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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腔卻不做作,張秘書長相斯文頗有幾分書卷氣,雖然看著像斯文敗類,但講話實在又熱情,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辦公室里和上次來沒什麼不一樣,桌面整潔的連個擺件都沒有,採光很好非常亮堂,陽光折射那紅木的辦公桌反光有點晃眼,空調的涼風十分宜人,周子墨剛一抬腿就蘇瑤光往沙發一側偏了偏,給她留了位置,如此一來本著恩愛人設,周子墨也只能就坡下驢坐了過去,屁股剛沾到座,胳膊就被人纏了去,黏黏糊糊的,周子墨心裡陣陣嫌棄倒也沒掙開,反客為主,捉了拿手十指相扣,倆人身材纖細窩在一起也不顯擁擠。
不論周子墨還是蘇瑤光,憑藉過去的記憶這種恩愛情深的戲碼根本不需要演,隨隨便便信手拈來。
「已經給基地添了很多麻煩了,工作種類很多,可選的不少,我們生活上沒有困難,感謝二位費心。」蘇瑤光禮貌回道。
周子墨擱一邊附和,乖巧點頭,論起扮豬吃老虎,蘇瑤光可是頂尖選手,她只需要抱大腿就行了,並不需要多說。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張秘書捻出只茶碗,慢條斯理的開始沖洗,「這邊基地建成也沒多久,我和李基地長都是趕鴨子上架後上來的,男人嘛,就是沒有女人心細,難免疏漏,肯定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讓你們剛來就看了笑話。
我和李基地長都從你們這麼大過來的,知道你們讓人羞辱受了委屈憋不住火,有本事的人憑什麼受那窩囊氣呢是吧,李基地長。」
忽然被提及,李成眉頭緊蹙,硬邦邦地嗯了聲,看似非常不情願地應了下來。
意思是不打算追究她們出手的事咯?周蘇二人對視一眼,神情微訝,只不過心底都不信張秘書的鬼話就是了。
張秘書繼續說,「人也打了,過去的就都過去了,雖然事出有因,但……呵呵,你們下手也太狠了點,好幾個人啞了,趙謙到現在還沒醒,他的那隻探索小隊算是被你們攪廢了,保衛隊對你倆來說也形同虛設,於公於私對基地影響都相當惡劣,聽說孫副官的小兒子見了你們害怕的睡不著覺。」忽然,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反問道,「對此二位有什麼看法?」
周子墨暗自腹誹:小孩子不睡覺不長個唄,到時候長不高賴上她倆?我拳頭大我有理,沒什麼看法,你別擱著沒屁豁楞嗓子了。
人家是要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周子墨當然知道自己一開口就能把天聊到不歡而散,後面的甜棗也沒了,遂老老實實閉上嘴沒吭聲,蘇瑤光佯裝沉思,臉上掛著不想離開這裡又不得已妥協的為難,「我們也清楚影響惡劣,不責罰難以服眾,只要不把我倆分開,我們任由基地處理。」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秘書爽朗一笑,「這幾天我和李基地長一直研究你倆的事,我剛才也說了,我們基地有本事的人不受那個窩囊氣,既然不想受氣,就把本事拿出來……」
總結一下就是這張秘書讓她倆明天開始帶隊搜集物資,沒有酬勞也沒有外快,搜集上來的東西全部上繳免費分發給大家,白打工,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加上這末世本就以實力為王,以此堵住悠悠眾口。
不得不說算盤打得真叫一個響,但凡想留在這裡就要接受對方的條件,她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風水輪流轉,想不到她周子墨也有被人白嫖的一天,聽得她只想撂挑子走人,不幹了。
張秘書說完讓她倆考慮考慮,蘇瑤光便裝模作樣的沉思著,而張秘書將擺弄了半天的小茶碗放到周子墨面前,提了茶壺正要為她斟茶。
且看蘇瑤光的那杯空空如也,周子墨眉頭微不可查的抖了抖,隨即擺手拒絕了,「不麻煩了張秘書,我喝不慣茶葉,別糟蹋了你們的好東西。」
被拒絕了張秘書也不強求,「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吶都喜歡飲料,不識貨,那這特供的大紅袍我可就自個獨享了。」說著,他執起茶碗細細品嘗,神情頗為享受,卻見那茶台旁擺著的白底紅字包裝土的冒泡,一眼過去並不覺得是好東西,卻因著上面的「特供」二字提了身價,渠道有限,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
這張秘書明明看起來才三十多歲,總感覺再加倆核桃盤起來和老頭也沒什麼區別。
恰巧李成則瞥了張秘書一眼,那不經意間鄙夷和厭惡,還有股淡淡的殺氣轉瞬即逝,卻被溜號的周子墨捉了個正著,她好似明白蘇瑤光為什麼要繼續演下去了。
周子墨心中一嗤,差點沒樂出聲來,原本她以為李成雖然被對面要挾,但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還是有話語權的,現在看來,啥也不是,張秘書喧賓奪主,宛如基地的代言人,李成只有應答的份,像個吉祥物似得沒有實權,沒有任何一個老闆會把厭惡的員工放在眼皮子地下膈應自己,顯然,這張秘書是對岸派來監視李大基地長的咯?!
丟了駐守的大壩,靠買賣女人換取電力苟活,還被人架空了去,做人能像李成這樣失敗到這份上的真不多見,也是有夠好笑。
在蘇瑤光的一番據理力爭之下,最終確定以半月為期,因著周子墨的空間異能,基地方要求全程跟隨防止私吞……商量完倆人沒再多留,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從辦公室出來,倆人並肩去了食堂,徑直來到邵婧然的窗口前餐點,飯點人很多到處都是用餐的人,只不過她倆周圍好似空氣被抽走了般根本沒人敢往前湊,蘇瑤光冷眼掃過,凌厲的壓迫感瞬間襲來,那些人連忙退後兩步,戰戰兢兢的像嚇壞了的鵪鶉似得不敢再看,前面排隊的人更是東西都不要了扭頭就跑,她似是很滿意眾人的表現,單勾了勾嘴角,窗口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