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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頭霧水,工廠已經完工了,「找材料做什麼?」
周子墨默了默,「被人坑的有點惱火,試試看能不能搞點厲害的武器。」
大家都知道有個神秘敵人隱藏在暗處,盛天和別墅都是那人的手筆,就像灌木叢中伺機而行的毒蛇,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再次下手,她們太弱了,在強大的對手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一直以來心照不宣的事被拿到明面上,兩人不約而同地有些沉重,大小姐有些無奈地埋怨道,「為什麼不和大家說呢,誰還能攔著不讓你出門不成?」
周子墨撓頭尬笑,「如果說了你們肯定不放心我一個人出來,一起出動更危險吧。」
大小姐不置可否,神色不悅,這滑頭看似有問必答乖巧的不行,實際什麼都沒透露,工廠也好這次的秘密出行也罷,藏得可嚴實,要不是她們發現了蛛絲馬跡,就只能在家傻等著人回來,什麼事都自己扛,可氣死個人。甚至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趕路,真是不要命了,她和昭沐也是輪流倒班才沒跟丟,昭沐早已氣到發瘋,而她再生氣也要保持冷靜,最終,話到嘴邊大小姐只長長嘆氣,什麼都沒提。
就安靜了這麼一小會的功夫,身後傳來輕輕的鼾聲,她回頭一看,人歪著脖子小嘴微張,臉都沒擦髒兮兮的,頭髮不知道怎麼弄得,缺了一大塊,可憐巴巴一副惹人心疼的模樣。
大小姐表示很想再補兩拳湊對熊貓眼,讓人看起來更可憐一些。
秦昭沐亦發現後面的人睡著,倆人對視一眼,秦昭沐關上車窗,死死攥緊方向盤,大小姐默默打開空調,小聲勸道,「人沒事就好,別生氣了,回去再找她算帳。」
「嗯。」秦昭沐臉上烏雲密閉,表情陰沉的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吃小孩了。
伴著宜人的溫度,車內一片暴風雨前的寧靜,車子飛速向家駛去。
——
蟲子,依舊是無盡的蟲子,被蟲潮簇擁在中心的蘇瑤光宛如女王,臉上卻掛著她不熟悉的陰鬱和猙獰,沒完沒了的她嘴裡塞蟲子,周子墨再次被夢境驚醒,嚇出一身冷汗,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輕車熟路的趴在床邊乾嘔,她頭痛欲裂,感覺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那般虛弱。
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夜後遺症,反正相同的夢境隔三差五就會上演,周子墨感覺傳說中的現世報來了,之前她還說自己不怕蟲子,只是膈應,現在她是真的怕了,不僅如此,她還對蘇瑤光那個老狗幣產生了極其嚴重的心理陰影,一想到前女友,她就害怕對方往她嘴裡塞蟲子,慌得一批,搞的她最近都不敢罵蘇瑤光了,生怕又做夢。
好一會才緩過勁來,強光刺激的她睜不開眼睛,天還是亮的,就在她以為自己剛到家就要接受全員毆打的時候。花碗說她睡了一天一夜,大家給她抬到床上、換衣服擦身等一系列舉動都沒醒,睡的比豬還死。
倒也不必用豬類比,周子墨默默槽道,她搓了搓臉打起精神,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除了雞鴨一點動靜都沒有,「誰在家呢?」她問花碗。
「凌渡院士在家,其他人早上一起出去了,還沒回來。」花碗答道,她頓了頓,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執務官,「昨天晚上大家開了個會,不知道大小姐說了什麼,好幾個人氣的嗚嗚哭,秦昭沐更是……哎,你說咱們這樣隱瞞不報讓人白白擔心是不是不太好?」
周子墨拉起枕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背靠床頭,一個謊言需要無數的謊言去掩蓋,她現在就陷入到這樣的泥潭無法抽身。而大家的反應意料以內,她心裡也不是滋味,誰願意做這種費力還不討好的事呢,「是不好,等大小姐回來我再試探下她的態度吧。」反正要談的事有點多,不差這一件了。
如果大小姐態度還OK,那麼她可以準備循序漸進的掉馬,反之,就要捂得死死的了,她有點犯愁,大小姐的心思太難猜了,和對方battle著實頭禿。
說到頭禿……她整個人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般,忽然來了精神,趕緊扭頭檢查她那好幾天沒洗的秀髮,看完,周子墨臉都黑了,心在滴血。
左邊馬尾燒沒一半,像被剃了陰陽馬尾,散開頭髮,更是令人絕望,東少一塊西少一塊,宛如斷層瀑布,剩下的部分焦到捲曲,她好好一頭黑長直搞成了四不像,突出一個燙頭車禍現場。
周子墨戳了戳花碗,幽幽問道,「我想重金求一個托尼老師,是不是不太現實?」
這年頭遇見合心意的托尼老師比找對象還難,更別說末世了,你怕不是在做夢。
當然,以上的話花碗一個字都不敢說,她選擇了種非常保守的安慰方式,「沒事的,頭髮長得快,過兩天就好了。」
周子墨以一種非常安詳的姿勢默默躺回床上,打開空間面板,在備忘錄中寫下幾行加黑加粗的大字,貼在最顯眼的位置。
——以後出門一定要盤頭!盤頭!盤頭!帶頭盔!
重要的事情寫三遍。
作者有話要說:
周子墨:嚇得我都不敢罵人了!
蘇瑤光一把抱住:我在,不怕。
周子墨死命掙脫,直接扛著拖拉機跑了。
——論首席的108種跑路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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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沐解鎖了新技能:吃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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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天敵
為逝去的頭髮悲傷的同時,周子墨感覺奶·子有點痛,她悄悄拉開衣服看了看,嗯,她那並不算傲人的胸部青了一大塊……掏出跌打損傷藥酒揉了揉,這種敏感部位受到重擊真的很麻煩,希望不要留下後遺症,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