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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在一邊懶洋洋地看熱鬧,除了吃蟲子就是睡,很省心,算個乖女鵝。
好在之前買雞的框沒扔,周子墨又去抓雞把兩伙動物隔開,弄完這頭,又去給貓貓和狗子撈了些魚蝦來吃,有好吃的,這倆貨只顧著吃,完全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不叫了。
從屋裡出來,不經意間,周子墨瞄到大小姐裝杏感睡衣的箱子,身形僵了一瞬,偷偷跑去零食區翻出之前超喜歡的芒果乾,撕了一小塊塞進嘴裡,嗯,果然,美食可以穩定情緒,古人誠不欺我,她也好起來了!滿血復活幹勁十足!
開搞!
環境很惡劣,遷徙的過程非常辛苦,每隔兩個小時,秦昭沐和大小姐換班輪流開車,停車的空檔順便讓大家解決下生理問題,順便下車活動活動,不然一直不動人怕不是要坐傻了。
鵝醬看了眼全程昏睡的白思雨,抿唇下車,重新上路之後,鵝醬不知怎的,坐立難安地開始抓屁股……抓了一把不過癮,最後竹子都顧不上磨了,全程抓屁股。狹小空間裡她動作過於引人注目,很快就引起大家圍觀。
鵝醬滿臉通紅,尷尬地小聲解釋,「我好像被蚊子咬了……」轉頭找武朵要清涼油,背過身自己偷偷摸摸地塗,邊塗邊嘆氣,帶馬桶的建議多麼有道理!看吧,不帶馬桶她就中招了,好煩哦!
秋天野外的蚊子毒得很,被叮了又癢又痛,上個廁所的功夫被叮了屁股也是夠倒霉的,太慘了,眾人忍笑忍得很辛苦,只好轉移注意力埋頭繼續磨竹箭。
有鵝醬在永遠不缺笑料,這段旅程或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艱難,起碼她們的唇角都是揚著的。
同樣,在某個地方,一雙陰鬱又癲狂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疾馳的麵包車,唇角同樣洋溢著病態的笑容。
三個月的時間放在平時或許很慢,可在節奏極快的末世,猶如白駒一瞬,卻發生了許多事。
那日剛出門,鵝醬屁股就被蚊子叮了,塗了清涼油也不管用,又癢又痛大包腫的老高,武朵看過說不是蚊子咬的,也不能確定是什麼蟲子,症狀嚴重到影響生活了,坐都坐不安穩,就挺麻煩的……幸好周子墨搜刮過藥店,有藥膏可以用,不然鵝醬可太難了。
所以大小姐說的:「沒事儘量不要打擾子墨。」這句話剛出門就破了戒,出師不利,周子墨也是哭笑不得。
屁股和心理的雙重折磨,鵝醬羞恥的要命,沒忍住,氣的嗚嗚哭,白思雨自薦枕席幫鵝醬塗藥,鵝醬不願意,僵持了好一陣子,最終藥膏是鵝醬自己塗得,幸好藥膏管用,大包漸漸消了。不過自那之後,後來每次停車,白思雨都堅持鏟掉地上的雜草,為大家,不,重點是鵝醬創造一個安全的如廁環境,一次不落。
或許是白思雨那個憨憨奇怪的恆心感動到了鵝醬,一來二去,兩個人終於捅破那層窗戶紙,官宣了。
白鵝倆人官宣的時候剛好趕上元旦那天,新年伊始,也算好事成雙,於是大家決定慶祝一下。
周子墨看了會沉默,花碗聽了會流淚,一人一碗紛紛表示這倆人挺離譜的,真的,忙到禿頭還要看別人秀恩愛,是真的離譜,就很氣,氣也沒辦法,還是要幹活。
她們跟著軍方清理出來的路,剩了不少力。越往北走就越冷,那時已經抵達華夏中東部地區,氣溫幾近零度,講話都帶哈氣,大家圍著火堆吃燒烤,白鵝手拉手一起打的野兔,燒烤師傅是秦昭沐,弄的有模有樣,味道也不錯,周子墨鮮有的參加了集體活動,只當是給自己放了會假,吃完就馬不停蹄去忙了。
周子墨每天固定時間交給眾人生活必需品,視情況決定晚上要窩在麵包車裡還是地鐵車廂,其他的不管,除了日常飲食以及去研究所拿材料,她幾乎不參與任何集體活動,至於研究所,有誘餌和無人機在,再加上她們八個裝備精良,想拿材料還是很容易的。
經歷了這麼多,凌渡院士逐漸成長成一名合格的末世生存者,能夠獨當一面,和大家的關係也愈發要好,徹底成為可以信賴的自己人。
緣由在於凌渡院士主動脫馬甲,和眾人坦誠的宣布了自己院士的身份,對於馬甲,眾人見怪不怪,只不過她們誰都沒想到凌渡院士的研究方向是生命科學。
等著套出儲備糧位置的大小姐少有的噎住了。
大小姐想不通,滿腦袋問號,問凌渡院士為什麼會出席政府與食品公司的會議,分明專業不對口。
「哎,我也不想去的,院裡院士不夠用,拉我去充數的……」凌渡院士無辜又尷尬。
華科院的院士不夠用?那只能說明院士們都出去開會了,三方交接,會議一定有華科院的人出席,所以不難推斷,國家一定從別國進口了大批糧食用作儲備糧!
新月引發海嘯導致氣候異常,糧食減產,即使處理掉新月,氣候和生態系統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不吹不黑,華夏這波著實高瞻遠矚,也就是說,只要軍方在,就能用這些糧食能養活許許多多的人。
這絕對是個好消息,不過可惜的是凌渡院士也不知道儲備糧放在哪,大小姐的如意算盤少有的落空了。
哈,要不是周子墨忙的沒空講話,定要當面嘲笑大小姐,哦不,蘇瑤光那個智障。
之後,她們走走停停穿過大半個華夏來到青州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