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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相信重生會人的影響是巨大的,可你不只是變了,戲也跟著多了。」大小姐唇角微勾,眼中閃爍勝利者專屬的耀眼光芒。
哦,你猜出來了你了不起,周子墨面無表情,眼珠都懶得轉一下,失去理想現場大變鹹魚。
……
談話結束時已經很晚了,周子墨激情拒絕兩個狗女人的留宿「邀請」,拖著疲憊的身軀木然回到自己房間,準備將之前留下的物資收起來,嗯,早知道不留了,這波純屬瞎折騰。
反正剛才趁機給了倆狗女人幾拳,強行不虧。
正收拾東西放空自己的時候,房門響了,大晚上又來敲門……周子墨翻了個白眼,愛了。
「進。」
門被推開,幾人顛顛走了進來,鵝醬和白思雨拎過一大箱可樂放到她面前,可樂也不知經歷了什麼,外面的塑料包裝都被磨花了,大概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
「辛苦了。」白思雨一臉苦笑,十分難過的樣子。
「嗚嗚嗚姐妹,你怎麼這麼傻啊。」鵝醬哽咽著又往她懷裡撲。
給周子墨整懵了……不是,當著女朋友的面往別的女人懷裡撲真的沒關係嗎?她求助般看向白思雨,而白思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好像忘了女朋友這回事,好在只抱了一小會鵝醬自覺跳開,給後面的人讓地方。
小蘿莉和武朵拿了個大袋子,示意送給自己,周子墨一臉問號,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都送她禮物可還行,打開一看,裡面……貓貓罐頭和小玩具什麼的,最後,小蘿莉羞愧抿唇,「不知道怎樣表達我的心意,吃的你也不缺,就給yumeko找了些好玩的。」邊說邊捏手裡的毛線球,整個人看著有點緊張,末了將球遞了過來。
周子墨瞄了一眼,線不大規整,看著像自己搓的,啥心意啊企圖賄賂她家貓貓?
下一個是武朵,往她手裡塞了個藥瓶,指著自己的眼角道,「這個是祛疤的,效果很好,可以試試。」
阿這……搞得好像她怎麼樣了似得,太奇怪了,周子墨把東西放在一邊沒敢接,攤手疑問,「你們弄啥嘞?」
幾人磕磕絆絆的說了起來,周子墨很快明白,她低著頭,總感覺嘴裡苦味蔓延,心裡更苦。今天,確切的說應該是昨天早上,在她睡覺的時候,那兩個狗女人將她們帶去了晶核工廠,知道了她半夜出門的真實原因,然後仙女們繃不住,就特意出去搜集了些東西帶給她,希望可以犒勞辛苦許久的勇士,臨近天黑才回來。也就有了眼前她最愛的可樂、貓貓的零食以及去疤液。
幾乎冰封的心終於感受到人間的一絲溫暖。
她一邊說著「害,小事一樁」瘋狂裝逼,另一邊笑嘻嘻的收好大家的慰問品,就這樣,周子墨一副樂天派的模樣安撫好眾人情緒,與大家互道晚安,待房間只剩她一個人時,直接脫下偽裝將自己摔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甚至花碗講話都不想回應。
十分精彩的一天,精彩到感覺靈魂被人從□□中剝離出來,麻木又無力。
這事說來嘲諷,一共六個人,最像蘇瑤光的兩個人熱衷於挖掘真相以及她身上的秘密,倒是其他幾個順帶保護的配角領情領意,知曉她的辛苦還特意尋了她喜歡的物件跑來安慰……周子墨內心複雜到極致。理性角度來看,她理解兩人的做法,畢竟立場不同,誰都不願意團隊裡有身份模糊的人存在,然而她還是感到一絲無法名狀的不舒服,甚至都不想罵人的那種不舒服。
不過今天也不是入不敷出完全沒收穫,以白思雨的表現來看,對方是蘇瑤光的可能性再次降低,等那句傷痕王座和小蛋糕盤完,白思雨應該就能成為她的好姐妹,徹底變成大小姐和秦昭沐二選一的局。
「告訴她們真的沒問題嗎?!」花碗慌的不成碗形,聲音發顫。
「既來之則安之吧,想那麼多也沒用。」周子墨知道花碗在擔心什麼,可她也沒辦法,事到如今不能再用無數的謊言去圓一個沒什麼意義的謊言,索歐特德是個不確定因素,而大小姐又是個疑心病重的,與其終日提心弔膽不如先索歐特德一步一併說了,所以除了蘇瑤光是她前女友以及『億』些細節問題之外,幾乎全部告訴兩人,只是她現在異常平和,有股遺世獨立的超脫感,她不想多糾結,洗洗睡了鑽被窩。
秋天的夜,潮濕陰冷,周子墨縮在被子裡把自己裹成蠶蛹可還是冷的打哆嗦,鮮有的她將空間裡睡的四仰八叉的yumeko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貓頭枕著她胳膊,貓毛搔的皮膚有些癢,她把臉貼在貓肚子上擅自吸了一口,又輕輕摸了摸貓貓頭頂,被打擾睡眠的yumeko爪子直接拍了過去,起床氣非常嚴重,兇巴巴的,又有點憨,不知道貓貓究竟有什麼魔力,只看了這麼一小會,她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
明天被窩裡應該都是貓毛,清理起來會很麻煩,不過不要緊,小東西身上可暖和,給老母親暖床就可以啦,不是。
懷裡摟著貓型熱水袋,心無旁騖的周子墨很快進入夢鄉。
只有清醒的人才會煩惱,夜深人靜,將事情從頭到尾捋了好幾遍的花碗整個碗都不好了,且不說掉馬的後果,單看動機,這大小姐和秦昭沐乾的這叫個什麼事啊?!尤其她最看好的秦昭沐竟然和大小姐狼狽為奸對執務官動手……如果她猜對了的話,那么妹妹完全恢復記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裂開,怎麼樣都合不上那種;可如果她猜錯了,大小姐才是瑤光……那不也裂開了嘛?!甚至大小姐的行為更惡劣,想必相信大小姐是瑤光的執務官心裡一定非常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