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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好一會,花碗覺得有必要提醒執務官,「通訊器。」
還通著呢?這次沒吹口哨?周子墨看都沒看隨手掛斷,說起變態可比幹活還令人難受,她趕緊將其拋之腦後,腳丫相互搓了搓,進行享受熱水洗去疲憊的暢快。
而經過這兩次逃亡,花碗總覺得煙花和花瓣什麼的也太奇怪了些……要說是炫耀,還有點詭異的求愛意味在裡面,她覺得那個變態可能對執務官有點奇怪的非分之想,糾結許久,還是問了,「那個變態是不是……喜歡你?」
擦腳的手一頓,周子墨眉心蹙起,雖然她自認是個比較有魅力的仙女,但實在不必招變態的喜歡,過於不想幹活的她很認真地分析這個問題,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當時我和蘇瑤光聯手殺了他爹之後,他就像個跟蹤狂似得騷擾蘇瑤光,這個我跟你說過吧。那時候我還懷疑他因恨生愛喜歡蘇瑤光……就很火大,後來我去跟他對線,被騷擾的人就變成了我,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說著擦乾腳腳,她吃了兩片止痛藥,給自己換了床被褥,舒舒服服躺好,給碗碗子解釋,「他對他爹的感情很複雜,愛恨交織,而蘇瑤光親手解決了令他痛苦多年備受欺辱的來源,卻又奪走了他唯一的親人,他對蘇瑤光同樣又愛又恨。而當時的我作為蘇瑤光的女朋友……我倆在他眼中是一體的,硬要說的話區別可能在於……嗯,我是打擾他和蘇瑤光相殺的第三者?不管怎麼說,喜歡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扭曲的移情。」
而且還有一個細節,即便她家已經很有錢了,但從本質上來說成分還是平民,平民是沒有資格成為輪舞曲晚宴的主角的,歸根究底,索歐特德最想針對的人是蘇瑤光,自己就是個背鍋工具人。
周子墨哈欠剛打了一半,表情十分痛苦的閉上了嘴,緩了好一會才道,「以上,煙花也好,花海也罷,不過是表演型人格的自我感動和滿足罷了,如果這也能定義為喜歡的話,我建議你也去精神病院呆兩年。」
花碗:……
說完這事,周子墨看了眼時間,很好,成功拖延了五分鐘。
回到空間,桶里的塑膠袋還在嘩啦嘩啦響,茸茸蹲在旁邊,枝丫伸的很高,總感覺在搔首弄姿,她不太想理,轉頭先把yumeko安置在小破屋裡,備好糧、水,還有屎盆子,摸了摸貓頭,而後著手幹活,給門窗封發泡膠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件事,「他機甲什麼型號的?」離得太遠,除了騷包的紅色外殼她啥都沒看清。
「軍部用於小型突擊作戰的輕型機甲。」提到機甲,花碗開始慌了,執務官赤手空拳,就算有植物異能和茸茸,在機甲面前,怎麼想都不可能贏的吧!
注意到碗碗子言語間十分明顯的顫音,周子墨咧開嘴角舔了舔牙尖,沒說什麼,原本她是沒打算在末世開科技樹的,現在看來不走也得走了。
除了找蘇瑤光,另一個任務是要保證人類文明的延續,現階段她們七個可以不管不顧的跑路,然而一旦基地建立起來,那麼大一個目標沒法逃的,如果索歐特德找上門來,她只能硬拼把變態打跑,而硬拼的先決條件是勢均力敵,絕不是以卵擊石,心裡很有比數的周子墨望向遠處的稀土礦石,眼裡閃爍著冰冷的笑意。
趁著幹活的功夫,她從頭到尾梳理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終於有了頭緒。
且不提被針對的人是不是鵝醬,首先塞壬的存在有兩個致命要點,一是吸引喪屍,二是蟲子的繁育基地。蟲子吸血,屍血藤可以通過消化喪屍來進一步的繁育蟲子,隨著時間流逝喪屍和蟲子越來越多,屍血藤將房屋結構破壞了個徹底,雪球也就越滾越大。到最後,三管齊下,不管喪屍進沒進門、蟲子要沒咬到人,房子都會塌掉,把困在屋裡的人置於死地。
設計非常毒辣,每個要素都能擊潰她們,環環相扣沒有一絲後路,這才是索歐特德的本性。
昨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屋頂上可沒有奇怪的東西,塞壬一定是她們出去後被放上去的,而那時鵝醬單獨自己一個人在家,如果鵝醬是蘇瑤光,索歐特德完全可以把人帶走,那樣才是最高效,也是將痛苦最大化的手段。
而對方並沒有那樣做。
摒棄先入為主的觀念,周子墨想了很久才得出結論,這樣精心的布置,是針對她們所有人,之前鬧了個大烏龍,鵝醬並不是蘇瑤光,不過她也不後悔冒險去救就是了。
要不是路上耽誤了時間回來晚了,那麼她們會在睡夢中驚醒倉皇面對屋裡的蟲子,而她分·身乏術,必不可能同時護住六個人,大家被蟲子咬傷失去行動能力,到時結局可想而知……
如果這麼說,堵路就是在幫她們,準備了那麼多的索歐特德必不可能這樣做,或許唯一一個解釋是。
索歐特德身邊混進了二五仔,是蘇瑤光的人。
蘇瑤光就是因為身邊混進了皇帝的人才被拔掉【雅典娜】重生點才淪落到現在的境地,而皇帝那邊應該也有蘇瑤光安插的人手,跟到這個小世界來了,看她們有危險,出手幫了一道。
符合邏輯,但過於理想化的理論,並沒有辦法證實,然而長期迴避某個問題的她腦子裡卻適時映出一個人的臉。
溫婉。
作為蘇瑤光上將的副官兼未婚妻,溫婉的確可能知道【雅典娜】的重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