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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九年義務教育磨礪出來的眾人驚訝抱拳:「打擾了。」
白思雨薄唇微動,緊緊抿著,整個人畫風突變瞬間和歡脫的場景格格不入,情緒低落的有些顯眼,大家卻並沒有注意到。
除瞭望風摸魚的周子墨。
餘光捕捉到陰陽大師這幅模樣,挺奇怪的……本著研究員的求知精神,稍微捋了一下,好像想明白白鵝這兩人為什麼會拖到現在才在一起了,一個上流階層的天之嬌女,一個黑料纏身無家可歸的小可憐,雲泥之別這個成語用在這兩個人身上好像再恰當不過了。
過往種種……其實不難看出白思雨一直暗戀鵝醬,只不過態度很奇怪,大概就是三分嫌棄,七分在意,骨子裡喜歡的要命,嘴上不饒人,說難聽點就是犯賤,非要扯人家偷花引起注意,仔細想來最有可能的原因是白思雨她自卑,在喜歡的人面前抬不起頭,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式試圖在鵝醬心裡占據一席之地……這樣大概說得通了。
成長環境不一樣,不是一個階層的認知不同,三觀也不同,二十次輪迴,近六十年的時間才讓白思雨磨平心中所有的芥蒂,勇敢邁出這一步?真別說,還挺感人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有耐心在一個人身上耗費六十年,或許日久生情也說不準,究竟真相怎樣……好像也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已經在一起了。
分析的可太有道理了,周子墨直想給自己鼓掌,差點就想祝白鵝兩人白頭到老了,轉頭給碗碗子講她剛發現的新八卦,說完,總結道,「嘿,你說白鵝她倆是不是有毒。」
辛勤工作忙於測試數據的花碗:……
不愧是鵝醬自封的異父異母的親生姐妹,可真八卦,武器剛改裝完還沒測試居然有心思想這些,誰都沒有執務官毒好吧,花碗漫不經心道,「嗯,你開心就好。」
沒人和她討論八卦,周子墨興意闌珊,小聲嘟囔,「嘖,我跟你這沒女朋友的人說啥,說了你也不懂。」沒忍住,吐槽起來了。
花碗想也不想,不假思索地回懟道,「誰沒有女朋友了?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好吧!」語氣很沖,十分豪橫,一聽就不是單身狗,好似說了許多遍那樣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一人一碗瞳孔地震加五雷轟頂,腦子裡噼里啪啦一通亂響,兩個字總結就是——天崩。
周子墨:臥槽?碗碗子想起來了?!
花碗:什麼?我為什麼會說自己有未婚妻?!什麼?我竟然有未婚妻?
隱藏許久的殘酷現實忽然擺到明面上來,周子墨猝不及防,甚至沒來得及編排理由,說好的隨時分享現編的故事涼,周子墨一卡磕,故事沒編出來人傻了。
而花碗再一根筋也察覺出不對勁,腦子裡只有一件事,她未婚妻是誰……冥冥之中,記憶深處畫紙上的相合傘從湧現出來,傘下好似寫著兩個人的名字,太模糊了,她看不清楚,只依稀記得左邊的是三個字,右邊的是兩個字的名字,三個字的花開陽,也就是自己,那兩個字的自然是她未婚妻咯?究竟是誰來著……總感覺好像很熟。
此時此刻,花碗終於想起她忘記的事關性命的事是什麼了!她把自己的未婚妻給忘了!
死寂,一片死寂,一人一碗處於巨大的震驚之中,誰都說不出話。
「我竟然有未婚妻?!」花碗慌了,想拼命抓住救命稻草般迫切問道,「我未婚妻是誰啊?你知道嗎?」
「啊?你未婚妻你問我?你出事前可是二殿下好吧,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的事?」又不是她未婚妻,她上哪知道去,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啊,怎麼告訴碗碗子蘇瑤光這狗女人接盤姐姐女朋友?太綠了,綠的反光,周子墨張不了這個嘴,打哈哈糊弄,又開始裝傻。
花碗眉頭一皺,頓時察覺不對,執務官這麼八卦一人,居然對她有未婚妻的事絲毫不感興趣?這不是有鬼是什麼!?感覺嗅到了一絲貓膩,執務官一定知道點什麼!
想到之前秦昭沐忽悠執務官喝可樂的行為,花碗感覺自己又行了,伸出爪爪企圖釣貓走捷徑,「真不知道?」
周子墨搖頭,果斷擺手熟視無睹,「真不知道!」這慌撒的,她從沒這麼心虛過。
碗輕言微,花碗軟磨硬泡使勁渾身解數也沒撬開周子墨的嘴,嘴真嚴啊,她又急又慌,沒辦法,好在這段日子也學了不少東西,不是之前的廢柴了,求人不如求己,憑藉依稀記得的細節自己查!既然已經想起未婚妻的存在,希望……能夠記起未婚妻,爭取緩刑。
周子墨等了好久,確定碗碗子不再纏著她了,這才輕拍胸口,暗地鬆了口氣,可算糊弄過去了,以碗碗子的腦迴路,大概還能瞞一陣,說不清這一陣能有多久,反正能糊弄就糊弄。
綠色的帽子正戴在碗碗子腦袋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強行不讓碗碗子照鏡子,延緩真相拍到碗碗子臉上那天的到來,多樂呵幾天。
未婚妻這個字眼讓周子墨心情變得十分沉重,心情不好,她就想吃點好的,掐指一算,還有五天過年,得琢磨年夜飯吃什麼了。
華夏領土遼闊,民族眾多,南北方文化差異明顯,北方人過年吃餃子,南方人吃湯圓,她們八個人有南有北,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自然儘量滿足大家的口味,一起開心的過個熱鬧年。
之前中秋的時候大小姐做過湯圓,沒什麼問題,不過就周子墨個人而言,她更想吃餃子,因為餡里有肉,肉三鮮的餃子可太棒了,蝦仁和肉賊好吃,吸溜,但是問題來了,她不會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