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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又眷戀地抬起腦袋看她,鼻子裡哼哼地。
柳嘉米臉紅了。
小狗好像也長大了,困惑地察覺氣氛不同,有點不知道怎麼做。
柳嘉米也不知道怎麼做。
但她總有直覺。柳嘉米握住小狗軟綿綿的手……好吧,芝麻沒變掉肉墊,但無關緊要。
芝麻怪怪地發出一聲咕嚕聲,又有點緊張地回握住她的手。柳嘉米更緊地捏住她的肉墊,過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在親芝麻。
涼涼的,濕漉漉的。
芝麻怕咬到她,張著嘴看她。她的唇間濕漉漉的,舌頭往外吐。
像只小狗似的。
柳嘉米很困惑,很慢地看狗,半晌說:「舒服嗎?」
她臉騰一下紅了,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在問對方在床上舒不舒服的……這想法太糟糕,柳嘉米只能梗著脖子把這件事遺忘掉。過一會,她又意識到自己在親芝麻,而且是再一次意識到。
小狗就張著嘴吐著舌頭看她,舌頭也濕漉漉的。
她感覺一切都在重複,可唇與舌尖麻木的感覺有點散去,像映證時間的流逝似的。
芝麻呆呆地過了一會,皺起眉頭,想了一會,突然想懂了。小狗就說:「這是在啾咪嗎?」
「是接吻。」第一次接吻的柳嘉米嚴肅地澄清。
「那麼,有什麼區別呢?」
柳嘉米嘴唇有點干:「……比啾咪還要親密,而且……是,嗯,更喜歡一點,」
她甚至沒詞去形容。其實要是平時,她肯定能找到很多亂七八糟的比喻,以及用文學作品來說明,那有很多很不錯的愛的例子。可是對著認真的小狗,愛這個字又被她藏回心尖去,沒能成功吐出喉嚨。
她不知道怎麼地又親了一下芝麻的鼻尖。
人的鼻尖是乾燥的,有點肉,芝麻下意識地嗅探了一會,鼻翼扇動。
柳嘉米伸手抱住她。芝麻很開心地也回抱她,好像覺得這樣可以繼續下去,就有點踴躍地往前湊。她伸出舌頭來舔柳嘉米的唇瓣,柳嘉米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整個人都在出汗,濕漉漉地泡在衣服里。
狗就一股氣地舔,同時,她又覺得很舒服,從鼻子裡呼出氣來。黏黏的,熱乎乎的氣息,柳嘉米被她粘住,禁不住也舔起她。
她們同時閉上眼睛。過了一會,芝麻舔了舔自己的嘴,顯得很開心:「是蜂蜜的味道!」
柳嘉米上來的時候抓了一塊蜂蜜餅吃。
她盯著狗看,過了半會,突然有點懂君青衣的心情了。雖然在這個時候理解真的很糟糕,但是她還是不管不顧,要將自身燃燒。柳嘉米完全想不起之前是怎麼反駁蛋黃的,又親小狗肉乎乎的唇,輕輕地咬了一口,又小心翼翼地舔她的唇。
她們閉眼又睜眼好幾次,過後,狗呆呆看她。
她的大耳朵毛茸茸地立起來,柳嘉米沒忍住,捏了一把。
然後狗說:「嘉米,之前的褲褲在哪裡呀?」
……???
柳嘉米一愣。
這之間有啥關係嗎?
小狗舔了舔唇,好像很不好意思地說:「我來姨媽啦!我想要找褲褲穿,可是找不到。」
「所以你才在那哭?」
「對呀!」
感性思維被芝麻突如其來的問句打斷了,柳嘉米和她一問一答之後,才緩緩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幹嘛。她被狗誘惑,居然……居然在親她!!!!
芝麻才剛成年啊!!!換算成人也就19歲啊!
……這樣一想不就是人類的大學生,突然就沒那麼罪惡了,為什麼呢。
不對!
柳嘉米先從包里掏出生理褲給芝麻,然後又說:「你先去換!傻狗!這些我都塞進空間裡了,你能找到才怪呢!」
芝麻好像沒啥反應,拿過生理褲看了一下歡快地說:「那就好!」
她湊過來,柳嘉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偏頭,但芝麻還是很自然地親到她的嘴角。漂亮黑狗的大耳朵抖了一下,好像還是很開心地說:「那我先去洗褲褲!」
她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巴,雖然舌頭好像太長了一些,可是還是很開心地跑了。
芝麻跑了。
跑了!!
柳嘉米對狗真的是沒有辦法!!!她根本不知道芝麻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她為啥一下就轉開話題跑了。要是人,那至少可能是害羞或者不喜歡,但是狗是不一樣的!狗就是這麼覺得的!!
漂亮的,軟乎乎的黑色的狗,搖著大尾巴跑遠了。柳嘉米聽見她啪嗒啪嗒跑下樓的聲音,聽見她快樂地和蛋黃打招呼。蛋黃有點奇怪:「芝麻,來姨媽了!為什麼不換褲褲!」
芝麻就說:「剛剛我在找褲褲!」
蛋黃嗯了一聲,又說:「找到了嗎?」
芝麻就說:「和嘉米親親嘉米就告訴我了!」
過了半秒,柳嘉米飛奔下去:
「芝麻!!!!!這個不用說!!!!!!!」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再過半會,連花花都從外面抬起腦袋來了:「為什麼要親親才告訴人家褲褲在哪裡啊,嘉米性癖好變態。」
喪屍沒咬死,饑荒沒餓死,但是現在柳嘉米很想鑽到地底下。
她悲憤欲絕:「別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事情經過狗傳狗已經變成了嘉米用褲褲要挾芝麻啵嘴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