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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黃奇怪說:「芝麻要發情了啊!到時候你用得上的啦。」
柳嘉米端著一盆鹿紅,內心迷惑了五六七八遍,總算明白過來了:「我吃?」
蛋黃就憨厚地笑:「嘉米行!」
我行個屁!柳嘉米氣不打一處來:「芝麻剛成年!就算發情,也不是,」
她頓了半天找不到詞,就覺得肯定還沒到這個地步。老實說,在末世當然不介意性或者愛的話題,也不是真有什麼傳統女子的操守貞潔問題,柳嘉米單純覺得芝麻還是個小狗。就算變成人那人高馬大的樣子,眼睛也是一股子清澈的樣子。
要她想像和狗在床上這個那個,實在有點為難她。
也不知道君青衣怎麼對花花下手的,禽獸啊。
花花這個時候正好兒上來,看兩人拿一盆鹿紅,口水就開始掉了。大白狗饞了,吸溜一下,說:「這麼大一盆啊!不吃嗎?嘿嘿。」
她這嘿嘿純粹是因為口水差點流下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反正這狗橫看豎看和白蓮花這個名字沒啥關係,除了白。再怎麼看,和妖媚也沒啥關係,除了白。
白狗被她看了半天有點楞,撓撓臉:「怎麼了?」
柳嘉米搖頭:「沒事。對了,芝麻呢?」
傻狗在下面轉了好多圈,也不知道轉清醒了沒。花花就哈哈地笑,說:「芝麻在趕豬豬呢。豬豬跑啦!芝麻一個一個把它們叼出去,又追著抓回來,玩得可開心了。」
柳嘉米二話不說,下樓去找芝麻了。
遠處一看還真是,黑乎乎的芝麻在抓野豬,一團黑球在追黑球。雖然野豬已經學會了急轉彎之類的小技巧,但是黑狗實在太快了!
柳嘉米只看到她像閃電一樣一閃而過,豬就被她抓在手裡,揉捏揉捏,放了回去。芝麻就喜歡玩這個,小黑豬們雖然沒給她折騰得生不如死,但是也看著要掉膘了。
芝麻發現了她,立刻兒蹦蹦跳跳地過來,撒嬌一般叫她:「嘉米!」
她快要發情了,這段時間特別愛撒嬌,有時候看柳嘉米不愛理她,還無師自通地變成人形態,鑽進她被窩裡討好。
柳嘉米一起來發現被窩裡躺了個黑皮裸女,一聲尖叫,差點把小狗們都嚇哭。
那之後花花和芝麻都被各自打了一頓屁股,花花可委屈了:「又不是我教的,芝麻,變成漂亮女人,就可以鑽女人被窩!」
芝麻也委屈:「君青衣明明很高興!」
狗雖然理解了不能隨便鑽被窩,可是只是理解了不能以人類形態不穿衣服鑽被窩。現在她越長越大了,變人倒是學得熟練了,如今經常在柳嘉米麵前變人。
她變成人還是樂呵呵的,眨巴著眼睛把她抱起來,嗅來嗅去。柳嘉米此時已經很縱容她了,就由著她抱,說:「怎麼在欺負豬?」
芝麻睜著大大的,圓溜溜的黑眼睛說:「沒有呀!」
她想了想,又說:「書上說,豬豬多運動會比較好吃!」
小豬毛茸茸地發出瀕死的聲音。柳嘉米覺得十分可憐,禁不住說:「好了好了,再搞下去好不好吃不知道,死就有可能了。你先放回去!」
小豬被放回豬圈,立刻撒腿就跑,好像剛剛都是裝的。它心有餘悸地回到豬群裡面,鑽到裡面去,妄圖不再被芝麻抓出來。
芝麻搖著大尾巴扒在她手上,哼哼唧唧地聞她。柳嘉米無奈只好拖著她往回走,又說:「昨天偷吃!吃完了不舒服吧,跑半天,現在好點沒?」
一提這個芝麻耳朵就耷拉了:「那個很香!沒忍住,好想吃,嗚嗚……」
好像對於狗來說,血是很重要的補品。至少可能是因為狗吃完就氣血上涌,雖然人類吃完沒啥感覺。現在看來可能也因為好吃。柳嘉米聽見廚房燒了火,好像有股辣椒味起來了。
花花吃得挺辣,雖然狗也不覺得辣就是了。就是可憐了她,每次吃完辣的眼淚鼻涕一起流。
黑狗看柳
嘉米不算在罵她,立刻舔了一口嘉米,討好地把她抱回去。狗就是老喜歡抱人,柳嘉米都習慣給這些狗抱來抱去了,一進去一看,狗把辣椒和鹿紅一起煮。紅花花一鍋。
蛋黃系了個小圍脖,口水都流到圍脖上了。
就連她背後背著的小狗,也叫得更歡了。
柳嘉米無奈,把芝麻抓回去穿衣服。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情,芝麻老喜歡變人,她就只好順便讓芝麻多穿衣服。現在也冷,雖然狗身體好,也不能這樣。
芝麻穿了件白色毛衣,她不喜歡穿褲子,柳嘉米就給她找毛裙,反正毛茸茸一套,繼續在那跑來跑去。她就算變了人,也還是帶著耳朵和尾巴,總有一個地方變不乾淨。她自己在那找內褲,找了半天,突然一愣,站起來看嘉米。
柳嘉米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會,眯眼一看,狗站在面前。
芝麻真是個俏麗小狗,皮膚雖然黑,但不是南方人的那種黃黑色,帶著一種健康的紅。她頭髮又長,又黑,厚厚一片,穿件白毛衣顯得特別青春。
就是腦袋上頂兩隻大耳朵,有點怪。
柳嘉米就說:「……怎麼了?」
芝麻其實是發現自己來姨媽了。可是看柳嘉米忙得好厲害,現在好不容易休息,她又覺得嘉米好可憐,就主動地啾咪一口,打算自己解決:「沒事!嘉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