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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緩解了一下暈眩,心底里生出一股無名火,這麼久了安一點反應都沒有,佐助一出現他就有醒來的趨勢,翡惡聲惡氣地說:「他死了!被我吞噬了!以後也不會再有裴安這個人!」
佐助微微側過臉,想要看清楚翡的表情,但佐井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武器乒桌球乓撞在一起,兩人化作殘影,沒過幾招佐井跌落在地上,身上多了幾道傷口。
小櫻上前為他治療:「你為什麼要攻擊安?」佐井擦乾淨嘴邊的血跡:「川又沒有死,但是他和死了也沒區別……」帶隊的隊長大和也一起查看佐井的傷勢。
佐井卻不在乎自己的傷,他的視線穿過佐助,落在翡的身上:「川又比預定完成任務的時間晚回來四個月,他回來的時候眼睛被人戳瞎,舌頭被割掉……四肢粉碎,骨頭都成了碎塊,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
鳴人小櫻被震驚的說不出話,大和卻好像早已知曉,並沒有太多驚訝的神色,他嘆了口氣接著佐井的話說:「沒有人知道川又經歷了多少痛苦,他從花之國爬回木葉,四肢和經脈被廢,只能依靠胯關節和肩關節的力量一點點爬行……」
鳴人隱隱有了預感,但他不想接受事實,打斷了大和的講述:「這些和安沒有什麼關係,或許是壞人做的呢?例如曉之類的……」「鳴人!」大和的語氣很強硬:「川又說不了話,他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但是他反反覆覆傳達出裴安的名字……」
大和也看向翡:「如果說原本還存疑,那麼現在看到他的樣子……」佐助也聽到了鳴人等人的對話,他問正捂著頭的翡:「是你做的?」
白離從翡的肩膀上跳到佐助的肩膀上,大聲嚷嚷:「佐助你怎麼不辭而別啊,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傷心?還有那個什麼叫川又的,我給你說,他們都是壞人!他們都想殺了安!明明是同伴,是他們聯手背叛了安!」
佐助側頭看了一眼義憤填膺的小狐狸,問到:「他們要殺了安?為什麼?」白離很生氣:「我怎麼知道,反正他們都不是好東西!總不能人家要殺你,你還得對他們好聲好氣不反抗吧?」
小櫻也覺得翡處置川又的手段有些過了:「那也不必這樣做吧,教訓他們一頓就好了,你這麼做也太殘忍了,他們也曾經是我們的同伴,殺了那麼多人,你還怎麼回村子……」
翡的鞭子繞過佐助抽向單膝跪在地上的佐井,大和抱著沒反應過來的小櫻和佐井躲開這一擊,碎石崩裂,擦傷了站在旁邊的鳴人。
「殘忍?嗯?你們當這是過家家嗎?你們沒有見過死亡吧,也沒有經歷過痛苦,你們不知道被剝掉皮有多痛……好痛的,小安他受不住的……」小櫻的話激怒了翡,翡的翠綠色的眸子變得迷離,他前世今生的記憶開始混亂。
黑島一聽翡的語氣就知道事情開始變得糟糕,他也顧不得查看彌生的傷勢,連忙拿出翡需要的鎮定劑,「我很討厭你們,討厭你們用這幅說教的語氣和我說話,你們懂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卻偏偏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別人指指點點,你們算什麼東西?」
翡的攻擊是無差別的,巨大的冰錐一瞬間布滿整個場地。佐助不得不帶著白離躲開冰錐的攻擊,他的模樣也不再冷淡,有些焦躁地問白離:「什麼剝皮,他在說什麼?安到底經歷了什麼?」
小狐狸也是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應該沒有吧。肯定是翡又在發瘋了,他經常發瘋,控制不住自己,你最好別靠近他,可能會被攻擊的!」冰錐和裸露出來的地面被彼岸花覆蓋,翡想繼續攻擊,卻又是一陣強烈的眩暈感。
大和見他露出破綻,施展木遁想要控制住翡,佐助見狀揮劍斬斷了木遁。黑島也跳下來手裡拿著針劑想要給翡注射:「大人您冷靜點,我先給您注射鎮定劑。」
話剛說完黑島就倒飛出去,「別碰我,噁心!」鞭子掉落在地上,他扶著牆滑坐在地上,開始說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小安我沒事的……你痛不痛,我會幫你把他們都殺了……你為什麼不喜歡我了……你想去找佐助嗎?我不允許!小安……」
佐助的劍插進大和的肩膀,雷遁注入劍中,大和的身體被雷電麻痹,動彈不得。鳴人想要動用查克拉,舊傷復發倒在地上,木葉四人暫時都失去了戰鬥力。
佐助蹲在翡身邊,扶住他的身體,外人看去就像是佐助將翡攔在了懷裡。「我記得你,你是翡。你和安到底經歷了什麼,告訴我。」
翡抬頭看著黑髮黑眸的漂亮少年,佐助見那雙綠色的眸子顏色慢慢褪色,眼神變得清明起來,直到變回熟悉的淺咖色。
裴安的聲音有些虛弱:「佐助……我怎麼會在這裡……」白離認出這個人裴安,也不要佐助了,撲到裴安懷裡:「你都多久沒出來了!由美超級想你……我也是。」裴安接住小狐狸,摸了摸它柔軟的皮毛,卻沒有說話。
「安,他們說的川又那件事你知道嗎?」原本的少年音,三年未見,變得成熟了不少,但依然磁性好聽,裴安低頭看著白離:「知道,是我做的……你也覺得我心狠手辣嗎?」
身後的人半晌沒有說話,明明當初已經確定要和這人斷絕關係,所以把身體掌控權交給了翡,可是佐助的沉默,還是讓裴安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不,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有你必須這麼做的理由。」裴安沒想到佐助居然會這麼說,他想轉頭看看這三年來未曾忘記過的人,卻突然感受到帶著熟悉壓迫感的查克拉,鳴人身上附著著一層查克拉外衣,是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