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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第一本打算寫完的小說,不僅是給小天使們看的,也想送給自己。
考慮了很久這個情節寫不寫,要不要改,最後還是想按照之前的想法寫(~ ̄△ ̄)~
我一個人哭就行了,你們別虐自己了╭( ̄▽ ̄)╮
第51章 塵封的記憶
上一世的記憶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播放,強迫他重新體驗那些不願回想起的過往。曾經堅定相信著的事實,原來都是記憶說了謊,給他編織了一個自我安慰的美夢。
裴安的師父裴玉來歷成謎,傳說他來自強大富饒的中洲,可能是某個大門派的核心弟子。沒有人知道他多大歲數,也不知曉他為何來到東陵大陸,他出現時手裡牽著一個孩子,那是他的親子,名為裴清。
後來他找到一個桃源秘境作為開宗立派的地址,裴玉的武功和醫術在東陵大陸從未出現過,很快他依靠這傳奇的武學招式成為東陵大陸一代宗師。
雖會醫術但裴玉並不是一個仁慈的醫者,甚至除了裴清以外,他對任何人都是不假辭色的。轉折點發生在裴安出生的那一年。
很多世家大族,爭相把家族的子弟送到藥王谷,希望裴玉能有一兩個入眼的,收為弟子。裴安作為一個身份低微的孤兒,沒人想到他會成為裴玉的第六個徒弟,甚至被賜予和谷主同樣的姓。
後來漸漸流傳出一個說法,裴玉有一位擅長卜算的老友算出,裴玉會在藥王谷附近撿到一個嬰兒,那嬰兒會成為裴清命中的一個大劫。倘若能過去裴清日後路途平坦,成就不凡。但若是過不去,恐有性命之憂!
裴玉本想一掌了結了那孩子,卻被老友攔下:「你殺死他也無濟於事,命運不可違,即使他不在了,裴清的劫難還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這樣還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加以制止。」
因為這則流言,裴安過的並不怎麼好,裴玉將他隨意丟給雜役照顧,便不再理會。安這個名也並非希望他一生平安順遂,而是要他安安分分,不要接觸裴清。
雜役們只是給他一口飯吃,保證他餓不死,甚至因為他裴玉徒弟的身份,讓這些身份低微的
僕從能夠在欺負他時得到別樣的快感。
裴安小時候總是穿著油膩膩的衣服,頭髮亂糟糟的,遮擋住大半張臉,上面不知沾染了什麼污垢,讓人望而卻步。他身上散發著奇異的怪味,很多人走到他身邊都會捂住口鼻,像是在躲避什麼瘟疫。
內門弟子恥於和他一起修行,他們將他扔去外門。外門弟子本原本對他不感興趣,但聽聞他是裴玉最小的弟子後,施虐欲高漲。裴安這和地位不匹配的待遇,讓他們更加瘋狂,他們把對內門的不滿都發泄在裴安身上。
一開始裴安吃飯時,有人故意打翻他的飯菜,偶爾的小碰小撞都會說是不小心。見到裴安完全不會反抗,他們變本加厲的欺負他,強迫他吃落在地上、被人踩的稀爛的飯菜,騙他用那些未經處理的毒蟲修煉,看著裴安痛的滿地打滾,他們卻在旁邊哈哈哈大笑。
毆打是最輕微的施虐做法了,最過分的是有人強迫他喝尿,那一次他終於反抗了,結果卻是被打斷了肋骨被硬灌了下去。
沒有人教過裴安怎麼做一個人正常的人,從出生到現在他接受的都是惡意,他不知道遇到不公時需要反抗,他以為自己生來便是這樣……
裴安越來越沉默,但他並沒有感到難過也不恨任何人。因為他根本不懂什麼是感情,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笑,什麼時候該哭,他什麼都不會。他像游離於世界之外的一隻怪物,怪物總是惹人厭煩的,沒有人和他交流,所以有時候他也會感到很空虛,那種空虛名為孤獨。
翡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翡長的和裴安一樣,但是他的穿著比裴安得體多了,雖然衣服破舊但還是乾乾淨淨的,他會把頭髮梳的整整齊齊,他的眼睛是翠綠色的,那是他和裴安唯一的區別。
裴安第一見到他時很震驚,他小聲地問:「你是誰呀?你怎麼和我長的一樣?」翡笑地很惡劣:「誰和你長的一樣了,你個醜八怪有我半分好看嗎?」裴安被罵了也不生氣,他看到翡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忍不住就想多和他說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我沒有名字,你給我取個名字吧!要好聽點的。」裴安看著翡那雙碧綠的眸子,想起遠遠見過的裴玉,長相沒看清楚,只記得他手腕上帶著一串格外引人注目的翡翠手鍊,他問:「叫翡可以嗎?你的眼睛很好看,就想翡翠一樣。」
翡被誇了好看,整個人得意洋洋的:「還不錯,我很喜歡,下次再來和你玩吧。」裴安有些不舍:「那你明天記得來,除了你,沒有人願意理我……」「知道了,知道了。」翡背對著他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聲音里卻是掩藏不住的喜悅。
翡能出現的時間很短,每次和裴安說幾句話離開,即使是這樣,裴安依然很開心,他也有了自己小秘密。但在外人看來裴安變得很奇怪,他總是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像是得了失心症一般,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作惡的心情,一個不會告狀的出氣包可不好找。
寒冬臘月,裴安被人扔進了冰冷的池水中,岸上的人臉都埋藏在陰影里看不清楚,裴安只能看到他們張著血盆大口,露出森白的,發出桀桀怪笑,每個人都變成了嗜血的怪物。他掙扎著想要從水池裡爬上來,卻被他們用樹枝一次次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