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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這才看清楚來人長相,男子頭髮挽起,插著一隻簡單的木簪,兩綹特意留出來的鬢髮隨風飄動,迭麗的面容上卻帶著一股邪氣。
「嗯~,這么小的娃娃,讓我想起我那死去的寵兒,我養他長大,他卻背叛了我,哎,真是令我傷心」裴安的脖子被掐住,整個人都被拎了起來,同時他感覺到自己丹田的內力正在流失,窒息和脫離感讓他不受控制的用手去抓男子的手臂。
能吸人內力,又是這般長相,裴安知道他是誰了:「你是......雪......騫」雪騫輕笑一聲:「年紀不大,懂得到是不少」說完便是隨手一甩,裴安撞在假山上。由於內力已被吸乾,他硬生生的受下這一擊,口中血腥味瀰漫,背部疼痛非常,裴安知道自己大概已經傷到了內臟。他張口想要說話卻咳出一口血,「咳咳......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雪騫答非所問:「唉,雖然你年紀尚小,但是內力很精純,是個努力的孩子啊,看到你總是讓我想起我的小寵兒,他和你這麼大的時候練功也很努力啊」說完他似乎多了些許惆悵「,找不到鬼門十三針就算了,我們走吧,別折磨他,給他個痛快」說完雪騫足尖輕點,瞬息已變成黑點不見蹤影。
裴安五臟六腑都在痛,咳出的血中帶著碎裂的內臟,模糊中他看到黑衣人閃著寒光的刀刃已在自己頭頂,大腦一片空白,最後一個念頭竟是「這段時日師父這般忙碌,我這樣死了他們會很傷心吧。」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師父急切趕來的身影,脖子一痛,大股鮮血流淌而出,鮮血嗆進氣管,空氣減少,想咳又咳不出來,眼前變成白茫茫一片,最終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正經上班族,更新不定,文筆不行湊合著看吧(??皿?`),我寫這文屬於自割腿肉,讓自己爽一爽。
如果第一張鎖了大家不要慌,我強迫症犯了,有時候看到自己寫錯字我會改,所以可能會被鎖。
第2章
裴安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嘈雜的聲音,眼皮沉重到抬不起來,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不清在說什麼,又有一個粗糙但溫熱的東西碰了碰他的臉,很快就離開了,容不得他思考,就又失去了意識。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剛出生就皮膚光滑白皙」男人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看著女人懷中的孩子,「渡,我有些擔心,在咱們村,長的好看並不是一件好事」女人和男人的高興不同,眉頭蹙起,憂心忡忡。
名叫渡的男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別太擔心了,美花。我聽村長說我們很快就要要投靠花之國了,有了國家的庇護,我們的日子會好過很多」「族中的人,只要長得好看的,不論男女都被抓走了,我很擔心」美花並沒有被丈夫開解。
細看兩人的穿著十分破舊,衣服上打滿了不同顏色的補丁,都是面黃肌瘦的樣子,眼窩凹陷,只有看著新出生的孩子時,眼中才會顯現出一些生氣。雖然長期的勞作令他們看起來十分憔悴,連脊背都佝僂了不少,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兩人的好容貌。
「我好害怕,渡,自從有了那個傳言,我們村的寧靜就不復存在,很多族人都被抓走了,他們......他們......」美花越說越有些激動,身體甚至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不要怕,不要怕」渡將孩子接過來放在床的另一邊,攬住自己的妻子,輕輕拍著她的背以作安撫:「等得到花之國的庇護,就不會有人再來抓我們了」
美花的淚水控制不住流了下來:「怎麼會有人相信那種荒唐的傳言,都是一樣的普通人,為什麼會說星菊一族生下的孩子就一定天賦出眾,他們就是因為我們族人的容貌,才不停地來抓人的,我的小妹嗚嗚嗚,我哥哥見到了她的屍體,她甚至沒有衣服蔽體,好多傷痕嗚嗚嗚」美花終是忍不住哭出聲,未來的生活他看不到一絲希望。
渡也不再說話,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花之國的承諾。他在花之國使者與族長交談時,遠遠看見過那個使者。那人眼神中充滿輕視,看著他們的時候仿佛在看一群低賤的螻蟻,就連和他們說話都像在施捨。
這樣一開始就帶著傲慢與偏見的態度,怎麼可能會平等的接受他們。但是他不能說,他的妻子已經因為小妹的死惶惶不安,他又怎麼忍心告訴她殘酷的事實。
裴安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覺得腹中飢餓難忍,等等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會感覺到餓?他漸漸回想起,自己好像已經醒過一次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根本抬不動眼皮,因為飢餓,腹中已經開始火燒火燎的疼,他用盡力氣想要叫一聲,可是傳到美花耳中只是一聲軟綿綿的叫聲。
「我的寶貝,你醒了,是不是餓了?」說著她掀起衣服,開始給孩子餵奶。裴安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碰到他的唇邊,本能讓他開始吸吮,香甜的乳汁流進胃部,他終於清醒了點。自己似乎正在被一個女人抱著餵食,自己是被救了嗎?
這個女人是誰?剛才她似乎說了什麼話,自己完全聽不懂啊。慢慢的他的胃已經開始鼓脹起來,打了個嗝,腦子又開始混混沉沉無法思考,裴安覺得可能是自己元氣大傷,便不再抵抗困意,再次睡去。
渡每天都要出去忙農活,只有天快黑了才能回來。美花留在家裡照顧孩子,打掃家務,做一些紡織的工作補貼家用,因為照顧孩子讓生活忙碌了起來,他們似乎也能夠將之前的傷痛忘卻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