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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大掌柜第一句,春雨心下多少就知道了他來的目的,而這也正好合了她的心了,不然這剛新婚的,想要讓大掌柜幫忙送信,她還真是有些羞怯不敢開口。
「只是在怎麼準備,到底咱們不是那邊的人,也不知道妥當不妥當,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想想就讓人揪心。大掌柜,北面咱們花家的消息可能送到?」
人都自己送上門來了,要是這還不敢開口,那她也就不是春雨了。
「怎麼不能送到,花家能有這份家業,消息靈通可是占了大功的。七少奶奶您這是想送信,還是送東西?」
啥?攛掇著她送東西?這,這,雖然千里迢迢的更顯得禮輕情意重,可若是正趕上他們回來呢?那豈不是平白給花滿樓添了負擔?她其實要求並不高的。
不過若是直說,大掌柜會不會覺得她不關心花滿樓?哎呦,這要是給婆家這麼一個印象,那可就不好了。春雨定了定神,垂眸想了想說道:
「若說在北面這會兒什麼最要緊,那必定是保暖,可咱們這裡的皮子再好能比的上北面的?貂皮、狐皮,往年只有從那邊採買的份。我看還是送銀子吧,有銀子,什麼買不到?讓他多多的買了來穿就是。」
這不是廢話嘛,花滿樓的身上還能缺了銀子?就是再沒有,那不是還有陸小鳳在?就他那關係網,一文錢沒有,怕是都能尋到朋友贊助。
「他們怕是不缺銀子。」
大掌柜的神色有些懨懨的,總覺得自己好像出了個傻主意。
「那就送信催催,讓他們早點回來。」
好吧,你說的有理,大掌柜撮合七少爺夫妻感情計劃第一回 合落敗!怏怏的垂著頭喝茶,準備重新再想。
「按照行程,這會兒該是在冰城,那邊除了幾個採買東西的鋪子,就沒什麼可以落腳的地兒了,也不知道七少爺他們日常過得好不好。吃的慣不慣。」
吃不慣還能怎麼的?這裡送東西去也不現實啊!
「所以才要催他們回來嘛,不是自己的地方,本就容易讓人不舒坦。」
好像還是白說!大掌柜覺得自己白來了。唉,他還是專心做實事兒吧,這撮合感情什麼的,實在不是他的強項。
他們這裡圍著花滿樓琢磨,卻不知道另一邊花滿樓這會兒也一樣在琢磨小鏡湖綠洲,琢磨春雨呢。特別是摸到身上熊皮大氅的時候,那更是思念如潮。沒有焦距的眼神都帶上了溫柔和悵然。
「你這是想媳婦了?」
看,讓陸小鳳一眼就看出來了吧!那調侃的味道濃的,比他手裡的酒都明顯。
「如此無趣的行程,不想想家,還能想什麼?」
在知道了結果之後再去看這一路的各種事故……呵呵,這些人的表演真是不堪入目啊!總覺得每一個都像是小丑一般,偏偏他們還要跟著學著,不能露餡,這難熬的,比以往查案子都費心費神。
因為這些對比,再去想前些日子在小鏡湖綠洲夫妻兩個你儂我儂的膩歪日子,那真是連一起靜靜地坐著吃茶都能品讀出甜味來。你說能不讓花滿樓想?
「七童啊七童,你我自幼相識,我竟是從未發現,你是如此的戀家。咦,也不對,花家老宅你可沒這麼戀著,所以應該是如此的眷戀媳婦?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不覺得你這笑的是自己嗎?你沒有家可以戀啊!沒媳婦的人真是可憐。智商都下降了!
花滿樓不和陸小鳳鬥嘴,只淡淡的笑了笑,略過陸小鳳那抽風一般的肆意模樣,轉頭對跟著他們來的西門吹雪說到:
「和葉孤城比了幾場?」
「一場都沒有。」
西門吹雪冷冷的答話,眼睛卻掃向了陸小鳳,見著他依然再那邊不知道偷笑什麼,心下忍不住好笑。陸小鳳啊陸小鳳,你這是被花滿樓嫌棄了呀,怎麼還不自覺呢?
內心豐富的西門吹雪只看了陸小鳳一眼,隨即轉頭對著難得和他心平氣和說話的花滿樓說到:
「你往日不愛聽這個。」
他想說的是:你最不愛這些個打打殺殺的,今兒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你是我朋友,葉孤城也是我朋友。同樣是朋友,我自是不想你們任何一個有失的。」
哦,這是怕他們來個生死戰?那你不用擔心了。
「沒有把握,不會比。」
英雄惜英雄,到了他們這樣的層次,有個對手太難了,能遇上,還是珍惜些相處的好。
花滿樓聽懂了西門吹雪的話,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頓了頓隨即說道:
「葉孤城的舅家姓段,大理皇室後裔,最出名的武功是一陽指。也不知葉孤城學了沒有。」
他這是想說啥?說葉孤城底牌挺多?還是想說葉孤城和他不一樣,不是極忠於劍?西門吹雪忍不住側頭又看了看花滿樓,然後轉頭問陸小鳳:
「你和他比指法?」
咦,西門吹雪也學壞了啊,這明顯是想讓陸小鳳先去趟雷啊,用這種不容易重傷的指法,去試探葉孤城的武功深淺?
偷笑著不知道想什麼想了半響的陸小鳳終於回神了,一臉震驚的看著西門吹雪和花滿樓,
「你們這是要合夥兒了?就欺負我一個?」
「什麼合夥兒?什麼欺負?誰欺負誰了?」
西門吹雪和花滿樓還沒回答呢,外頭銀鈴般的女聲就由遠到近的傳了進來,門帘子一挑,一個披著白狐披風的女子就走進了屋子,這是薛冰回來了啊!這下陸小鳳可就管不得西門吹雪和花滿樓了,忙不迭的起身拉了薛冰過來坐下,眼睛亮閃閃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