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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武功,近來她就又多了一個崑崙內功,還是五年的那種,雖然因為她主修九陰真經,最後只落了個融合進原本武功的結局。可功法卻實實在在的印到了腦子裡,讓她多了一項能傳給其他人的東西。像是春正素,如今就在轉修,為此前日已經順利的突破了三流到二流的壁壘,正式的成了這小鏡湖綠洲除他之外的有一個春家高手。
而技能上,她本就因為碧海潮生曲而懂了簫,如今又得了五年的撫琴經驗,七年的書法經驗,和3年的弈棋經驗,2年的水墨山水經驗,這麼一加,說她琴棋書畫皆通怎麼了?半點水分沒有好不。
甚至說她心靈手巧也是可以的,刺繡、製衣、剪紙、廚藝、雕花,這些個她都抽取到了一定的經驗,三年五年不等,雖說不得能驚艷世人,可做出來絕對湊合能看是一定的。這樣的她難道不是心靈手巧?尋常閨閣女兒有幾個能做到懂這麼多的?就是讀書,她也絕對有一定的優勢,誰讓她有個大大的書架呢,那上頭的書不說包羅萬象吧,可該有的基本都有,你說算不算見識廣博,讀書頗多?
所以啊,春雨自信那還真不是沒道理的。
「既然你也覺得是難得了,那這干力氣活的事兒可不能躲懶,來,幫忙搬東西吧。」
本不過是隨口指派個活計,拿捏一下的小矯情,這話一出口,花滿樓就愣了一下。
搬東西?這個沒得說,可這琴簫……若是花滿樓沒記錯的話,好像都在春雨的房間裡吧,這要他去拿……雖然他們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了些,可到底男女有別,這真的可以?
花滿樓不確定了,遲疑著不敢站起來,生怕春雨後悔難堪,可春雨呢,雖然也模糊的意識到了不妥當,可她這人吧,往日雖然小心謹慎的很,生怕有一星半點不和這時代規矩的事兒,可這得意勁一上來,早就忘了自己定下的循規蹈矩的事兒了。興匆匆的自己站起來往裡走不算,還回頭招呼花滿樓說到:
「若非綠蘿這會兒不在,我還不稀罕讓你動呢,那可是一把好琴,說一句大家製品,媲美宮中珍藏都是可以的。」
她這般坦然爽利,讓花滿樓又是一愣,一時倒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說不合規矩?那不是變相指責春雨禮數不周?那不是花滿樓會做的事兒。說不想去幫忙?那也一樣不是花滿樓的做派,雖然那琴並非是什麼重物,按照春雨的武功,拿起來十分容易。可到底他才是男子,拿東西什麼的,總該他承擔更多些。
想想往日相互不見外的交情,想想春雨這坦然的態度,最終花滿樓還是笑著站起來了,不過在站起來,走向春雨閨房的時候,他還是說了一句。
「往日總見著陸小鳳往紅顏知己的閨房跑,不想我也有今日,真是難得的待遇。只是可惜可,一樣是一探芳閨,人家是有酒喝,有曲聽,有美食飽腹,我呢,只落了個做長工的命,有時候我都想不通,都是朋友,怎麼區別會是如此之大。」
花滿樓的情商啊,那真的讓人不知該怎麼感慨才好了。他這一番話,不但是變相的提醒了春雨,同樣也解了春雨失語後的尷尬,與此同時連著可能傳出去的掃尾都一併解決了。
春雨聽出來了嗎?對不起,這會兒她正為自己難得能展示一下自己的高素質而高興呢,哪裡顧得上這個,倒是進了房間之後,看到自己那好幾個的書架,腦子閃過了一個事兒。
「對了,你來了這裡,可帶了日常讀的書?若是沒有,我這裡有不少,你可以來取了去看。這邊……」
不單是什麼都沒聽出來,反過來還為花滿樓介紹了不少她這裡的書籍。這叫什麼事兒啊!花滿樓都無語了,不過隨即又為春雨的細心感覺心暖。
「確實沒帶什麼日常讀本,不過這裡也不方便,畢竟不是每一本書我都能讀的。」
是了,他看不見,他所謂的讀書,很多時候都是別人讀給他聽的,能自己閱讀的那多是特意加深加厚了墨汁的那種,她這裡的可不是。
想到這個,春雨暗自懊惱了一陣,只覺得自己隨口而出的話十分的不妥當。有些揭人傷疤的意思。忙又換了個語調,笑說道:
「倒是我忘了,你可是大家公子,是有侍讀童子的。不過這個不行還有別的,我這裡種了不少可以在室內侍弄的綠植,少頃我讓老蘇他們分出一些來,種到花盆裡給你送去,讓你也好日常賞玩。」
讀書不成,養花花滿樓是好手啊,將自己屋裡的那些分出一些給他,想來也能讓他多些日常的樂趣吧。
確實能,花滿樓一聽就高興的笑了起來,鼻子微動,然後眼睛準確的望向了門邊幾個架子上的綠植處。
「你倒是好心思,外面烈日太盛,就搬到屋子裡養,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好法子。」
花滿樓也不知道是修煉了什麼了不得的聽風辯位的本事,不過才走進春雨的屋子,就能憑著腳步聲和說話的回聲,準確的分辨出屋子裡各處大小及家具的擺放,一路走到書桌邊,都沒碰倒一樣。看的春雨心下好奇。有心想問,又怕犯了忌諱,想想自己剛才說書的事兒,生生的壓下了嘴邊蠢蠢欲動的話,回身徑直走向了內室。
「你覺得好就成,我這就去取琴。」
這會兒她看到了自己那又被點了一次,變身兩進的雕花大床,心下多少也回過了點味,知道了自己帶花滿樓進來的不妥當,忍不住就加快了腳步。而她這一動,那邊花滿樓十分知趣的就停留在了外間,明明眼睛看不見,卻依然轉著身子,面向那些綠植的架子,好像他進來只是為了分辨這些植物一般。避嫌的不帶半點的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