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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如此,這直射而去的衝擊依然是起了點作用的,那飛鷹第一時間就往高處騰挪而去,待到石子力盡,那飛鷹已經遠離了目標,不知拐彎拐到那個頻道上了。
按說這應該算是喜事,畢竟這石子還是起作用了是吧。可春雨看著那不遠的天空,實在是喜不起來。不說自己這石子丟的有多不湊手,暴露了她暗器功夫差的跟腳。就說那信鴿也是個實在沒用的軟貨。
又不是朝著它去的,你說,人飛鷹都還沒怎麼的,你先嚇著了算是個怎麼回事兒?表演什麼叫驚弓之鳥嗎?
花滿樓這會兒也聽到了那信鴿哀嚎著往下掉的聲音,顧不得和春雨打招呼,匆匆的就往外飛奔而去。這動作別說是老馬了,就是春雨看著都提起了心。忙不迭的衝著後頭的春元芳招呼:
「趕緊的,跟著去看看,花滿樓眼睛看不見,若是除岔子可怎麼好。」
「唉,我這就去。」
春元芳聽話的沖了出去,可惜他武功太弱,算作不入流都有些勉強,想要跟上花滿樓是不能了。好在春雨對他也沒別的要求,只求他不跟丟,能順當的將人帶回來就成。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春雨對於自己這隻有內力,沒有招式,幾乎算的上什麼武功都不會的現狀越發的著急起來。光是這酒肆內無敵又有什麼用?看著是保證了安全,可事實上時間越長,這短處就越是明顯。平白給個無敵的人設,卻讓她連著走出去都受到了約束。生怕暴露了根本,被人算計了去。
可這事兒是著急能有用的?春雨手裡一沒秘籍,二沒可以求學的地方,除了靠著完成任務,系統抽獎,還能有什麼法子?
什麼?你說春元芳和春明山他們的拳腳?是,那是屬於系統設定的福利,鏢局出身嘛,怎麼也會點大路貨的本事是吧,算得上是們功夫了,可這些春雨基本全用不上啊!不信?你聽聽這些功夫的名字就知道了。長春吐納法、伏虎拳、十三路橫刀、飛燕步!!!這也能算是武功?稍微大些的鏢局趟子手鏢師都能會的普及型大路貨,你說對春雨有用?
都反過來了好不,這會兒這兩個系統給的春家人已經開始學九陰真經了,你說春雨還能指望誰去?所以啊,該慫還是得慫啊,想春雨走出酒肆,開始折騰起來,還是等著這次任務完成後,看抽取的是什麼武功再說吧。
花滿樓眼睛瞎耳朵卻靈,鼻子也不是一般的開發程度,一圈人都害怕他找不到東西外帶迷路,可事實上人家尋東西相當溜,那真是直勾勾的衝著那跌下來的信鴿過去,一操手就捲起了那隻彷徨無助、弱小可憐的鴿子,等著春元芳跑到三米位置,他都已經開始轉向往回走了。這效率看的春元芳這樣的系統製造都傻眼。
「花少爺,你這,找到了?」
「哦,是春小哥啊,花某出來匆忙,讓你擔心了。」
拿到了信鴿,確定那綁在鴿子腿上的小竹筒還在,花滿樓急切的心得到了平復,自然重新回到了那溫文爾雅,體貼親和的狀態,即使春元芳只是個半大孩子,還是個活計,一樣客氣有禮的很。這態度讓幾本都沒氣喘臉紅的春元芳倒是不免多了幾分羞澀。抿著嘴,跟著花滿樓往回走的時候都不忘解釋解釋。
「是姑姑,這邊除了沙子還是沙子,不好分辨方向,姑姑怕你看不到走岔了。」
這老實孩子,你不想白占感謝也不用這麼直白吧,將人家看不到說到人臉上,這不是平白得罪人?若是讓春雨聽見了,怕又是一頓噴,人情世故的教育分分鐘不能停啊。
好在他面對的是花滿樓,這個早就習慣了人家這麼對待的溫和公子,所以他只是笑了笑。略帶幾分自我調侃的說到:
「明明花某耳朵鼻子都挺靈便,卻總是讓人遷就照顧,可見看不見其實也挺占便宜。」
這讓情商幾乎負值的春元芳怎麼接?憨笑著撓頭!嘴巴動了半響,眼見著都回到小鏡湖綠洲的地盤了,這才憋出一句:
「不是所有看不見的人都像是花公子你這麼厲害的,姑姑,姑姑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擔心的,那什麼,陸小鳳就不行,我姑姑說,那就是爛桃花,呵呵。」
這賣姑姑的娃,你姑姑就在不遠處聽著呢,你這屁股是不想要了是吧。雖然她這話說的沒遮掩的意思,可你這樣在人家朋友面前說人這個……
「春元芳!……去,給後頭沙棘樹澆水去。」
春雨聽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卻不知道該怎麼教訓,說什麼?說她沒說過?那不能!她春雨雖然不是什麼坦蕩君子,可自己說過的話還是認得。所以只能體罰泄泄火了。一個巴掌拍到那死孩子的後腦勺上,將人往後頭趕,爭取眼不見為淨。
唉,怎麼就抽出了這麼一個憨子呢,春雨覺得自己日日對著這麼一個,絕對少活三年。
「鴿子沒事兒吧?」
還是轉移話題吧,不然她胸口那一口氣,能把她自己給憋壞了不可。
「不過是嚇著了,能有什麼事兒。」
說話間這人已經走進了胡楊院子,春雨有心跟進去,可一想這是信鴿,又停下了腳步,一個轉頭回了自己的地方。
春雨覺得自己要避嫌,卻不想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消息卻自己送上了門。對,花滿樓找上她了,而且還十分直白的將那從信鴿腿上取下的消息紙遞到了春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