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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咋辦?」
「咋辦?除了拼命還能怎麼辦?好在咱們一早知道, 早有準備, 這要還是在家裡那地方, 啥都不知道,這一下遇上這些個人,還能有活路?NND他們這是想借著這道,從這裡往東面鎮子去啊。這是扣邊!!!」
老蘇的眼睛都紅了,作為常年活在邊境地方的人,沒有比他們更懂得扣邊這兩個字背後的殘酷。為啥邊境富戶少?因為除了不捨得家業的,有能力有關係的都跑了呀。為啥邊境人丁都上去不?因為隔上三五年的,總能聽到些個陣仗,總要死點人呀。
如今不過是一次性開了個大的而已, 他還能怕了?在這邊境活著的,就沒有將這打仗死人當會事兒。當然,唯一的苗苗總是不一樣的。
「一會兒若是看著情況不對,你就躲起來,知道不?對了,帶著那兩個剛來的,你們都小呢,還是孩子能有多少力氣?沒得白白送了命,有這心思還不如張大眼睛看好了,將來給咱們報仇。」
這話說的血性,不但是蘇鵬聽著含淚開始搖頭,就是後頭跟著的兩個剛恢復了身體的小子也忍不住嗚咽起來。
老梗這會兒許是這幾個人里最正常的了,他將自己那把被救後重新領回來的刀抽了出來,用布擦了擦刀身,沉聲說到:
「現在說什麼都多餘,有這力氣,還不如攢著一會兒多殺幾個呢。咱們這也算是幫著守邊了,掌柜的還有官面上的身份,到時候拿著人頭不說記功不記功的吧,去邊軍那裡換點銀子還是可以的。一個人頭5兩銀子,咱們朝廷可是明碼標價的,你不想要?」
嗯?銀子?這一說剛才那種害怕好像立馬消了不少。他們這些窮人最怕的是什麼?還不是銀子?和銀子比起來,那命也就不值錢了。
「五兩?對,我記得還真是有這麼個事兒。好啊,這就不虧啦,咱們掌柜的可是8品捕頭,肯定不會讓別人貪了去。有了銀子,買地,修房子,給兒子娶媳婦的聘禮,那可就都有了。」
老蘇的眼睛越發的紅了,這一次不是怕的紅,愁的紅,而是急切的紅,銀子勾出的紅。後頭幾個小子都跟著再興奮。
春家幾個人這會兒正好也都取了兵器出來,見到酒肆門口這幾個人一個個喘著粗氣的樣,一時倒是有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
「怎麼了?可是進來了?」
明山嬸子急的汗都下來了,提著刀就開始往外狂奔,想去看看春雨怎麼樣了。綠蘿比她還急,已經連著輕功都使出來了。
這兩個女人一動,剩下的男人自然也沒了閒話的功夫,一個個跟著狂奔起來,最後只留下屋頂上的花滿樓還側著頭,用耳朵全心的聽著。
他聽什麼?自然是春雨射箭的聲音了,有酒肆無敵技能加持,春雨這一刻那就是養由基附身啊!一箭一個準,嗖嗖的往外灑攻擊。百步穿楊都是說輕了,那邊三百騎幾乎是踏著自己弟兄的屍骨在前進。
沒法子高速奔馳中嘛,被射中的跌下來就算沒摔死,也讓後頭的馬給踏死撞死了。
反正等著他們進入綠洲,散開來開始一起向著春雨這邊開始攻擊的時候,人已經少了三十多個了,你說春雨這一波狠不狠。
人近了,花滿樓自然也不會幹看著不動,斜斜的提著劍,輕功一起,立馬就沖了過去,而這個時候春雨也甩起了鞭子,後頭春家的一群人也殺了過來,連著武力最不濟的老蘇父子,都沒落下,一邊舉著柴刀狂喊,一邊手忙腳亂的開始砸東西。
這是早先春雨就教過他們的一種應對法子,讓武藝不濟的人搜集各種棍子,躲在各種樹木房屋後頭,衝著馬腿丟東西,為的就是打亂騎兵的節奏。剛才光顧著慌亂了,老蘇幾個差點都忘了這個事兒,等著春家的人都往前沖了,在老梗的提醒下,老蘇才想起來。
這簡化了藤甲兵的套路你別說,在這地方頭一次使用效果還真是挺不賴,接連打的好些個草原兵跌下了馬,甚至有一個巧的正好戳中馬眼睛的,那馬發了狂,將主人都給踩死了。你說有用不?春家幾個就感覺自己壓力小了不少。
草原兵丁為啥威脅大?因為他們騎射好啊,真要是下了馬,那武力值能和武林人士比?哪怕是人多呢,一對五也能湊合著抗下的。
如果說春家的這些人一對五能湊合,那對春雨和花滿樓來說,那就是殺瘋了。往日溫潤的像是半點脾氣沒有的花滿樓借著自己靈便的耳朵,幾乎是一步殺一人,幾個輾轉,留下一地的屍體。而春雨呢,這操作更是迷一樣的非人。她那是捲起一個就往其他草原兵的馬底下塞啊。不說踩死了幾個吧,反正剩下那些騎在馬上的草原兵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駕馭馬匹了,整個全亂套了。
還組織攻擊?算了吧,有這功夫,還不如先顧著怎麼離著這女殺神遠點的好。繞個圈,殺幾個後頭看著就弱的不香嗎?出來一圈,任務沒完成,總要混點人頭彌補一下的對吧。
可惜,他們這會兒再想挑肥揀瘦的已經晚了,因為遠遠的,從西面又有一群人在靠近,並且已經拿出了兵器,呼喊著殺敵的口號,還是中原的口音。這讓這些草原兵們那是相當的絕望。
來的是誰?你們絕對想不到啊,居然是西方魔教的人,對,就是他們,領頭的還是那幾個來春雨這邊探過的探哨。你說這事兒稀奇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