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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歸吃驚, 不過玉羅剎心態沒掉, 畢竟說到底,石觀音究竟用了多少本事,探子沒能說明白, 許是逗著玩呢?若是那樣,太高看了反而平白落了自己的身份。即使真是十成十的對打,那酒肆掌柜的充其量也不過是和石觀音能打個平手罷了,和自己也有一定的差距。再綜合統計一下整體實力什麼的……對他,對西方魔教都沒什麼威脅。
既然沒威脅,那武功高又怎麼了?他玉羅剎雖說一力攀登武學更高的境界,卻也沒一定要當什麼江湖第一人的意思,自然樂的看戲的。甚至還戲擬的推了一把!
「看樣子,咱們這沙漠裡是要有第四股勢力了,好,好啊,越發的熱鬧了。」
他連快活王這樣圈下樓蘭舊城自己封自己的都能容得下,這樣一個離著老遠,看著就和自己不會有什麼糾葛的,又有什麼容不下的?等著他們鬥起來那才好呢,特別是快活王,年傢伙兒知道了該揪心了吧!哈哈,正好看戲吃瓜,外帶撿便宜。
「柴玉關那兒知道了?」
「那三個走的不比咱們的人慢,想來這會兒也知道了。」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啊!」
快活王確實知道了,也全是懵的有點心裡憋屈。看看他這地理環境,這左右都有大拿頂著,這日子過得,雖然看著地方不小,勢力可以,可稍微想轉個身都有夾心餅乾的憋屈,如今好傢夥,連著往東去的出口都有人看著了?這是要幹嘛?又不是牲口,還帶關籠子裡的。可這人……
他對著石觀音都沒輒,難道就能拿離著老遠,一不小心就容易犯到中原武林地界的春雨就有輒了?一樣只有干看著的份。想想都覺得自己這快活王做的半點都不快活。
「雖說她本人是武功不錯,可到底就是那麼一個酒肆,那麼一個綠洲的範圍,哪能和咱們比,旁的不說,光是這城池的大小,也不是一個等級不是。再看她那些手下,才幾個人?還是個客棧酒肆,這樣的小買賣,主上,其實咱們不比多上心。」
阿音許是快活王身邊最會看眼色的一個了,看看,快活王只皺了這麼一下眉頭,他立馬就突突出來這麼一串子的話,還句句都說到了點子上,也難怪能一直跟在快活王身邊,當他的貼心小棉襖了。
「罷了罷了,你說的也在理,咱們辦自己的事兒要緊,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功夫,有石觀音已經對上了,就先看看她們兩個女人怎麼斗好了。」
呵呵,合著他也想撿便宜?可惜嘍,這事兒怕是輪不到他,甚至連著石觀音,下一次不犯病的時候是不是會出手都不好說了,因為六扇門也上心了。
「有這麼一個人在沙漠口子上也好,好歹也能算是一扇門,卡住了那些無法無天的傢伙,免的咱們睡覺也睜一隻眼。」
諸葛神候能在六扇門乾的這麼穩當,將這麼一個許多江湖人視作鷹犬,不願沾染的地方操持的成為江湖中一大勢力,威懾天下諸多武林派系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他這一份什麼都能容的下,什麼都能用上手的本事。
「鐵手,往那邊去辦事兒的時候多往那小鏡湖酒肆走動走動。」
「師傅,您這是想……」
「若說這天下有什麼武林門派世家和咱們六扇門最能融到一起,那鏢局必定是頭一份。這樣的地方不講規矩,沒有底線是做不成,也做不長久的。那春掌柜既然是鏢局出身,還是那樣一個早些年有些好名聲的鏢局出身,骨子裡就是個講規矩,有分寸的人,不然當初也不至於知道你是六扇門查案的,就如此坦然相告。」
這話在理,能用的上鏢局運送的,從來都不會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而面對這樣的貴重物品,能約束貪婪之心,守著規矩,只掙自己該掙的那一份相對寒薄的鏢銀,人品上就已經得到了江湖眾人的認可。
「這樣一個人,籠絡的好了,那咱們在沙漠可就算是有了一個固定的眼睛了,你說值不值得多走幾趟?」
那肯定的,別說是鐵手了,就是往日不愛說話的冷血、追命都跟著點頭了,無情甚至還順著他師傅的話頭往下接道:
「就是咱們的人往西面去,有了她那邊,也多了個退路和幫手,遇上什麼為難的兇險,還能借著她的手,反制一把。」
「對嘍,就是這個理,所以啊,她本事越大對咱們越是有利。當然了,西面那幾家估計是該頭疼了,哈哈。所以鐵手啊,你過去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讓那邊知道,這小鏡湖酒肆,咱們六扇門看著呢,讓他們想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看吧,平白的,春雨就多了條大腿了,你說這一仗乾的值不值?仁義山莊反正覺得春雨這次賺大了。
「沒想到,那樣一個女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本事,想來石觀音也沒想到吧,呵呵,這下倒好,人沒教訓道,反而平白的貼了自己,給那小酒肆抬身份了。」
這幸災樂禍的口氣呦,冷二爺,這不符合您的人設知道不?看看,邊上幾個仁義山莊的頭頭們都側目了。
至於春雨的小夥伴們知道之後的反應……
「七童,我怎麼聽著都有點不敢相信了呢?這說的真是春雨?」
陸小鳳那表情要有多震驚就有多震驚,連拿著酒杯的手都歪了,酒差點流到桌子上,這實在不是他平日嗜酒如命的風格。
倒是花滿樓依然一臉的平靜,像是只聽說了個天氣好壞一般。如果你不去看他笑的弧度略大的嘴角的話。為什麼高興?朋友有本事,這自然是值得讓人高興的事兒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