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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她們的道袍里並沒有穿褲子。
難道她們不冷麼?難道她們的身體都是鐵打的,不知冷熱麼?
——這當然是玉簫道人的要求。
玉簫道人的年紀,起碼也有五六十歲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命令一群十七八歲如花一樣的女孩子做這樣的著裝。
……溫玉簡直要吐了。
但很顯然,她並不是一個看客,在現在的情況之中,她自己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她冷冷地瞧著玉簫道人。
玉簫道人的臉上,卻緩緩地勾起了一個微笑。
這微笑令他的臉立刻就變成了一朵菊花。
——他不笑的時候,紅潤的皮膚上皺紋還不算太多,可他一笑起來,鬆弛的皮膚立刻就全都皺了起來。
他道:「好血性!面對我東海玉簫,還能不求饒的女人,在江湖上已很是難得。」
這話聽起來是在夸溫玉,其實是在誇他自己。
溫玉不理會他,她眼睛的餘光瞧著玉簫道人扣住她脈門的那隻手。
玉簫道人又道:「我猜你已不是完璧之身。」
——他十分的看不起女人,這種十分看不起女人的男人,通常會認為女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身體所換來的。
溫玉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對這種自以為是的沙文豬,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
玉簫道人那雙淫邪的眼睛,已死死地盯住了溫玉。
她當然是很美麗的。
她狡黠如貓,充滿活力,今日一襲明艷紅裝,額前的紅寶石與綠眸相映成趣,只令她的皮膚顯得愈發雪白,金綠色的眼眸淡漠如冰種翡翠,只立在這裡,就令這室內蓬蓽生輝。
玉簫道人慢慢地道:「我從不要別人要過的女人。」
溫玉在心裡累計怒氣值。
玉簫道人捏著她命門的手指又在她的皮膚上滑了滑,對她道:「但是,我可以給你破個例。」
溫玉:「…………」
溫玉的臉沉了下去。
玉簫道人哈哈大笑,道:「或許你認為這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溫玉沒有說話。
玉簫道人道:「你還是快快說出《天地陰陽交征大悲賦》的下落吧,否則,我就把你的衣服撕了,丟到大街上去……這時候大街上人最多,他們瞧見你這樣一個小美人,自然是要多看上兩眼的。」
像玉簫道人這樣的人,當然認為這是對付女人最有效的法子,很可惜的是,無論是在這個時代,還是在溫玉所出生的那個現代,這法子都是一種極其好用的威脅的方法。
玉簫道人自覺自己做到了打蛇打七寸。
「太平道」這組織他觀察過了。
裡面的其他人,例如那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江南花家的花滿樓……都是頂頂高手,玉簫道人自持身份,認為自己不一定輸給其中的一個,但倘若他們一齊攻來……那結果就不好說了。
他的這些美人徒弟們,其實說穿了就是他的小妾,武功也有,但並不能成為有效的戰力。
但他拿住了這個女人。
他已看出,這女人就是領袖,且作風十分親和,這組織里的其他人,對她都有一種超凡的感情。
他們都很效忠於她。
這就是「軟肋」!
主將受辱,部下難道能無動於衷?
所以,拿住了這個女人,他就拿捏住了整個太平道!
現在,他已聽見了腳步聲,這腳步聲極輕、極快,一看就是高手。
下一秒,這間屋子的門與窗,在同時被洶湧的內力震碎,剎那之間,整間屋子裡被爆裂的木屑所充斥。
這些木屑有一部分粘在了玉簫道人打理得當的鬍子上,令玉簫道人有些不滿,他伸出另一隻手,上去撣了撣。
這間屋子忽然就被包圍了。
一點紅與陸小鳳堵住了門口,花滿樓與司空摘星堵住了兩扇大窗,確保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出不去。
但玉簫道人卻絲毫不慌!
他的計謀絕對沒錯,就算他此刻被包圍了……但太平道的領袖,還在他手裡呢。
他的手依然扣著溫玉的脈門……亦或者說,他就是為了這一刻,才一直扣住溫玉的脈門。
他淡淡地說:「我沒有點住你的啞穴。」
溫玉道:「所以?」
玉簫道人道:「所以,你應該告訴他們,最好乖乖地把武器都放下,然後讓我的好徒弟們去點他們的穴位,否則的話,他們也能瞧一瞧你在大街上露出的胴|體了。」
陸小鳳的手上迸出了青筋。
聽見這句話之後,他已動了殺心。
但溫玉小姐居然還是全無表情,好似根本不動怒一樣。
她只是道:「我只有一句話想說。」
玉簫道人微笑:「哦?」
溫玉小姐道:「別殺了他,我要抓活的。」
玉簫道人一愣。
就在他還沒能理解溫玉這話的意思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已發生了,溫玉小姐在瞬間發動了她的空間傳送術,將玉簫道人整個傳送了出去,正正好傳送到陸小鳳與一點紅的中間。
她會使用這法子,陸小鳳在瞧見玉簫道人扣著溫玉的手腕時,就猜到了。
他早有準備,玉簫道人卻是全無防備,他什麼都沒感覺到,但自己的位置卻已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