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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馬車前面走過來的這個。」晏鴻音的語氣有些感嘆,「這個最值錢,整整一千兩黃金。」
玉羅剎:「……」
「縱然我見過不少場面,這種賞金遍地走的陣仗,還是頭一回。」晏鴻音抬手撫掌,給了旁邊坐著的羅剎教教主一個失敬的眼神,「這便是西域羅剎教,嗯……當真不凡。」
玉羅剎知道會來羅剎教尋求庇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著實被晏鴻音的衡量方式震撼到無語,木然道:「小銀小錢的……夫人倒是記得挺詳細。」
晏鴻音瞥眼掃了他一眼,淡然自若道:「晏大夫出門在外總是需要銀錢的,再者晏鴻堂當初養著不少人,總要有些額外的進帳才是。」
額外的進帳,就是用錦衣衛的身份翻值錢的人頭,然後用晏鴻音的身份去刷人頭,是嗎?
過了好一會兒,玉羅剎幽幽發問:「敢問夫人,那羅剎教教主的懸賞……價值幾何?」
作者有話說:
周六應該會有二更,時間不確定,我儘量搞快點,麼麼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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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嗯……
玉羅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晏鴻音,見她只是笑不說話,也來了興致,開始猜測:「我怎麼也會比剛才那個白面書生貴些,兩千兩?」
晏鴻音搖了搖頭。
「一千兩?」
搖頭。
「……七百,不能再低了。」
玉羅剎看著晏鴻音的神色,沉默了一下,妥協:「好吧,那就五百。」
晏鴻音給了他一個眼神。
玉羅剎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擠出幾個字:「我總不可能和賣包子的一個價吧?!」
已經降到五十兩,羅剎教教主的承受能力顯然已經岌岌可危。
晏鴻音抬手捋了玉羅剎耳邊的碎發別到他腦後,試圖儘量言辭委婉地安慰他:「衙門的賞金是由判定的案子界定,而其他追加的賞金則是由江湖或者百姓自掏腰包,你名聲在外,自然是不會有人大張旗鼓懸賞你的。」
玉羅剎木著表情停頓了好一會兒,而後眉眼低垂著不看晏鴻音,喃聲道:「哦,也就是說,我連五十兩都沒有……是嗎?」
晏鴻音安撫般地拍了拍玉羅剎的手背。
「本座的價錢,還比不上一個賣包子的。」玉羅剎幽幽拉長語調。
晏鴻音轉過頭,不讓玉羅剎看到自己眼角眉梢憋不住的笑意。
「整個羅剎教,就我不值錢。」玉羅剎的眼神逐漸哀怨。
晏鴻音好險憋回去了笑,轉回頭來捏著玉羅剎的下巴傾身過去,當街給了委屈巴巴的夫君一記親吻,學著玉羅剎平日裡的蜜糖情語,有些不自在地說:「所以你是無價之寶。」
玉羅剎臉上所有的霧霾盡數一掃而空,笑得眉眼彎彎,春日燦爛。
「說起來……你見過最高的賞金是誰?」玉羅剎有些好奇。
晏鴻音的表情微妙了一下,而後開口道:「前些年應當是李尋歡最值錢些,現在……之前看了一眼,楚留香已經後來居上了。」
玉羅剎:「?」
是他有什麼不知道的情報漏掉了?
這兩個人不是江湖正派的俠客?
晏鴻音微揚著語氣,道:「這世間被辜負了情意的女子要比許多男人更可怕些,而想要做處處留情的江湖浪子,除了要有俊俏出眾的姿容身段,還要有出類拔萃的活命本事。」
「而這兩個人招惹的女子,也要比尋常見到的女子更可怕些,也更記仇些。」
玉羅剎:「……所以楚留香現在值多少?」
晏鴻音低頭,眉梢微動。
「我知道他在哪。」玉羅剎的表情十分純良,誠懇道,「我只是對金子有些心動罷了,誰會不喜歡金子呢?」
一點都沒有羨慕妒忌這人排面的意思。
——絕對、一丁點、都沒有。
***
「那個男寵是什麼來路?」
這個公主自從進來羅剎教,每一言每一行都不在兩人的預料之中,這讓孤竹有些事態隱隱脫離掌控的不妙感。
寒梅才接到樓蘭那人的來信,笑了聲,道:「不過是養了一兩個男寵罷了,這位公主在中原便是極為受寵,去了樓蘭又加冕為王分去了樓蘭的權柄,如何便養不得了。」
「只不過公主言語中未曾提及教主半分,如此看來,咱們的這位教主恐怕並不得這位公主的芳心,是那中原皇帝被樓蘭財帛商路所動強行指了婚和親的。」
這對新婚夫妻不是一條心,與他們而言反倒是再好不過的事。
想起方才與公主會面時,那男寵偎在一旁裝腔作勢的模樣,孤竹不知為何只覺得一陣心煩氣躁,下意識地便去注意那男寵。
想了半晌也不覺得那男寵同記憶中的什麼人有相似之處,孤竹捻須的手一緊,不耐道:「那公主不是說信不過咱們的人,要才進教的孩童去伺候?就把南山那三個近日想方設法混進來的麻煩丟過去。」
若是往日,孤竹直接殺了那三個找死的小老鼠便是,可如今籌謀大事將成,死一個太平王世子,少不得要引來神侯府或是錦衣衛,孤竹並不想因為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少年而惹上朝廷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