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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身上,半晌,開口:「一別多年,沈大俠倒是看不出什麼變化。」
「今日天公不美,昔日故人倒是來得齊全,只是可惜,唯獨差了一個朕一直很想見見的人。」
聲音喜怒難辨。
朱七七聞言一笑,走過去躬身握住晏鴻音的胳膊,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將晏鴻音扶了起來,面對著帝王直言道:「沒什麼可惜的,小音兒與她父親長了七八分相似,若是眉間再多些風流氣,便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了!」
作者有話說:
時間不夠了,沒寫到晏晏展露鋒芒嗚嗚嗚,加班太累了(癱)
王憐花看玉羅剎就是老岳父看女婿不順眼(閉眼)
前文鋪墊過啦,並且在原著里,白飛飛就是被收養的孩子,白飛飛和阿飛和王憐花並沒有血緣關係。
王憐花在這世上其實沒有其他血脈相連的親人了,所以他是晏晏的父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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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
帝王顯然並沒有與兩人敘舊的意思——也或許本就無舊可敘。
他最後看了眼晏鴻音,將一把鑰匙交給她,只說了句:「日後過來莫要再拽鎖了。」便擺手讓圍在殿外的護衛高手重新隱去。
晏鴻音沒說什麼,只是沉默著,與沈浪朱七七一同出了宮。
一路上,朱七七的視線一直忍不住落在晏鴻音的身上,移開來又移回來,像是在看什麼新奇的存在。
沈浪拍拍妻子的手,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對晏鴻音笑道:「指揮使千里迢迢差人前往海外,想必並非只是為了確認自己的身世吧?」
晏鴻音抬眸,眼中並沒有朱七七原本以為的悵惘迷茫,而是一種冷靜至極的清明。
「自然。請兩位前輩先行一步,晚輩隨後便到。」
驟雨下得迅猛,收得也很是乾脆。
明懷詩會在即,大明各州郡的文人才子都齊聚京城。
京城外城的環街在雨後又恢復了燈火通明,人潮湧動,熱鬧非凡的景象,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擠到三人身前,朝著沈浪與朱七七躬身賠笑道:
「酒樓已經備好酒菜,兩位前輩,請。」
朱七七驀地睜大了眼睛,沈浪深深看了眼晏鴻音,繼而輕笑一聲,攜著朱七七一同跟上了那朝著酒樓帶路的小廝。
朱七七還在轉頭往回看,就見方才還站在原地的晏鴻音已然不見了蹤影。
這種完全捉摸不透的行為方式和心思,簡直同王憐花當年不相上下。
「我方才還在想,她同王憐花一點都不像!」朱七七攥著沈浪的胳膊,噘著嘴道。
雖然梳著婦人的髮髻,但朱七七自幼便是天之驕子,千嬌百寵著長大,與沈浪成親歸隱之後更是舒心美滿,歲月似乎格外眷顧美人,並沒能在她身上刻印下額外的痕跡。
「到底還是不一樣的。」沈浪也沒解釋,面上仍舊是溫潤好脾氣的模樣。
……
沈浪坐在桌邊夾著桌上的菜餚品嘗,朱七七則趴在樓梯邊,津津有味地聽樓下大堂里引經據典,高談闊論的書生們辯論。
晏鴻音踏進酒樓的一瞬間,大堂內的氣氛詭異安靜了一瞬,書生學子們齊齊看向站在門邊的錦衣衛,表情說不出來的怪異。
似反感又似懼怕,攻訐的言語被錦衣衛配在腰間的繡春刀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直憋得臉頰漲紅。
晏鴻音已經換上了一身錦衣衛的裝束,只是易容未改,不論是誰看她都只會認為這是個毫無破綻的青年錦衣衛。
錦衣衛目不斜視地走上二樓,只是自她到來之後,樓下大堂內嘈雜的聲音便再也未曾響起,原本爭辯得臉紅脖子粗的學子們面面相覷了好一陣,竟接連離開了酒樓。
「沈前輩,朱前輩。」晏鴻音微微躬身。
朱七七不高興地皺眉:「怎的你一來,他們便走了?我正聽得有意思呢!」
沈浪隨手拎了酒壺給晏鴻音倒了一杯,聞言笑出聲來:「那當然是因為他們只敢人後議論,卻是斷然不敢在錦衣衛面前造次的。」
於這些文人墨客而言,江湖反而是及其遙遠的事,他們眼中看到的是朝事,是時事。
那些學子會在如此敏感又緊張的時期,從家鄉趕來京城參加詩會,有些是憂國憂民想要與友人飲酒論事,還有一部分可不是只為了單純的以文會友。
在陛下儲君未立之時,許多科舉之中並不能取得前排名次的學子,少不得便要走些旁門,若是在儲君未立之前成為幕僚,那日後說不得便是一步登天光宗耀祖的出路。
而不論他們是否能夠成功,被監察彈劾百官的錦衣衛盯上,不論如何都不能說是件好事。
「對了。」沈浪看著一身錦衣衛裝扮的晏鴻音,有些不適應地抬手按了下眉心,移開視線道,「我們來時碰上了一個也說要隱居海外的小傢伙。」
晏鴻音並不意外:「楚留香?」
想也知道本來跑遠了不想摻和這些事的楚留香,定然是被那隻西域旱貓從犄角旮旯里扒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