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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眉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想岔了,滿腦子不甘心給那人渣的小三騰位子死活不肯離婚,如果當時離了婚分了財產,就是她不在了,大女兒也能拿著那筆錢幫著照顧小女兒,一定比現在的情況好!
這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了,同樣是不如意家庭出來的,長孫燕嘆了口氣,安慰道:「你小女兒肯定會好好的,別太擔心了。」
李淑眉朝她笑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接下來到誰了?」劉豐年問。
王同舉了下手,「我接上吧,我叫王同,是一名理髮師,人稱托尼老師。不過這個你們都知道,畢竟你們的頭都是我帶出來的徒弟剪的……哦,傅隊除外,傅隊沒光顧過我生意。」
眾人看向傅醒,看習慣後什麼都不覺得,現在特別關注一下,才發現他的頭髮是真長啊,本就留得偏長的發尾都能扎一指長小辮了。
杜琳儀調侃道:「可不是,我們傅隊摘不下面具,都是進副本里遇到理髮店才剪,實在遇不到挨不住了就自己剪,當然沒機會去光顧你的理髮店了。」
眾人都笑起來,氣氛又輕鬆歡快了不少。
王同也不指望傅醒會接話,接著道:「我也是高中畢業,不過我不是輟學啊,我的目標就是當一個出色的理髮師並且帶出更多剪頭髮好看的Tony,改變這個從理髮店出來必哭的世界。」
眾人又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說話這麼幽默啊!」
王同聳聳肩 ,「之前咱們也不閒聊啊。我除了給人剪頭髮設計髮型外還挺喜歡打遊戲的,手遊端游都玩,網癮大得很,這些年是被強行戒網了,心情就一直很抑鬱,等出去了我一定要狠狠玩三天三夜!」
「那你跟邢思非很有話聊。」邢思是接話,「他沒事就喜歡乾嚎出去後要怎麼打遊戲,不過他沒你上進,一天天就是干混,別的什麼都不干。」
王同立馬遺憾道:「可惜了,之前都沒有跟邢思非打過交道。」
邢思是莞爾,看王同也多了幾分親近,「沒關係,你們可以出去後再約,我開了一家店生意不錯,也攢了點錢,出去了就給他開個網吧讓他管著……」
「咳咳!」長孫燕不贊同地打斷她,「思是姐,你這個態度不行啊,這時候就別說邢思非了,說說你自己吧。」
邢思是一愣,眾人都看著她。
半晌,她擼了一把長長的馬尾將其甩到身後,露出笑容。
「行吧,那就重新認識一下邢思是本人。其實我也是單親家庭,不過父母不是離異,而是因為我爸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媽就一直沒再嫁,我和邢思非是我媽獨自撫養長大的。因為她工作很忙,邢思非基本上都由我帶著,所以我們感情比較親厚,也習慣性為他多考慮一些。關於我個人的話,我是Z大畢業的,成績可以說很不錯,本來想繼續讀研,可那一年我媽病了,邢思非又還是個高中生,沒辦法,我只能放棄學業進入社會。那會兒經濟缺口大,萬兒八千的月薪不頂事,周末和晚上還得在醫院門口擺攤,說實話挺辛苦的,那會兒人瘦到只有八十多斤。」
邢思是人高,八十多斤基本就是個骨頭架子了。
眾人唏噓,在原世界這女人也是狠角色啊。
「熬了一年我媽走了才喘口氣,後來工作沒幹下去,擺攤的小生意倒是有起色了。慢慢攢到錢有了自己店,也買了房。」說到這裡她也講了句俏皮話,「剛三十歲了想考慮個人問題了,又給我來這麼一出。」
至此,所有的磨難都在這幾句輕飄飄的話里吹散了。
眾人給她鼓了兩下掌以示敬意。
長孫燕對她這次的介紹很滿意,道:「這麼說就對了,下一個到誰了?」
眾人看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一直沒發出過聲音的角落。
姜曜那雙濕漉漉的腳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泡腳桶里拔出來了,斜著身體把腿掛在寬大的沙發椅扶手上,腦袋歪在靠背上,雙眼緊閉著。
竟是睡著了。
邢思是壓低聲音笑:「累了,小孩子覺多,就讓她睡吧。」
劉豐年看姜曜那張睡得有些紅的臉也慈愛了幾分,附和道:「正是,她也不用自我介紹了,也沒人不知道她的情況了。」
長孫燕撫摸下巴,「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公主啊,你們發現沒,第三害其實挺公平的,不管你什麼出身生活幸福還是不幸福,它通通不管遇到了都給你抓進來。」
「呵呵,是的。」陳之瞄了姜曜一眼,忽然想起什麼,「說起來,因為貸款的關係,我爸跟她爸有個點頭之交來著,就是姜氏那個總經理。」
長孫燕:「總經理?我聽說總經理都是外面請來的,只有董事長才是掌權人啊。」
陳之搖頭,「你以為姜氏為什麼叫姜氏,董事長是她爺爺,她爸也是董事之一,不過檯面上的執行也是他而已。等等,不對啊……」
他蹙起眉頭,「我怎麼記得聽我爸說過,姜總只有一顆掌上明珠,就是姜曜,領養的孩子叫什麼一的進部隊了,那個姜明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當初金老大他們放高利貸,他在背後其實也插了一腳,或者說若非有他在後面撐著,就金老大這個層次,也放不起高利貸來,所以他對姜明這事兒知道的還挺詳細。
手底下的小弟告訴他那個欠了不少積分的男人倒霉催的妹妹也進來了,還傻兮兮跟著進副本說要給哥哥還債時,他還想著笑過小女孩不知者無畏,又覺得這是個膽子大的人才還想過招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