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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小,剛開始也沒少被當小綿羊欺負,哪怕是現在那些MVP數量比較多的老玩家還要拿他的年齡說事兒,這來了一個長得很好欺負的,那壓力大幅度分擔了啊。
「兄弟,怎麼——」
他踮著腳尖試圖環到人肩膀上的胳膊被隔開,小白臉隊友親和力極高的臉上顯露出一抹違和的生人勿進氣質。
「……稱呼啊?」
李正濤機械地說出剩下三個字,化友為敵。
呵,現在長得好欺負的是都變態了嗎?
姜曜是,這丫也是,都不識好歹!
眾人的目光聚集到忽然出現的陌生面孔上。
姜曜和啞巴對上眼,前者繞著自己的頭髮把玩,神情似笑非笑。
她倒要看看這人怎麼下台。
啞巴腳步不停,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等著看戲的姜曜身後。
姜曜抬頭睨了人一眼,後者竟然朝她微微鞠了一躬,然後站到她身後去了。
李正濤驚訝地扯著嗓子叫起來:「這丫是你的人?!」
在場所有人包括姜曜自己眼中都閃過愕然。
她猛地回頭看人,啞巴靜靜的站著,唇角是自然上翹的弧度,不存在任何一絲主動的提拉,好像剛才那一瞥看到的淡笑只是錯覺。
是報應嗎?
她製造錯覺讓所有人認為王函西和她關係匪淺,上天就派來一個啞巴依樣畫葫蘆和自己綁死?
姜曜慢慢轉過頭,抓著兩邊馬尾的手往外一拋,小辮子往上彈了一個弧度,和上翹的嘴角一起顯得格外俏皮。
她把本就挺拔的腰杆兒再往上抬了抬,一手插腰。
「沒錯,你們叫他啞巴就好。」
既來之則安之,他敢低這個頭她就敢認這個老大。
經過資源本一戰,地位稍微高點兒的玩家都知道姜曜有個幫手叫啞巴,這會兒連上倒是不突兀。
李正濤跳腳:「那你剛才還假惺惺的問什麼還有沒有人來,你自己的人不都沒到齊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姜曜恬不知恥反口:「我是不讓他來的呀,但他太擔心我了非要來,我有什麼辦法呢?」
眾人:「……」
無數雙眼睛咻得看向啞巴。
姜曜也看他,夾起嗓子矯揉造作故意噁心他:「對不對呀,啞巴哥哥~」
啞巴沒點頭也不看任何人,白皙的臉卻在姜曜的尾音中一寸一寸變紅。
「我的天啊。」李正濤捂嘴,不可置信道,「你臉紅個什麼勁兒,你不會對她有那種感情……你瘋了吧?她是神經病啊!」
他三觀盡碎,姜曜樂不可支。
杜琳儀看看北區這些多多少少都有點不正常的人,把目光投向比較普通的絡腮鬍。
「時間差不多了,都進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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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的散發著灼人火光的黑色碎屑縈繞四周。
九人站在原地不敢亂動,小心打量容納了他們所有人的房間。
這個本名叫——崩壞的房間,顧名思義是個不太正常的房間,如今所見也確實是個相當詭異的房間。
四四方方不開窗,四面都是堅實的牆壁。
面積約四十平方,不大不小,地板是木質的,除此之外其餘家具都是……扭曲的。
天花板吊燈,地毯,搖籃,沙發,床,相框等等都擰成了螺旋狀,不知名黑屑撲簌簌地往下掉,不等落地便徹底解體,消散在半空中。
三個替死鬼中的女人盛清轉動眼珠看了一圈,緊張地嗓音都變了調。
「這裡,這裡沒有任何可以打開的東西——」
任何橫截面大到能把人塞進去的東西都可能是生門,但前提是那東西可以打開。
而這個房間的六個面毫無突破口不說,僅有的家具里也完全沒有能夠打開的類型!
「臥槽,真的。」李正濤抱了抱自己的肩膀,「這是我見過的最莫名其妙的一個本了……上次進本的那些傢伙過多久死光的來著?」
杜琳儀道:「一天半。」
滅絕本里不分南北區,一致求生也是潛規則。
李正濤鬆了口氣,「那還好那還好,咱們暫時應該死不了。」
姜曜往沒有黑屑的地方走了兩步。
就這麼大個房間,一天半後才團滅……
其餘人也動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換角度觀察這個特別特別小的地圖。
黑屑圍繞家具存在,家具與家具之間距離不等,有寬的能讓兩人一起通過的,也有窄到兩邊包圍的黑屑要融為一體顯得特別恐怖的。
「你們說這些黑東西是致命的嗎?」
「不知道,但我的建議是不要亂碰未知的東西。」
「是,自己涼了不要緊,要是觸發什麼可怕的機關那……」
鄧卓遠說到一半,嗓子一緊盯著左前方的姜曜嘶吼:「姜曜你幹什麼——」
從他那個角度看,姜曜的手已經伸進詭異的黑屑里,兇險萬分!
實際上,姜曜並沒有碰到黑屑,她踮了下腳,手指在目標下方一毫米的位置划過。
「啊。」
她不滿地發出單音節,眼睛盯著位於兩個大家具夾縫中間,看似被黑屑包裹實則游離在外的日記本,試圖往上蹦一蹦再來一次。
在做第二次努力之前,一隻手從後方伸過來,輕而易舉拿下日記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