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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她也不放心真讓許聽歌獨自面對。
大姐當年就是個背鍋的小太妹,說那些話充其量就是為了嚇走粟乙。
粟己也不是真吃素的,「許聽歌,你當年可是被自己心愛男人騙了進監獄,真以為自己是大哥的女人?現在收養幾個養女,不就是想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要不是知道許聽歌被放出來,順帶簽了永遠不使用暴力承諾書,他還真沒有那個膽子過來。
論打架,自己確實沒有那個實力。
許聽歌面色平靜,「錢我會儘快還給你,但是你必須給我滾,否則咱們派出所見,別忘了,我也是有你的把柄。」
如果自己什麼把握都沒有,她也不會真和粟乙說這些。
粟己面色發白,「你少在這裡嚇唬人,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會不會二進宮。」
話音剛落,他身上被潑了全是洗拖把的髒水,薄霞和簡世俗很有默契的對他做鬼臉,再狠狠的把門緊閉起來。
許聽歌癱坐在椅子上,發現祝珍西還沒有走,就喝了口水:「你也看到了我們的狀況,都這樣你還覺得無所謂?」
她可不相信祝珍西會不嫌棄這些,也沒指望對方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出於無奈,祝珍西緊緊的牽住簡世俗的手,「我很認真的,簡簡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會接受她所有的事,也會愛她的優點和缺點,並且堅定地選擇她。」
這麼深情的台詞,如果不是協議里補充的,要演的像對要為了感情結婚的新人,簡世俗覺得自己可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好像從來沒有被堅定的選擇過,也沒有遇到那種讓她放棄冬眠,去勇敢擁抱陽光的人。
薄霞把簡世俗的落寞當成了感動,「大姐,你看二姐都快要被感動哭了。」
她也覺得祝珍西是個不錯的人,起碼沒有被嚇得立刻跑。
許聽歌看著她們很久,才對祝珍西說:「你跟我過來一趟。」
真是孩子大了,做姐姐的就沒法管得住。
不得不承認,祝珍西剛才的話讓她有感觸,但距離真正的信任還差一些。
薄霞拉了拉簡世俗的袖子,「二姐,霞霞想聽你的愛情故事。」
這兩人究竟是怎麼認識的,之前沒覺得許愛情的火花,剛才卻又讓人感覺好像是祝珍西倒追的二姐?
簡世俗笑眯眯望著薄霞精緻可愛的小臉,「你天天看瑞林演的腦殘偶像劇,還不夠深有體會?」
瑞林,一個賣著單身人設奶油小生。
她真擔心薄霞會被這種人騙的什麼都不剩,而且瑞林貌似是有女朋友的,沒有公開是為了吃流量的紅利。
平時很護短的薄霞居然沒有抗議,一門心思打聽:「所以偶像劇不是現實,你不如說說自己的?」
簡世俗:「……」
以前怎麼沒發現,小妹居然還挺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閣樓。
這裡其實就是個倉庫,裡面堆滿了雜物。
祝珍西連個站著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坐在箱子上,「您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許聽歌也跟著坐在那,「放心,我不會讓你住這,也不會留宿。」
雖然這是簡子選擇的對象,她還是覺得要好好考察一番。
祝珍西沒有感到意外,「嗯,我想也是。」
難怪小朋友這麼缺錢,原來是為了還各種各樣的債。
許聽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點了根煙,「你不介意我抽菸吧?平時那倆小屁孩不讓我抽,今天我真的太心煩了。」
「嗯,你隨意。」
祝珍西對這種女士香菸不排斥,其他的另當別論。
何況,大姨子還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許聽歌發現祝珍西挺有耐性,「這麼和你說吧,你對簡子的身世背景和其他的,了解多少?」
現在她沒有精力去爭執,就是想知道簡子選擇的人,靠不靠譜,這一切是不是表面功夫。
祝珍西以為許聽歌會繼續盤問自己各種細節,淡淡道:「該說的她都說了,我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她。」
有些話說著說著,她自己竟然都會覺得是真的。
許聽歌諷刺的一笑,「你是不在意這件事,還是不在意這個人?」
「沒有那個意思。如果是問題,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在乎別人怎麼看,因為這並不能解決問題。」
祝珍西覺得許聽歌有些以偏概全,但是為了房子,她不介意出面幫忙,前提是小朋友真的需要她介入。
不然,她也怕會弄巧成拙。
許聽歌不是很相信這些話,「你們文化人真的不介意三教九流?我可是見識管了,部分的高知分子如何對我們指指點點。」
人家是有高傲的資本,但是那種態度真的讓她覺得窩火。
祝珍西好脾氣的笑著:「你也說了部分是,我也不是文化人,就是讀了幾年書而已。」
小的時候夫子最喜歡說她,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祝珍西對吟詩作沒有興趣,偶爾聊到的話題也不過是前人的那些作品。
許聽歌現在很想喝酒,但是又忍住了,「那個時候,我出去是為了報仇,但是遇到了簡子,為了照顧孩子,我不得不放棄找狗男人算帳的執念。」
她抽著煙把自己給嗆到了,煙燻得眼淚直流,接著說:「簡子那會瘦的很,根本就不像是六個月大的嬰兒,好在天氣不冷。是我一點一點餵胖才活下來。我聽說,她父母嫌棄她有心臟病就丟了,我他爹的還去醫院給她做檢查,什麼毛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