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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蓋在谷種上邊的草屑,下面發芽的種子已經紮根土壤里,好些開始抽芽,兩瓣嫩苗舒展開,綠油油的,讓未來充滿希望。
盯著抽芽的谷種看了會,明蘇提著燈盞走出空間,洗了手回沈輕衣那邊。
油渣配著清粥,連幹了三碗,明蘇才意猶未盡的住嘴,打著飽嗝去洗碗。
等兩人各自安頓好,互道好夢回屋睡覺,已是三更時分。
今天於明蘇來說,是充實、忙碌又驚喜的一天。
她躺下後腦子裡才回味一遍沈輕衣做的米糕的味道,便睡意朦朧,等醒來就是天濛濛亮的時候。
外邊安靜的很,也沒有颳風。
起床簡單洗漱,信步溜躂到沈輕衣那邊,只見對方的房門還沒開,明蘇有些奇怪。
她先去廚房看了下,還是昨晚睡前她收拾好的模樣。
沈輕衣睡過頭了?
明蘇不大確定,幾步趕到對方房間門口,抬手敲了好幾下,沒多久裡邊傳來沈輕衣的叮囑:“不要進來……”
話語簡短,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
聽話不敢進去的明蘇站在門口,出於禮貌她不好去扒著門縫看裡邊的情況,很是焦急的問:“輕衣,你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沈輕衣的聲音較剛才,更弱了:“去弄點……冷水過來,越冷越……好。”
她那身體,受得了嗎?
明蘇滿腦子疑惑,秉著對沈輕衣的信任,她轉身往井邊去打水。
還沒出院門呢,就聽見空中轟鳴聲響起,然後奇特樣式的船落了下來,停在偏殿前邊的空地上。
消失了幾日的沈駿,拽著那張臭臉從船舷上下來。
明蘇眯眼,屋裡沈輕衣好像出事了,她可沒心情與這群人周旋。
不過她懶得去搭理沈駿,對方卻是主動湊了過來。
攔住剛出院門的明蘇,笑眯眯地探頭往沈輕衣住的正房看,嘖嘖有聲:“可真巧,趕上了好時候,明大天才這是要出去啊?放著屋裡的佳人難受著,你可真是君子啊!”
他眼珠子轉了轉,臉上是戲謔的笑:“明大天才要是不捨得,我這邊有的是人能伸出援助之手。”
不等明蘇說話,他朝後揮揮手,喊了一個人出來:“沈權,這麼好的機會,賞給你了。”
出列的男人先是感恩戴德地對沈駿鞠躬作揖,看向正房的目光噁心得很。
沈駿身後跟著的好些人一臉歆羨,有膽子大的朝沈權的背影翻白眼。
明蘇穩穩守住院門,從沈駿的行為里,她總算搞明白屋裡沈輕衣出了什麼事。
昨晚明明一切正常,怎麼睡一覺就會那樣?肯定是這些不請自來的傢伙搞的鬼!
她以前只是煩這些人,現在是討厭他們。
一群大男人,對付個病弱的女子,竟然會用那麼下三濫的手段!
想到屋裡沈輕衣正在受的苦和罪,明蘇就恨不得將面前這些人渣錘出廢星,徹底消失。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沈駿,聽到身後有聲響下意識回頭。
沈輕衣面色通紅的倚著門框,燒紅的眼裡是冰冷的殺意,往門口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明蘇(停手):輕衣,你的身體,受得了麼??
沈輕衣:呵!
明蘇(繼續):哦,那就是受得了了……
第17章
沈輕衣眼裡的殺意,盡數朝著院外站著的沈駿去。
上次見她這副樣子是在幾天前,想要與人拚命的時候,那次沈輕衣身體虛了好些時候才緩過來。
明蘇不想這種事再發生第二遍,她死死守著門口,不讓那群人靠近。
沈駿幾步開外,好幾個人眼神隨著沈輕衣的出現開始有了變化,盯著明蘇身後,像是野獸般的目光,充滿了危險感。
明蘇皺眉,她不明白這些人怎麼開始喘大氣,像是在克制什麼的樣子。
幾息前他們還是一夥的,卻在沈輕衣出現後,彼此防備仇視,恨不能撕碎對方的狠戾模樣。
直覺不能讓這群人待在這裡,明蘇退後一步,關緊院門,反身就往沈輕衣那邊跑去。
先離開是最保險的辦法。
不成想她才跑到沈輕衣身邊,身後的院門就被暴力踹開,沈駿帶著沈權闖了進來。
而剛剛那群人,貌似都平靜了下來,守在外邊,似乎防備她們逃跑。
明蘇聞到沈輕衣身上有些濃郁得過分的蘭花香,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強行衝出來般,很不舒服。
她無視身體裡的異樣,將沈輕衣塞進屋裡,叮囑道:“不管聽到什麼聲音,別出來,要是實在受不住,就找根乾淨的木棍咬著撐一撐,我馬上就回來。”
見沈輕衣還要強撐著出門,明蘇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瞪完又有些心疼,軟聲勸道:“我能擺平,擺不平了你再出來好不好?”
沈輕衣燒紅的眼弱弱看著明蘇,抿唇不語,忍了好一會才顫巍巍伸手捏了下明蘇的手腕:“保護好自己。”
平日裡溫涼的指尖,此刻燙得像是著了火,卻讓明蘇心裡更憤怒。
她輕輕點頭,不敢太過靠近,免得沈輕衣得了接觸的機會,卻沒法發泄,更受折磨。
下三濫的手段她見多了,這種專門對付女人的下作手段,更是千篇一律。
明蘇將房門關好,轉身面向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