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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回頭,便看到沈輕衣恬靜的睡顏。
嗯?昨晚醉酒後,又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
明蘇扶著小被子臉紅心跳的努力回想,她要是真把沈輕衣怎麼樣了,一會該怎麼面對旁邊熟睡的人呀?
可惜,想破腦袋,也只記起來與封雪拼酒的一些片段,再往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明蘇拍了下腦門,要是發生了什麼卻不記得,那多虧!
她還在拍著腦門回想呢,身邊沈輕衣就醒了,聲音還殘留著一些睡意問:“怎麼了?天已經涼下來,晨間還會有蚊子嗎?”
昨晚本就睡得遲,夜裡又得照顧喝醉了的明蘇,折騰大半夜這會正困得不行,見那人一個勁拍腦袋,不由有些疑惑。
聽見沈輕衣的聲音,明蘇身子一僵,頓時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丟了出去,轉頭去看醒來的人,哈哈笑道:“大概是我的血比較甜,招蚊子吧!輕衣醒啦?那個……咱們昨晚……”
她想問又不太好意思問,生怕自己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傷害到對方。
沈輕衣抬手掩嘴,儘量矜持的打了個哈欠,看向明蘇:“昨晚怎麼了?”
她瞥見明蘇臉上的紅暈,再瞧瞧她們倆目前的狀況,心裡哪能不明白,面前那傢伙怕是想歪了。
好氣又好笑的捏了捏明蘇的臉,沈輕衣道:“昨晚某人又喝醉了,醉倒便睡,什麼都沒發生!”
明蘇聽了,眼裡流露出些許失望,她低頭瞧瞧身上壓根沒換的衣服,被自己不著邊際的猜想弄得又羞又惱。
下次再也不和封雪喝酒了,每次都在沈輕衣面前出醜。
“好啦,偶爾醉一回沒事,但不能常常這樣知道嗎?”沈輕衣見不得明蘇垂頭喪氣,出聲安撫道。
要不是昨日她勉強,明蘇也不會喝酒,說來說去還是她的錯。
想到這裡,沈輕衣側身靠近,含笑在明蘇臉上留下一個輕吻,“我去做飯,想吃什麼?”
明蘇得了甜頭,這才精神起來,笑眯眯的說:“輕衣做的我都喜歡。”
“嗯,昨晚還剩些雞湯,就做湯麵。”沈輕衣起身下床穿鞋,回頭叮囑道:“頭還痛不痛?要是不想起床,就先歇著,做好飯了我來喊你。”
明蘇掀開薄被,站在沈輕衣身後,雙臂伸展將人擁在懷裡親了下,笑道:“親親之後就不痛了,輕衣你真好。”
“那我再親一下,是不是就生龍活虎了?”
明蘇煞有介事的點頭:“肯定的!”
沈輕衣笑著點了她額頭一下,湊過去在唇上點了點:“真是個呆子,快辰時了,我得去做飯。”
討了便宜的明蘇這才將人放開,陪著沈輕衣去廚房洗漱完,與對方打了招呼後就出門去菜地那邊割草餵養雞和牛。
說是去園子裡割草,其實還是去空間裡忙活。
昨日收割了菜地那邊的稻田,今日便要抓緊時間將空間裡頭成熟的稻穀收割完。
先將餵牛的草準備好,明蘇開始下地忙活。
一個時辰也只割了兩畝稻田的小半部分,剩下的得再抽空進來,明蘇拎著捆好的草料出去,又在菜園裡摘了些菜葉和熟透的瓜果餵雞,這才往偏殿去。
早飯過後,翹首以盼的稻穀收割結束,沈輕衣心情也不再像昨日那般喜悅激動了,心境平和後,她心裡擔憂的唯有明蘇的身體。
院裡一些雜事處理完畢,兩人也不用去地裡頭忙了,她便叮囑明蘇不要頂著日頭出去亂跑,然後去隔壁找倪雨琳商議,看明蘇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
惦記空間兩畝稻田裡成熟的穀子,明蘇乖巧應下,將隔壁院子的雞圈和牛圈清理過後,才去空間裡繼續收割稻穀。
這次不用擔心外頭沈輕衣尋她,心無旁騖的收割完兩畝稻田後她才出來。
空間裡頭沒有曬穀場,明蘇等裡頭還沒脫粒的稻穀在烈日下暴曬了三天,才尋了機會將封雪帶過來的機器搬進去脫粒。
一番忙碌後,兩畝地共收了足有十四石谷,較之尋常田地,這產量算是頂尖了。
明蘇不知道這邊糧食產量是如何算,但就她以前的經驗來看,這收成足夠支撐她和沈輕衣的日常消耗。
總算不用擔心餓肚子的問題,她大大的鬆了口氣。
稻穀脫粒,卻還是要曬足太陽去掉殘留的水氣才能入倉,曬穀的問題好說,明蘇擔憂的是,將十四麻袋穀子貿然拿出去,怕是會嚇到外邊的人。
她看眼四周,瞧到飄在空中被忽略許久的小袋子,眼前一亮——那裡邊還有些沒用得上的谷種,而且當初扒開袋子口,裡邊的空間也非常大,應該可以裝剛收割的糧食吧?
不管能不能裝,總要試試才知道。她將十四袋穀子搬到一處,拿其中一袋做實驗。
折騰了好一會,才搞清楚怎麼將東西塞進去,明蘇成功放入一麻袋穀子後,扒開袋口看了看,在種子旁邊不遠處找到那袋稻穀,她嘿嘿笑了聲,一鼓作氣將剩下的穀子都裝進小袋子裡。
等她紮好口袋鬆手,那小袋子便又飄回半空,像之前那樣和成就手冊排排站。
收割了空間裡的兩畝稻穀,剩下的便是耕地和準備種下一季作物了。
這個明蘇不是很急,秋分還沒到,中間空閒的這段時間,她想積攢點糞肥來肥田,爭取明年收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