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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晨霧氣的味道!」
霧氣嗎……
用這種方式傳遞消息,看來森先生的處境雖然不太好,卻也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呢。
——
軍警,身著一身軍裝的森鷗外含笑望著眼前十歲左右的幼女大倉燁子:「這位可愛的小小姐,這次我來獵犬的視察時間已經結束了呢,應該可以讓我回去了吧?」
「森鷗外!說誰是小小姐呢?你以為你進了獵犬之後還能出去嗎?!」幼女的臉上帶著一點傲慢的漫不經心,「港口Mafia的先代首領,你以為自己能完全擺脫自己之前的身份嗎?」
森鷗外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都說了多少次了,我是森鷗外的孿生弟弟森林太郎,兄長自從離家出走之後,家裡人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他的動向了,就連我也很意外他竟然是港口Mafia死去的先代呢。」
「這次我是跟著上級來視察的,而你們接著視察的名義將我軟禁在這裡已經是違背軍令了,更嚴重的話就是疑似有叛國的嫌疑呢。」
「你!」大倉燁子握緊了拳頭,眼睛也危險地眯了起來,「別以為上面有人罩著你就無所畏懼,你的真實身份遲早公布於天下!」
森鷗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好了,燁子。」姍姍來遲的福地櫻痴哈哈笑著,看起來豪爽無比,「可以將這位來視察的巡查官放了。」
「隊長?」看著隊長到來,大倉燁子的臉上露出了少女般的笑容。
「作為港口Mafia先代首領的孿生弟弟,應該很想知道自己的兄長是怎麼死去的吧?」
福地櫻痴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就是森鷗外,但獵犬能拖延的事件也到此為止了,不能讓森鷗外再繼續留在這裡,否則獵犬多少也會遭到詰問。
從Mafia首領的位置退下來之後又迅速投靠了另一位實權的大人物,森鷗外的確不簡單。
「老夫可是聽說了,自三年前的龍頭戰爭之後,港口Mafia的一切事務都已經不由先代掌管了,相反,幾大幹部都與中原中也更為親近,即使是先代的懷刀太宰治也在背地裡實施了篡位的舉動,只可惜沒有成功而已。」
「更不用說那位莫名在橫濱待了幾年意圖不明、最後又成為門外顧問的超越者了,他好像很討厭先代啊!」
森鷗外的臉色微不可查地難看了一點。
福地櫻痴哈哈一笑,拍了拍森鷗外的肩膀:「不過既然你的家族已經不在意這個離家出走的兄長,對方也已經死了,那這個真相也就跟你沒什麼關係了。」
森鷗外的臉色又僵硬了一點。
福地櫻痴轉過身,朗笑道:「請吧,森林太郎先生。」
森鷗外冷靜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神態自如地走出了獵犬。
「森林太郎先生,我們懷疑港口Mafia有人偷盜了原本被保護在橫濱的重要寶物,要是您的兄長透露過什麼的話,您可一定要告訴我們啊!」
森鷗外的腳步一頓,很快便又恢復如常。
「隊長,您有其他的打算嗎?」大倉燁子挽住福地櫻痴的手臂,笑得燦爛極了。
福地櫻痴爽朗一笑:「很快,就能讓該公布的公諸於世了。」
以森鷗外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對方根本就沒有受到過致命的外傷,也不可能如港口Mafia對外宣布所說是受到刺殺導致身體嚴重受損才提前選定了繼承人。
依森鷗外的性格來看,他更不像是會主動讓出權利的人,曾經港口Mafia內部與森鷗外作對的幹部極其勢力都相繼被清除掉,由此可見一斑。
那麼,是什麼讓森鷗外這樣不合常理自我奉獻一般地送出權利給中原中也?
如果是書的話,可以做到這一點,港口Mafia給出的先代去世理由也很符合邏輯。但疑點是,森鷗外是如何假死脫身的,這點仍舊需要調查。
但首先,他需要確定書到底在哪一個人的手裡,不過,嫌疑最大的,還是港口Mafia的那個顧問了。
雖然對方實力很強,但他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弱點。
至於其他人,卻也並非沒有嫌疑。但若真是在其他人的手上,他的計劃進行下去就要簡單許多。
福地櫻痴哈哈笑了起來。
完全不知道隊長在想著什麼的大倉燁子露出星星眼:「隊長真厲害!」
走出獵犬的森鷗外回頭望了身後的建築一眼,揚起一個略微苦惱的笑容:「真是麻煩呢……」神威。
未曾吐露出的字眼淹沒在唇齒間。
是時候清算內部的垃圾了,不然他深愛的橫濱永遠不得安寧。
之後的幾日,芥川作為保鏢陪著堂本家的小公子堂本青吾在橫濱到處遊玩,雖然他心底很嫌棄這種陪著十幾歲少年到處玩浪費時間的行為,但這是首領交給他的任務,他也得好好執行才是。
與此同時,橫濱失蹤的異能力者突然增多,已經到了受重視的程度。
說好要照顧一下鏡花小姑娘的中島敦也盡心盡力地陪著鏡花在人群熱鬧的地方走動,因為他不肯用零花錢的緣故,偵探社發的工資都快被用空了。
「可麗餅。」鏡花望著不遠處的可麗餅攤,臉上浮起一點笑容。
中島敦悲傷地搖了搖自己的錢包,他因為還在上學,偵探社的工資也是說好了按照工作量來算的,他自己平日裡比較節省,所以可以不動用零花錢。不過現在好像不用也不行了,總不能讓鏡花自己付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