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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瑪的情報是從魔人費奧多爾那裡得來的?自他和果戈里被卷進三年前那個黑洞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現在看來,他是背叛了我們。」
「不哦,換句話說,魔人的確已經死了。」太宰治撐了撐自己的下巴。
「哼。」福地櫻痴冷哼一聲,「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直接殺了你,以絕後患。」
他能在這裡廢話這麼久,也正是早就存了直接殺了操心師的心思,所以,他也無所謂太宰治能推測出什麼情報。
太宰治即使擁有者無效化的究極反異能,但他終歸是□□之軀,扛不住他的一刀。
神刀雨御前亮出了冰冷的刀鋒,就在他即將出刀的那一刻,一道本不應該出現的男聲卻突然響起:「神威閣下,你可不能在這裡殺了他呢。」
隱沒的黑暗中露出一雙暗紅的眼瞳。
福地櫻痴眉頭微皺:「你怎麼在這裡?」
隨著「篤篤」的腳步聲,男人的全貌也顯露出來,正是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森鷗外。
「好歹也是我的弟子呢,論處置,也輪不到神威閣下吧?」
太宰治輕輕「嘖」了一聲,太晦氣了。
「當然,我是跟著這位西格瑪來的。」森鷗外又笑眯眯地補充了一句。
西格瑪抿了抿唇:「我來要我的東西。」他的天空賭場,是天人五衰已經承諾好的。誰知道這個人竟然跟著他,還套出了他的話。
福地櫻痴:「……」
他冷笑了一聲,暫時沒有理西格瑪:「光憑弟子這個理由就留下他的命似乎不太夠吧?」
森鷗外略有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你現在殺了他的話,在他生命體徵消失的那一瞬間,港口Mafia那邊就會立刻意識到他已經死亡的事實呢。即使神威閣下現在並不畏懼自己身份的暴露,但要是現在暴露的話,總歸還是會為您帶來一些麻煩的吧?」
「比如,您現在仍舊需要獵犬的另外四人,但他們都是心志堅定之人,心中有了懷疑,閣下就沒有辦法再順利地使喚他們了呢。」
「更何況,我更想看到,我一手教出來的弟子失去一切的表情。」
福地櫻痴冷笑一聲,終是收回了手:「想必還有太宰治放過你一條生路的原因吧?不過,既然你想,那就暫時留著他的命吧,但你知道時限。」
他們互相都捏著對方的把柄,而且在高層那邊他的確需要森鷗外。
森鷗外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意:「自然,等到秋澤眼睜睜看著自己用實力倒退為代價換取解決污濁的辦法時,心愛的人卻因為污濁而死,唯一能解除污濁的人明明活著卻不能幫他,這種絕望的痛苦才能堪堪澆滅我被奪權差點喪命的怒火。」
幾個小時前,澀澤龍彥聯繫福地櫻痴之後,森鷗外翹起一隻腿,暗紅的眼瞳在明媚的日光下更顯冷漠。
「你知道為什麼秋澤在過去的十幾年裡完全沒有任何的人生軌跡嗎?以他的實力,本不應該籍籍無名。」
「為什麼?」
「因為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暗紅的眼睛中露出回憶的神色,「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正好從一個可怕的黑洞裂縫中出來,渾身是傷,就連眼睛也失明了。」
「異世界?」福地櫻痴對此有些感興趣,無論是用官方的手段,還是天人五衰和死鼠之屋的情報網,都沒能查出這個人的出身,原來他竟然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本想招攬他,不過被他跑了,但他最後卻又喜歡上了我後面招攬進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所以才會這個厭惡我呢。」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來自異世界的?」這種重要的情報,想也知道對方不可能說出來才是。
森鷗外轉頭望向位於港口處標誌性的五棟大樓:「因為三年前那場戰鬥,我看見了秋澤長輩為了找孩子所以投往這個世界的投影,那可是相當強的人呢。」
「但秋澤卻因為中原中也自願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然後向他的長輩詢問了如何解除污濁的負面狀態。」
「蘊含有魔力的寶石是施法的媒介,書是增加成功概率的道具,而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壓制污濁。」
福地櫻痴:「……竟是如此。」說實話,他半信半疑,但他的確得到了澀澤龍彥的反饋,秋澤的實力倒退了許多。
但他重視的也只有實力倒退的事實,至於是不是因為愛情,他並不關心。
「老夫調查到,你或者離開港口Mafia與太宰治也脫不了干係。」
森鷗外卻輕輕一笑:「不止吧,中原中也這個部下的確招得很合我的心意,可惜了,我們已經是註定的敵人。」
時間回到現在,收刀後與森鷗外擦肩而過的福地櫻痴冷笑一聲:「可笑的情種。」
雖是實力倒退也仍舊反殺了澀澤龍彥嗎……
不過澀澤龍彥除了異能力厲害,本身實力並不怎麼樣,直接殺了澀澤龍彥的話,失去的異能力自然也能回來。
具體情況他還要再看看,一切就待明日。
他的手指觸摸著書頁,開懷大笑了起來。
「神威!」西格瑪跟著他追了出來。
福地櫻痴回過神來哈哈一笑:「放心,你想要的,馬上就可以得到了。」
福地櫻痴和西格瑪走後,森鷗外望著被關在牢里的太宰治,笑吟吟地說道:「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