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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常在地下室當蘑菇的魏爾倫眼睛卻一亮:「中也,我也會很多技能的,全部都可以教給你!」
他終於找到了和弟弟拉近關係的方式了!
中原中也:「……」
興奮起來的魏爾倫回想著自己會的一些技能,卻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他的親友阿蒂爾。他的掌心不自覺捂上了心臟的位置,阿蒂爾的彩畫集維持著他的生命。
他的親友,他只能依靠僅剩的彩畫集來懷念他……
【早在中也剛剛誕生一年之時,秋庭夜便聯合小泉紅子等人翻過了無數遺留下來的玄學典籍,最後決定趁著小中也年紀還小的時候將污濁封印。
因為這個時候小中也的體質還算不上很強大,荒霸吐需要宿主,狂暴的污濁也會本能不將宿體弄壞,一旦中也年齡大了之後,身體有一定承受能力,這種方式就不會再適用了,會引起污濁藉由中也的身體來反抗。
不過封印留了一道口子,讓漸漸成長強大的中也自己來一步一步蠶食狂暴的力量並掌控。
這個漫長的步驟只能他一個人來完成,進行一絲一縷的馴化,等他自己能掌控的力量強過污濁之時,那便是東風壓倒西風。】
果然,這不是他們能借鑑的用來封印污濁的辦法。
森鷗外遺憾地嘆了口氣。
【隨著時間的增長,小秋澤和小中也的年齡已經長大到了十五歲,變成了初露鋒芒的少年。
外界烈日正盛,終於得到了一個閒散假期的秋澤和中也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裡吹著空調吃冰淇淋。
中也規規矩矩地靠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節目舔冰淇淋,而秋澤就很沒有形象又懶洋洋地趴在中也的腿上,拿著平板打遊戲。
享受著閒暇時光的中也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他一直都很疑惑但沒找到時間問的問題,舌尖舔了舔唇角殘留的冰淇淋漬,問道:「阿澤,話說你小時候為什麼會直接把我帶回家啊?」
玩遊戲的秋澤「嗯?」了一聲:「小時候嗎?」
銀髮少年輕輕笑了笑:「那個時候我並不喜歡一個人待著,但老爸他們又經常把我扔家裡自己出去玩。我主要是想找個同齡的朋友陪我一起玩,要是沒有把中也撿回去的話,我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放化身出來陪我了。」
趴在中也腿上的少年翻了個身,將腦袋枕在中也的大腿上:「在撿到中也之前,我就已經有了這個念頭了。」
「真有你的,還想著自己陪自己玩。」橘發少年嘟囔了一句。
「中也問這個幹嘛?」秋澤有些疑惑。
橘發少年的眉頭稍稍皺起了一些:「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我出生的時候好像造成了一場很大的爆炸,將那邊很大一片範圍的地區都炸成了廢墟,當時有一雙手將我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秋澤臉色奇怪地吐槽了一句:「聽你這麼說,那個拉你出來的人怎麼感覺就像是你的媽媽一樣?」
中也:「……」
他臉色微紅地捂住了秋澤的嘴,惱怒道:「不是這樣的啊!」
秋澤委屈地看著他。
見他應該不會再說那種奇怪的話了之後,中也才將捂住秋澤嘴的手鬆開,耳尖微紅。
「中也不會是在想著那場爆炸你是罪魁禍首吧?」
中也的眼神飄忽了一瞬,低聲道:「那不也跟我有關係嗎……」
秋澤眉頭一擰:「雖然不知道中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誕生,但有一點很明顯,那就是中也的出生是因為那些人渴望力量的貪婪。如果一把刀傷了人就要怪罪這把刀而不去怪罪持刀的人的話,那世界的一切維護正義的法律都沒有了意義,只是上位者可以隨意濫用的權利而已。」
「從客觀層面來講,即使你出生時造成的那個爆炸的確有你的原因,但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應該是那些執行研究造神計劃的人嗎?無論是什麼原因,他們渴望力量就是事實,而這個事實最後導致了一場巨大的爆炸。」
「他們研究無法理解無法控制的力量,那就必然要承擔失控的準備,包括死亡的代價。即使是判刑,但凡一個腦子正常的人,也知道真正有罪的人是誰。」
秋澤冷笑了一聲:「當然,這個世界上也多的是用無數理由和接口來維護自己遮羞布,比如研究荒霸吐是為了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或者他們已經落魄到不得不靠荒霸吐帶來的力量讓自己從苦難中掙脫出來,贏得勝利的戰爭。」
「但可以拯救保護人類自己的只有人類這個族群本身擁有的力量,而非藉助外力,因為外力只是一時的,而人的貪婪忌憚是沒有盡頭的。」
「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拯救一個族群,不管這個人的力量有多強大。」秋澤認真道,「因個人力量的強大而帶來的和平安穩也會因為力量而失衡。」
橘發少年的眼睛微睜。
「如果中也真的安安穩穩在那裡出生,擁有強大的異能力並且順從那些人的心愿為他們做了某些事或者保護他們,一時的給予或許會換來他們的感激,但長時間的給予會讓這種給予變得理所當然,而中也的身份卻會成為他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藉口。」
「外界的危險消失之後,人類就喜歡用內鬥的方式來消耗自身,中也這麼強大的存在就會成為他們最為忌憚的存在,一群鴨子中間出現了一個天鵝,那這個天鵝就是異類,會遭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