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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栗子是一隻小妖怪而不是一個真的小寵物,他是真的養不起栗子。
但秋澤沒有意識到中也所說的他認知里的妖是栗子,只以為中也所說的是本土山野傳說中的那種妖怪。
「的確不一樣,我是需要依靠修行來提升實力的,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後,一切皆有可能。」
中也沒有再深入問修行之類的額問題,在思考片刻後,他好奇地問道:「如果是妖的話,應該都有原型的吧?那你的原型是什麼?」
秋澤:「……」中也不愧是直覺系,一下子就問到了最致命的問題上。
銀髮少年揉了揉自己的臉,泄氣地說道:「中也,希望你等會兒不要生氣,這是有原因的。」
中也正疑惑的時候,面前那麼大一個甚至需要他稍微抬頭一看的人,就突然變成了一隻小熊貓。
他的表情一瞬間定格了,神情恍惚地將自己懷裡睡覺的栗子拎出來,同樣也放在兩人落腳的屋頂上,和秋澤放在一起。
「嗚……」
忽然被中也從懷抱里拎出來的栗子被驚醒了,揉著眼睛一臉懵地往四周環顧了一下,一轉頭就看見旁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熊貓,也就是體型稍微大了那麼一點而已。
還有點小睏倦的小熊貓徹底清醒了,瞪大了眼睛。
栗子:「???!!!」本體你怎麼回事!完了,暴露了,中也肯定不要我了!
一瞬間就傷心起來的栗子差點「嗚」的一聲哭出來。
另一隻小熊貓默默對幼年期化身翻了個白眼。
一臉恍惚的中也下意識理清了一番邏輯之後,最終肯定地說道:「你是妖,妖的年齡應該不能用常理來計算的,那你應該活了幾百歲了吧,所以栗子是你兒子還是弟弟?難怪膽小不愛和人接觸的栗子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不怕接觸你。」
秋澤:「?」
正要哭的栗子:「?」
邏輯很對,但是結論全錯。
他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十七歲,再過段時日才滿十八,沒有摻任何水的那種,沒有兒子,也沒有弟弟。
無言以對的秋澤尷尬地變回了銀髮少年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向對方:「中也,栗子是我,我就是栗子。」
「……啊?」可憐的橘發少年一瞬間石化了,幾乎要反應不過來秋澤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許久之後,中也亂成一團漿糊的大腦終於理清楚了最關鍵的部分,只見他睜大了漂亮的藍眼睛,橘色的髮絲像是火焰一般,氣惱的情緒漫上心頭,臉卻悄悄地紅了起來。
「哈?栗子就是你,所以其實你一直都在騙我嗎?!」
橘發少年跳了起來。
要說生氣,其實中也也沒有生氣到想要絕交的程度,雖然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但這傢伙也把自己最深的秘密告訴了他,他是能感受到對方的坦誠的。
但他一想起自己和栗子相處時的情景,就忍不住臉色爆紅,就像是社死一樣。
畢竟他也是不少次用臉埋了栗子軟乎乎的肚皮的。
秋澤苦笑著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中也,除了上次你和蘭堂戰鬥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利用栗子偷偷觀察你什麼的,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栗子會跟著你。」
栗子委屈地用爪子扯著中也的褲腳,中也將心底煩雜的情緒壓下,卻也沒有立刻和往常一樣將栗子抱起來,而是將雙手插在口袋裡,冷靜地說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解釋。」
秋澤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和栗子的特殊關係放在明面上。
「栗子本來是我的化身,就如同由異能力者完全控制的人形異能力那樣。但隨著我漸漸長大之後,栗子就分走了我一部分幼年期的情感和記憶,永遠定格在了我幼年的時期,成為年幼時期的我的投影,換言之,栗子就是我的幼年。」
「中也,你和栗子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你應該也明白,小時候的我膽子不大,性格上也很愛粘著親近的人,我小時候也是想栗子粘著你這樣粘著我爸他們的。」
即使不用回想,中也都知道栗子到底有多粘人,現在還要哭不哭地抓著他的褲腿,卻又不敢和以往一樣順著他的褲腿爬上來,只能委屈巴巴地瞧著他。
但一想到栗子就是眼前這傢伙,中也就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反差魔幻感,畢竟這傢伙在他眼裡是個很神秘聰明卻又對他認真以待的朋友,完全想不出來這傢伙撒嬌的樣子。
但栗子就是撒嬌賣萌的專業戶!
看著抓著他褲腿怕他跑掉的栗子,中也甚至有一瞬間的心軟。栗子已經陪了他很久了,經常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栗子都試圖逗他開心。
栗子也是讓他第一次產生「自己被純粹喜歡」這種情緒的存在,可栗子和秋澤之間隱秘的聯繫,他也不是沒有察覺到,但也完全沒有想到栗子就是這個傢伙。
但中也忍住了這種心軟的情緒,聽著這傢伙的解釋。
「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我的心理因素。」秋澤頓了頓,吐出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其實本不應該存在。」
他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
「我出生的時候,也只是野外的一隻普通小熊貓,沒有思考的智慧,只能憑藉種族的本能而生活。但在我剛剛出生時,生下我的母親被偷獵者獵殺,沒有母親餵養保護的我,本來也應該死在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