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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西嶺看著聞知進了房間,他聳了聳肩,目光轉向楊醫生。
聞知睡到中午才起來,這時候她才覺得好受了些,可是又想起昨晚上的事,她臉色白了一下,她殺人了,還殺了兩個,還異常的乾脆利落!
當然,聞知不是覺得殺那兩個人不好,她僅僅是針對殺人這件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咽了下唾沫。
出門的時候聞到了飯菜香。
賀西嶺道,「起來了,我煮了土豆牛肉,西紅柿湯,還有可樂雞翅,你冰箱裡食材挺齊全的。」
聞知打電話給教練請假。
賀西嶺奇異的看著聞知,「你還在這裡上班?」
聞知去洗漱,「沒有,報了個健身班。」
賀西嶺,「……」這位姐姐,不是,是妹妹,總是讓他驚訝。
洗漱好了聞知問賀西嶺,「楊醫生呢?」
賀西嶺指了指行李箱,「老地方。」
聞知過去一看,面色頓時難看起來,楊醫生死了,她面色不善的瞪著賀西嶺。
賀西嶺趕緊道,「我拷問過了,需要的信息都有了,你可以聽錄音。」
聞知還是瞪了賀西嶺一眼,先過來吃飯。
吃了飯,聞知去聽錄音,錄音很長,一共三個多小時。
總結起來,楊遠招供說瑪利亞醫院歸屬於一家叫宙斯的集團,這家集團手裡有很多企業,最出名的是藥物。
瑪利亞醫院裡的病人就在進行各種藥物實驗,當然是非法的。
怎麼說呢,一部分藥物確實通過實驗治好了不少病症,但宙斯私底下還在研究一種很特別的藥。
楊醫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藥,只知道需要年輕健康的實驗體試藥,他只要負責尋找實驗體,然後記錄數據上報就行,多餘的他不敢問,也問不到。
聞知和賀西嶺都進行了那種實驗,也都進行了最後階段的試藥。
不管試藥成不成功,最後他們肯定是死路一條。
賀西嶺問了他們的死期,是在一個半月後,那時候需要的實驗數據都到手了,實驗體也就能功成身退了。
然後就是他們身上都植有追蹤器,這個追蹤器有定位和反饋身體數據的功能。
追蹤器安置的位置在腦後,聞知的面色更難看了。
其他的楊醫生確實不知道了,錄音里不知道賀西嶺做了什麼,楊醫生一直在呻/吟求饒。
聽完所有錄音,都快傍晚了,聞知一轉頭看到賀西嶺又在廚房裡忙活,她,「……」。
聞知忽然想到賀西嶺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休息過,不由得懷疑,「你不累嗎?」
賀西嶺道,「還行,今晚能睡一覺了。」
聞知道,「現在楊遠死了,怎麼辦?還有我們的追蹤器怎麼辦?」
賀西嶺道,「我用他的手機請了假,這幾天沒人會找他,追蹤器的話暫時我們還是別動,要不然肯定會引來宙斯公司找我們,等我們做好了準備工作,到時候再說。」
聞知想了想,「我們的任務還有兩個月,但我們只能存活一個半月,這個怎麼解決?」
賀西嶺道,「我也想過了,要麼回瑪利亞,要麼潛入到宙斯公司內部,找一下解毒藥劑。」
聞知抓抓頭,「我就知道遊戲不會給我們好過的!」
賀西嶺道,「吃飯吧,今天還得把他給處理了。」
聞知心不在焉的吃著飯,忽然道,「楊遠的口供里說那個院長也是知情者,我們要不要……」
賀西嶺看了聞知一眼,「也行。」
聞知道,「先去他家查一下吧。」
吃完了飯,兩個人沒事幹了,賀西嶺介紹自己是怎麼進的遊戲,「……一查是淋巴癌,我就知道完了,然後就看到了遊戲介紹,我一想,沒有比絕症更糟糕的,於是接受了邀請。」
聞知感慨,「我也是查到了絕症,乳腺癌,晚期,已經有了遠處轉移,家境普通,養不起病的,一眼就能看到結果。」
很多疾病把人拖垮就是因為漫長無望的治療過程,以及需要源源不斷投入金錢和精力,家裡沒礦,大病就得等死,否則就是拖垮全家。
賀西嶺微微一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的新手禮包一個是治療淋巴癌的特效藥,還有一個是個背包。」
聞知看著賀西嶺,「你選擇了什麼?」
賀西嶺道,「還能是什麼,肯定是特效藥啊,我查到就是晚期,沒幾天可活了,這特效藥於我就是救命藥。」
聞知喃喃自語,「怎麼我就沒給特效藥呢?」
賀西嶺道,「你的新手禮包是什麼?當然,你也可以不說。」
聞知擺手,「沒事,一個也是背包,另一個是一把無限子彈的槍。」
賀西嶺挺直了腰背,「無限子彈的槍?」
聞知道,「對,稀罕吧?可把我給饞壞了。」
如果是現在,聞知二話不說肯定選槍了,當初她還不會用槍呢。
賀西嶺道,「確實,沒幾個人能受得了這種誘惑。」
賀西嶺被聞知拿槍指過,因此下意識認為聞知選的是槍。
聞知也沒說自己選擇了什麼,問賀西嶺,「對了,那個積分有什麼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