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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有什麼能力獲取這種生活?當然要靠婚姻了,你就是當了白領金領,一年賺四五十萬,頂天了百來萬,你也過不到聞家的日子。
所以聞知怎麼可能不願意?但是她可能會矯情,會拿捏,那麼聞老爺子可不想慣著她,乾脆等一切落定了再說。
反正聯姻的意義不在於夫妻兩個合不合得來,只在於他們代表的團體能否獲得利益。
聞家算計的好好的,然後翻車了。
聞知都不稀罕和聞家人對質,她派了個律師過來,把聞家想要讓她做同妻的證據呈上,然後宣布和聞家斷絕關係,所有這些年聞家的贈與她全都歸還,附上利息。
律師道,「其實說起來聞小姐也不算是聞家人,你們從未在法律層面承認她,因此也談不上斷絕關係,本就沒關係嘛,聞小姐很是難過,她說就是養條狗,這麼幾年下來也有了一點點感情,卻沒想到你們打著這麼骯髒噁心的主意,但她還是顧忌聞家的臉面,這件事不會聲張,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吧。」
聞老爺子又羞又怒。
這還不算完,錢總也很生氣,「我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但是聞小姐居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想讓我成為一個騙婚的混帳嗎?你們聞家手段真髒!」
聞老爺子的老臉受不得,稱病住院了,聞老太太當然要去照顧,收拾爛攤子的就成了聞錦璋和聞錦瑭。
藍暖玉當然也知道這件事,不過她的弟弟還在醫院,藍暖玉關注弟弟為多,這件事只是旁觀而已。
後來發現沒成功,藍暖玉心裡浮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所有對付那個賤種的計劃最後都會流產,但是想想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聞知也徹底擺脫了聞家。
另一邊,周律銘去找姚紅娟,「大姐大姐,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形容枯槁的姚紅娟一愣,繼而心臟狂跳,她顫抖著嘴唇,「……小知,小知出事了?她怎麼樣了?」
周律銘道,「她,很好,應該說我看不清她,前陣子藍家那個小兒子被綁架,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她的手筆……不過現在她已經和聞家斷絕了關係!」
姚紅娟喃喃,「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周律銘道,「你別忘了她是我們仇人的女兒!
姚紅娟蒼老的臉上一片木然,「我知道,但是我們做的一切就是對的嗎?我一直夢到紅纓,她一直在哭,律銘,我們做的一切是紅纓希望的嗎?」
周律銘緊緊抿著嘴,法令紋明顯,過了好一會兒,「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我要把這件事告訴聞家人!」
姚紅娟沉默了一會兒,「我來說吧,你別出面了,聞家這麼厲害,你是扛不住的……我親自去告訴小知……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由我來但著,你已經被耽誤了半輩子,以後好好生活,紅纓肯定也希望你能獲得幸福。」
周律銘紅了眼眶,他強忍住沒有落淚,「我不配得到幸福,如果有懲罰,就衝著我來吧!」
姚紅娟抓住周律銘的手,「律銘!去找小知,我們和她說……她也是無辜的,她應該知道真相,聞家其他人都不重要!」
周律銘沉默了一會兒,「聞修竹呢?你從來沒有提過她。」
姚紅娟苦笑,「她是仇恨的產物,我也沒有撫養過她……我背負了滿身的罪孽,不奢望得到任何人的原諒。」
聞知又見到了姚紅娟。
不到十年,姚紅娟已經老的不像樣子,她的頭髮都白了,整個人瘦成一把骨頭。
姚紅娟最後還是說服周律銘不要出現,由她說出一切。
聞知聽到了一個絕望悲慘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姚紅娟的親妹妹蔣紅纓考上了大學,姚紅娟緩緩道,「我們那裡有個風俗,小孩子小時候多病多災不好養,就給認個乾親,有的乾親不用改姓,紅纓一直小毛病不斷,算命的說要改姓,於是就隨了她乾媽的姓,後來她身體果然好了不少。」
聞知靜靜聽著。
蔣紅纓成績優秀,在大學裡也很勤奮學習,她是個溫柔謙和的女孩子。
如果沒有意外,蔣紅纓會順利大學畢業,然後結婚生子,擁有一個普通平凡的人生,她的生命里會有歡笑悲傷,她也能兒孫繞膝。
但是,她很不幸的遇到了聞錦璋和藍暖玉。
其實蔣紅纓和這兩個人沒有任何關係,因為不是同班,也不是同系,基本上就是陌生人。
聞錦璋和藍暖玉從小青梅竹馬,但他們兩個談戀愛的時候卻是轟轟烈烈。
加上兩人家境好顏值高,就成了大學裡的風雲人物。
藍暖玉喜歡充滿儀式感的戀愛過程,聞錦璋就會經常創造驚喜,什麼大捧玫瑰花,滿地心形蠟燭,這都是聞錦璋玩剩下的。
這份熱情似火的感情讓很多人羨慕,那時候聞錦璋和藍暖玉是金童玉女的代名詞,他們天生一對。
不過順風順水太過甜蜜的感情藍暖玉覺得不夠刺激,於是她經常會作一作,所謂小作怡情,大作傷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