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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知道,「你的意思是,我得對你們感激涕零?」
周律師噎了一下,「那倒不必,你媽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好。怎麼你聽到了你媽的死訊,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麼冷漠的嗎?」
聞知道,「周律師,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姚紅娟究竟在做什麼我目前不清楚,但我已經很配合你們了,我覺得這已經是我在回報她的養育之恩,如果你們繼續把我當傻子,你信不信我掀桌子?」
周律師大驚,緊緊盯著聞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聞知道,「姚紅娟根本沒病是吧,她是為了甩脫我,還是為了你們的計劃才死遁的呢?」
周律師站住了。
聞知道,「你看,我很配合你們,但你們也別又當又立的,我還沒見過聞錦璋和他的妻子,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消息呢?」
周律師如墜冰窟,他和姚紅娟的計劃瞞住了聞家所有人,居然被這個女孩子識破了?!
聞知道,「怎麼不走了,姚紅娟的墓地在哪裡啊?」
周律師不敢開口,僵硬地領著聞知前進,不一會兒到了一座新墳前,上面有姚紅娟的照片和生卒年。
聞知笑了,「做的像真的一樣,她倒也不忌諱。」
周律師緊緊抿著嘴唇,看著聞知把白菊花插好,把帶來的紙錢點燃。
等火舌吞噬著紙錢,周律師僵硬道,「你想怎樣!」
姚紅娟死遁,不查是沒事,如果聞家一心想查,那是很容易就能查出來的。
聞知道,「這話好笑,應該是你們想怎樣?我從頭就沒選擇權啊。」
周律師不吭聲了。
聞知忽然拔高了聲音,「媽,別躲了,出來見一面吧,無論你們有什麼恩怨情仇,和我是無關的吧,我已經按照你們的意思回到了聞家,接下去你們希望我做什麼呀?」
周律師面色鐵青,過了一會兒,姚紅娟遮遮掩掩的出現了。
姚紅娟看著聞知,眼淚流了出來,「小知……我,我也是不得已……」
周律師急忙過去拉住姚紅娟,「你出來幹什麼,她只是在詐你!」
姚紅娟哭的不能自已,斷斷續續道,「這件事和她無關……她,她也是無辜的……律銘,不要了,不要進行下去了!」
周律銘道,「不可以!我們早就商量好了,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大姐,你清醒一下,我們不能前功盡棄!」
聞知在一邊皺眉。
等姚紅娟安靜了一些,聞知道,「不解釋一下嗎?」
周律銘道,「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只要回到聞家就行了,後面並不需要你做什麼。你若真的顧念你媽養了你這麼多年,就別和聞家說這件事,當然,你就是說了,聞家也不會相信!」
最後一句話周律銘說的有些色厲內荏。
聞知沉默了一會兒,「我真的是聞錦璋的女兒嗎?」
周律銘道,「那是當然,你如果不是,聞家根本不會讓你回去,我們也沒這麼大的能耐調換你的DNA。」
聞知又道,「你們也不需要我從聞家給你們弄什麼東西出來?」
周律銘道,「不用!你過你的日子就行!」
聞知去看姚紅娟,姚紅娟一直在抹眼淚,她低聲道,「小知,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只要好好生活就行了……不要在意旁人的話。」
看樣子這兩個人是不準備說什麼了,聞知只覺得迷霧重重。
不是聞知不願借聞家的手去調查姚紅娟,而是聞家不會答應這件事。
聞知是什麼身份?一個剛認回來的私生女,聞家兩個老人只是看在她是聞家血脈的份上才接納她的,他們和聞知其實毫無感情基礎。
聞知能和誰說她懷疑姚紅娟另有企圖?誰會信她?
聞錦璋就算了,這位壓根就把聞知當空氣,兩個老人對姚紅娟是差不多的態度,對他們來講,姚紅娟的企圖就是錢財,可現在姚紅娟也沒開口要錢,那麼就根本不用理她。
而聞知現在還未成年,無論她表現的多麼沉穩成熟,人們依舊把她當小孩,小孩子的話大人有幾個在意當真的?
最重要的是聞知從未把聞家當成自己的靠山,她沒有忘記原主是怎麼死的,雖然推手是姚紅娟和周律師,但真正下手的是聞家人,是他們的不聞不問,輕視冷漠,隨時隨地的打壓,一步步把原主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從墓園出來,聞知和周律師分道揚鑣。
姚紅娟道,「小知會和聞家說嗎?」
周律銘道,「說了也不怕,我們可以解釋是你害怕聞家不放過你,所以才想躲開,也是希望孩子一心留在聞家,只要她是聞家的孩子就行,無論誰看待這件事,都會認為你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她好!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高定,那隻表就得二十多萬,沒回到聞家,她哪有機會享受這一切!」
姚紅娟低頭不語。
周律銘道,「大姐,心軟沒用的,她不是你的孩子!」
姚紅娟的眼淚又下來了。
聞知當然沒有說姚紅娟是假死,周律銘猜的沒錯,聞知說了又怎麼樣,聞家難道還會去追殺姚紅娟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