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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朝官職,只有王公府第官屬設置有:從四品典儀、從五品典儀、從六品典儀、從七品典儀、從八品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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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設長史一人,一等護衛六人,二等護衛六人,三等護衛八人,四品典儀二人、五品典儀二人、六品典儀二人。郡王,設長史一人,一、二、三等護衛共十五人,五、六品典儀共四人。貝勒,設司儀長一人,二、三等護衛共十人,五、六品典儀共三人。貝子以下,只有護衛、典儀並人數遞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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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府第的屬官都是京職武官。王府長史是正三品,一等護衛是從三品,貝勒第司儀長是正四品,二等護衛、四品典儀是從四品,三等護衛、五品典儀是從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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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儀是王公府第的屬官,在熹妃是雍正格格的情況下,凌柱不可能去擔任其他王公府第的屬官,其他皇子也不可能任命他當自己府上的典儀。因此他這個四品典儀,應該就是雍親王府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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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雍親王府的典儀,由雍正自己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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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凌柱這個四品典儀的官,應該就是雍正給的,讓自己的女人和兒子臉面上沒那麼難看,就如他給寵妾側福晉李氏的阿瑪捐了一個知府的官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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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裡還有一個隱晦的含義,那就是凌柱在擔任典儀之前,沒有在其他衙門擔任過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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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在皇子時代不可能隨便插手其他衙門的人事調動,那是皇帝的權利。他不會將其他衙門的官員調到自己府上當典儀,那是和皇帝搶人,以雍正的小心謹慎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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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能是凌柱之前沒官職,被雍正直接提拔到府上當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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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康熙四十五年的玉牒:第四子多羅貝勒胤禛,康熙十七年戊午十月三十日寅時德妃烏雅氏出,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封多羅貝勒,嫡妃納喇氏參軍統領費揚古之女,侍妾李氏李文璧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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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子多羅貝勒胤禩,康熙二十年酉二月初十日未時良嬪衛氏出,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封多羅貝勒,嫡妃郭羅洛氏和碩額駙明尚之女,庶妃王氏典儀阿爾法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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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見在康熙四十五年的玉牒上,李氏的阿瑪前面還沒有官職,但八阿哥胤禩的庶妃王氏那裡,她阿瑪是有官職的,也是典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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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四十五年,弘暉可是已經死了,雍正的子嗣就只有李氏所生的兩子一女,但寵妾李氏都是如此待遇,更何況是還沒得到雍正寵愛熹妃,連上玉牒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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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康熙四十五年了,李氏還是寫的侍妾,而非側妃和庶妃。那麼她在這之前的身份應該不是側福晉,並不是大家以為的生了弘時就請封了側福晉,但是她得寵又生了那麼多孩子,一個庶福晉位子,我覺得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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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熹妃進雍正後院,前面幾年都不得寵,後面是雍正得了時疫,她侍疾伺候得好,才得到些寵愛生下了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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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熹妃剛剛入府那段時間,雍正應該不會立馬提拔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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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上面的考據,我寫熹妃剛剛被指婚的時候,她阿瑪凌柱是白身並不誇張,而是有理有據。寫李氏是庶福晉,而非側福晉,也不是給我女主開掛。
第2章 一件大事
也怪當時自己太年輕了,在自己出嫁後額捏也去了江南,身邊沒有一個老成有閱歷的人,沒人提醒自己,只想到好處沒想到壞處,不知道,「人心險惡」這話。再加上鈕祜祿榴珠一番伏小做低的姿態,讓四阿哥、四福晉和李庶福晉都以為自己野心大,才是格格了,就想著拉幫結派,為此不喜。
等著後來自己懷孕,鈕祜祿榴珠迫不及待的就將自己賣了討好四福晉和李庶福晉,導致自己流產失寵。
也就是因此,鈕祜祿榴珠才會在四阿哥得時疫的時候被四福晉委以重任派去照顧四阿哥,不然她一個無寵的小小的格格,沒有四福晉的指派,哪能跑去侍疾,又憑什麼去侍疾。後來她有了侍疾之功承寵懷孕生子,更是死死的把自己踩在腳下。
蕙蘭死死的咬著唇,眼裡的仇恨濃的快要具象化,內心的怒火忍不住高漲起來,她要報復她,讓她也嘗嘗這被人當做踏腳石被人出賣的滋味。
既然入四貝勒府已經是無法逆轉的事情,那她還得好好想想未來應該怎麼做才能獲取最大的利益。
整理好心情,晚上蕙蘭給額捏請安後就問道:「額捏,阿瑪現在還在江南嗎?」
鈕祜祿氏點了點頭,「你阿瑪是肯定不可能回來送你出嫁了,不過你放心,你入四貝勒府的嫁妝,額捏都給你準備好了,縱然比不上四福晉的十里紅妝,也不會讓你在其他人面前丟人。」
這個蕙蘭信,她阿瑪現在任著運鹽司的正八品鹽課司大使,主要掌管掌鹽場生產及鹽稅徵收事宜,縱然上面還有幾個上司,可江南的鹽場鹽商每年的孝敬可不少,而這些孝敬在大清官場上壓根就不叫貪污。
她阿瑪不是什麼倔牛,有些事情只要不過分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上輩子在雍正朝可是坐到了從三品燕京鹽運使,這幾年鹽官當下來沒少得銀子和東西,鹽場和鹽商沒少巴結和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