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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貴妃是怎麼想的,奴才哪能知道,或許年貴妃的想法和我們都不一樣了。」紅姑姑有些敷衍的說道,殊不知她隨口一說,卻是真相。
齊妃想了想點頭,「也對,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姑姑,這事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你可派人盯著些,可別扯到我們身上來。」
「主子放心,肯定不會的。」紅姑姑自信一笑,「想到這主意的人,又不是我們的人,執行這主意的人,也不是我們的人,那怎麼會扯到我們身上來。」
李家的釘子可沒有讓年貴妃去陷害十四貝子,干絆倒年貴妃事情的人,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當時扶著年貴妃手臂的墨畫,也和他們無關。
墨畫又是年貴妃的陪嫁丫鬟,只要年貴妃沒有捨棄她的意思,肯定不會對皇上等人說實話,自然也就牽扯不到李家的那顆釘子上身。
想要扯到她們身上,就要先發現這顆釘子,想要發現這顆釘子,就要先查到年貴妃是自編自導自演了這場戲。
而這種事情,年貴妃和墨畫只要咬死了不認,看在她小產下一子的情況下,恐怕皇上和皇后都不會過分逼問,之後也會採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解決辦法。
恐怕又是一場虎頭蛇尾的戲劇。
早知道,還不如……
罷了,事已至此,只能往好處想,要真是在年貴妃生產的時候動手腳,被發現的可能性更高,現在這樣也不是最壞的結果。
至少年貴妃那胎小產了不是。
***
「主子。」張高沒過多久就回了翊坤宮,走進來對著蕙蘭稟告道:「主子,慈寧宮的奴才剛才去太醫院請了太醫。」
蕙蘭聞言,精神一震,連忙問道:「請的可是皇太后一直用的太醫?」
張高搖頭,「並非是皇太后一直用的太醫,而是太醫院資歷較淺的劉太醫。」
「劉太醫……」蕙蘭努力回想了一下,腦子裡沒這個人的多少影響。
作為後宮唯二的貴妃,前面就只有一個皇后,自然蕙蘭在後宮各方面的用度都是最好的,平時給她請平安脈的太醫也是如此,來得都是資歷頗深上了年紀卻經驗豐富的老太醫們,而不是那些小年輕。
她這裡都如此,就更不要說皇太后了。
蕙蘭想了想,問道:「那位劉太醫是不是曾經給年貴妃請過脈?」
「這……主子恕罪,奴才不知此事。」張高也沒怎麼關注過這位太醫院的小年輕,倒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去給年貴妃把過脈。
一般情況下,你得了什麼病,都是一個太醫負責到底的,中途一般都不會插進來其他太醫。
因為每個太醫都有各自對中醫不同的看法,在同樣的病症下,用藥上也會有少許詫異。為了明確每個太醫的責任,所以一般中途不會換太醫。
當然要是實在是治不好,或者中途你有什麼突發情況,但負責你的那個太醫在那一天正好休沐,也是會換一個太醫。
畢竟,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
負責給年貴妃保胎的太醫不是這位劉太醫,但不代表劉太醫曾經沒有給年貴妃把過脈。
「那你還不快去搞清楚這事。」蕙蘭吩咐道,頓了頓又說道:「再去打聽打聽,有沒有皇太后身體不虞生病的消息傳出來。」
請太醫嘛,總的找個什麼藉口才是。
最好的藉口,就是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
正好皇太后最近一直都病懨懨的,這藉口完美的不行。
「嗻!」張高連忙走了出去,幹活去了。
好一會兒,張高才回來,「主子,奴才已經查到的,二月底的時候,負責給年貴妃保胎的太醫休沐了,年貴妃派人去請太醫,當時就是劉太醫去的。另外慈寧宮那邊的確也傳出了皇太后身體不虞請太醫的消息出來。」
果然!
蕙蘭暗道一聲。
年貴妃身子一向嬌弱,之前又是在哭靈的時候爆出有孕,其後幾乎一直都待在屋子裡養胎。
皇太后自己生育過六胎,對於孕婦如何生下健康的孩子來,想來頗有心得。
就年貴妃之前那樣子,任憑誰都不會認為她能生下一個健康十足的孩子出來。
所以皇太后怕是懷疑年貴妃因為身子弱保不住孩子了,就想要廢物利用一下。
可和紅姑姑一樣,蕙蘭也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年貴妃會將目標對準十四貝子,她一直都以為年貴妃的目標會是自己才是。
奇怪了,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或者是沒有想到的嗎?
蕙蘭可不會認為這是年貴妃懷孕後腦子傻了,干出了傻事。
可就目前蕙蘭想到的事情,都無法解釋得通這事。
這讓蕙蘭心裡有些不安。
既然如此,那……
乾脆大家都別這麼玩了,咱們來換個玩法。
蕙蘭深呼吸一口氣,對著一旁的桔子說道:「伺候本宮更衣,張高你去準備轎輦,本宮要去承乾宮一趟。」
「嗻!」
蕙蘭一聲令下,張高和桔子等人都行動了起來。
很快蕙蘭就乘坐轎輦到了承乾宮,讓承乾宮守門的太監進去通報。
沒過多久白嬤嬤就走了出來,「奴才給慶貴妃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免禮。白嬤嬤,主子娘娘可有空見本宮?」蕙蘭問道。
「慶貴妃請。」白嬤嬤做出一副請進的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