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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要學習如果管理宮務,並沒有挑戰大清的祖宗規矩,以及皇后的地位。
因此蕙蘭是一點都沒有改規矩,依然按照舊例來辦。
皇后走的這幾天,也是看好日子的,中間沒有什麼大事,也不用蕙蘭多費什麼力氣。
其實有她沒她,都無所謂。
當然其實還是有所謂的,畢竟辦事的是人,不是機器,蕙蘭那麼一個大活人擺在那裡,在這其中的人,怎麼可能不多想?
這事件終究還是人的天下,很多事情都要考慮人的主觀能動性,人可不是機器,會無論如何路上遇見什麼險圖都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更多的還是一窩蜂跑了。
白嬤嬤來慶貴妃這裡之前,還以為她準備要打皇后娘娘的臉。
管理宮務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事情。
所以不可能沒有一丁點問題,要是雞蛋裡面挑骨頭,肯定能找到一些不妥之處,還有一些是皇后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去的。
白嬤嬤雖然覺得以慶貴妃的智商,應該不會得志便猖狂,拿到宮權就當自己是皇后了,在圓明園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也不覺得慶貴妃會放棄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一次肯定會小動作頻頻,挑些事出來打皇后的臉。
而這其中最容易抓到的把柄就是貪污。
事實證明白嬤嬤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蕙蘭明天除了看帳冊,詢問一些事情的安排流程外,就沒有干其他事了,既沒有趁機修改什麼規矩,也沒有趁機安插人手。
但白嬤嬤依然沒有放鬆,反正她心裡是一直不信,在遇見機會的時候,慶貴妃不去拼一把。
可偏偏蕙蘭就是不如她的願。
一直到皇后主持完大學初選回宮後,白嬤嬤依然沒有抓到蕙蘭的任何小動作,然後她就一臉不解和疑惑的被蕙蘭連著帳本一起送回了皇后那裡。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皇后好奇的問道,怎麼感覺白嬤嬤是一副震驚和羞愧的樣子了。
「主子,奴才覺得咱們是不是誤會了慶貴妃。」白嬤嬤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因為她知道皇后不喜慶貴妃。
果然!
聽見白嬤嬤這麼說,皇后的眉毛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去了她那裡幾日,就被她折服了,準備投靠她?」
白嬤嬤聞言,連忙跪下說道:「主子明鑑,奴才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奴才說出此話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皇后挑眉問道。
「奴才奉命去監視慶貴妃,可這幾日裡,慶貴妃卻什麼都沒有做,連趁機拉攏內務府的舉動都沒有。」白嬤嬤說道。
皇后聞言,想了想說道:「或許她是知道本宮防著她一手。」
第289章 下獄病倒
白嬤嬤聞言不敢在繼續說下去,她已經意識到了一點,如果之前她覺得皇后只是對現實的不甘,有些執念,但現在看著好像已經變成了皇后的心魔。
然而關於大阿哥弘暉病逝的事情,雖說和白嬤嬤沒有半點關係,但如果皇后不講理起來,也可以追究一個失察之罪。
就像紅姑姑對齊妃無語了一樣,白嬤嬤對皇后也有些無語,不敢說什麼,只能在一旁看著,別讓她做些傻事就行。
畢竟皇后現在的舉動可以說是在噁心慶貴妃,但問題是這些事情本就在廣義的皇后的職責範圍之內,並未刻意針對。
倒是慶貴妃,白嬤嬤心裡稍微升起了一點點讚賞。
這世道,說,「穩住」一字容易,但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得到?
就算有人能做到,又有誰能幾十年如一日的做到呢?
蕙蘭可不知道皇后和白嬤嬤的對話,如果知道,肯定會說一句:皇后娘娘想多了!
她不是防備著皇后,而是後宮所有人都防備,包括懋嬪、寧嬪等人,甚至於是胤禛。
不過很快皇后就沒有心思東想西想了,因為胤禛很是看重這一次的大選。
這到不是胤禛好色,壓抑了那麼久,自己好不容易登基了,沒人敢對自己指指點點了,來個報復性的選妃。
胤禛看重這一次的大選,只是想要借著這一次大選的機會,當胡蘿蔔,讓很多人因此不會絕望,來一出狗急跳牆。
尤其是今年大選,他還有一個兒子要指嫡福晉。
宗室里,怡親王胤祥的嫡長子,莊親王胤祿的嫡長子,年紀都到了該指嫡福晉的年紀了。
這些都是誘餌。
都能讓家裡有適齡格格的人家,為此蠢蠢欲動,其中以馬齊最為積極。
他孫女,以及他親弟弟的女兒,可都在適齡範圍內。
也因此,倒年在朝堂上辦得十分輕鬆。
年羹堯又不是滿洲出身,再加上性子行事作風原因,看他不順眼的人比比皆是,胤禛要收拾他,可謂是阻力最小的。
四月十八日,年羹堯就接到了聖旨,革除川陝總督一職,由撫遠大將軍調為杭州將軍。
年羹堯就算是傻子這個時候也知道情況不妙,可他不想束手就擒,也捨不得如今的地位,因此各種搞了花樣,什麼身體不好呀,什麼川陝民眾跪求他不要調離,什麼川陝突然有亂軍想要稱帝……希望留在川陝。
但胤禛已經下定了決心,除非年羹堯走造反的這一路子,不然根本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