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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再也不用擔心,胤禎振臂一呼,西北大軍跟著胤禎謀逆的事情發生。
如此一來,胤禛就有了足夠的底氣。
內有隆科多,外有年羹堯。
他有資本可以收拾人了。
胤禛看不少人不順眼很久了,現在終於有了底氣能收拾對方了,胤禛自然是高興異常,甚至在給年羹堯的摺子上,寫下了,「你就朕的恩人」這種話。
當然頭口獎勵不是獎勵,那是在畫大餅。
胤禛自然不會那麼沒格調,非但給了年羹堯落到實處的賞賜,而且還是破格了的,除了將其晉升為一等公外,再賞給一子爵,由其子次子年斌承襲。其父年遐齡同樣被封為一等公,外加太傅銜。
年家倒是榮耀了。
但在八旗里可炸開了鍋!
平定青海的確有功該賞,可直接賞了年家一門兩個一等公,這就讓所有非得利者接受不了。
可憐的馬佳圖海,立了那麼大的功勞,還是到了胤禛這裡才被追封為一等公的。
就算不拿馬佳圖海做參照對象,和其他人比,這區區平定青海的功勞也值不了兩個一等公。
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尤其是家裡祖上立過功的。
但這些人都是站在整個大清的角度上去看的,卻沒有想到在胤禛眼裡,年羹堯平定青海,可是直接幫他坐穩了龍椅,功勞比外人看見的更大。
胤禛有了底氣後,就立馬開始找胤禩等人的小辮子,之前他對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會兒有了底氣,胤禛的態度就硬了起來。
抓住了胤禩的小辮子後,胤禛就立馬詔王大臣訓飭他,令其改行,並令王大臣察其善惡,據實以聞。
然後又以敦郡王胤俄,在受命護送前來謁見梓宮的澤卜尊丹巴胡圖克圖返喀爾喀的時候,裝病託辭不行,久居張家口,私行祝禱,稱,「雍正新君」,犯大不敬罪,削爵拘禁,並且派人查抄了敦郡王府。
這一查,就讓人翻出來了,胤禟寫的對胤禛大不敬的書信。
不過胤禟之前已經去西寧駐紮,這會兒就在年羹堯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胤禛也不怕他鬧事,決定暫時壓下這事,等收拾完京城裡的人後,再和胤禟算總帳。
隨後接連懲處了以前的八爺黨等人,降貝勒阿布蘭為輔國公,貝子蘇努削爵,貝子弘春削爵……
胤禛狠狠的爽了一把,出了一些心裡的惡氣。
不過他深知,「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踹鷹」的道理,因此雖然處罰了八爺黨等人,但沒有將其打死,多數都是被革職削爵軟禁在家。
這不免給人一種,胤禛不敢把事情做絕的想法。
畢竟,廉親王胤禩雖然受到了責罵,但胤禛並未軟禁他,如今胤禩還管著理藩院的事。
從總理事務王大臣,到管工部,再到管理藩院,可謂是一步一步權利在縮小。
胤禛可謂是在溫水煮青蛙。
胤禩到底有沒有猜到胤禛的真正意圖,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但很顯然胤禩遵循了愛新覺羅家傳統,選擇了認命,沒有掀翻胤禛皇位的打算,但這並不妨礙他在某些事情上噁心胤禛。
只是胤禩沒有想到的是,他遵循了遊戲規則,但胤禛在未來一人獨大的時候卻沒有。
暫時處置了那些讓胤禛看不順眼的人後,胤禛就暫時將目光和精力放在了全國各地嚴重虧空的錢糧上。
因為之前已經定下了嚴格清查的方針,對貪官污吏即行抄家追贓,對民間拖欠,命在短期內分年帶徵。
以至於連履郡王胤祹不得不變賣嫡福晉的嫁妝來清還虧欠,讓怡親王胤祥風評嚴重不好,一片罵聲,這一年多來,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胤禛自覺自己這邊的壓力,隨著年羹堯青海大捷,已經沒有了多少,所以他趕緊去分擔怡親王胤祥身上的壓力。
雖然怡親王胤祥這一年多來,被人私底下罵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但正是憑著這種不徇情姑息的苛刻無情的態度,使不少地方的還補虧空這事取得顯著成效,至少國庫銀子多了不少。
有兵有錢,別人拿什麼和朕斗呀!
胤禛最近一段時間,心情十分不錯,連著進後宮的日子也多了不少,沒有像剛剛登基時候那樣,幾乎根本不進後宮。
不過也就是因為胤禛進後宮了,倒是讓人看出了一些事情來。
胤禛去後宮最多的地方就是慶貴妃那裡,然後是懋嬪和皇后,而齊妃和裕嬪那裡,好像從翻了年後,就一直沒有去過了。
有些後知後覺——齊妃和裕嬪失寵了?
好像是這樣沒錯,從大年初一開始算,連寧嬪那裡,胤禛都去坐坐過,可唯獨齊妃和裕嬪那裡卻沒有。
待眾人有了這樣的認知後,最大的影響不是齊妃和裕嬪本人,畢竟她們做了什麼事,她們自己心裡清楚,或多或少都有個猜測。
影響最大的人是皇后,因為皇后發現好多牆頭草都去捧著慶貴妃了,瞧著慶貴妃在宮中的聲望都要超過自己了。
因為有先祖因為皇帝的利益而被廢,所以這讓皇后非常有危機意識,她不會對四阿哥弘昴出手,更不會對九十齣手,但她就是不想慶貴妃太得意,太進皇上的心。
因此,皇后同意了白嬤嬤的建議,準備暗中扶持一些年輕貌美的宮女,和慶貴妃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