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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捏。」蕙蘭忍不住臉紅起來。
鈕祜祿氏見蕙蘭用手絹見臉上的淚珠擦拭乾淨後,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很是正色和嚴肅的看著蕙蘭說道:「你進府後記住一件事,前兩天你說的事情,不要在去想,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蕙蘭滿臉疑惑。
看著一臉疑問的女兒,鈕祜祿氏嘆道:「傻孩子,你都能想到的事情,四貝勒和四福晉難不成還不到?就算李庶福晉得寵,如今生下又有四貝勒唯二的兒子,四貝勒不忍心處罰她。可四福晉了?若是有證據,李庶福晉早就被處罰了,哪裡還輪得到你來想這些。」
四福晉的阿瑪縱然是幾年前病逝了,家族沒有人能接上班,以至於烏拉那拉氏這幾年看著有些在走下坡路,可問題是烏拉那拉氏一族還有幾個世襲的佐領之位了,照樣人多勢大,四福晉嫡長子沒了,他們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如今既然李庶福晉沒事,要麼是這事和李庶福晉無關,要麼就是李庶福晉手段非常高,讓四貝勒和四福晉都抓不到把柄。
可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自己女兒都不能碰。若是前者那是平白無故招惹李庶福晉,若是後者那更是很有可能會招致李庶福晉的報復沒命。
蕙蘭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點頭。
這事的確是她想淺了,現在仔細想想,大阿哥弘暉病逝,最得利的就是李庶福晉,這兩個月來怕是人人都盯著李庶福晉,如果李庶福晉真有什麼不妥之處,怕是早就被人爆出來了。畢竟李庶福晉之前得寵了近十年,可是非常招人羨慕嫉妒恨的。
想了想蕙蘭抬頭看向鈕祜祿氏,「可是額捏,我之所以會被宮中指給四阿哥,就是因為四福晉的嫡長子沒了,我的存在就是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四福晉這件事,如此一來,四福晉肯定會看女兒不順眼,想要除之而後快。」
鈕祜祿氏聞言皺眉,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這的確非常難辦,畢竟心病是最難醫治的,更何況是喪子之痛。
「額捏,女兒想著只有解開這件事,四福晉去了這心病,女兒在四貝勒府的日子才會好過。」說著,蕙蘭看向鈕祜祿氏,小聲的問道:「額捏,如果真有兇手,您覺得會是誰?」
鈕祜祿氏沉思了許久後才開口道:「出了這樣的事,四貝勒和四福晉肯定會徹查的,可到現在都沒有查出什麼來,要麼就是這事真是天意弘暉阿哥命當如此,要麼就是兇手是四貝勒和四福晉從來沒有想過的人,所以才會查不到。」
「額捏的意思是……」蕙蘭似懂非懂的問道,她心裡隱約猜到了一點,但還是沒有摸到脈絡。
鈕祜祿氏臉色平淡的說道:「四貝勒府上的侍妾蘇氏,以前是四福晉的陪嫁丫鬟。」說著看向自己的女兒意味深長的說道:「當年四福晉出嫁,可是陪嫁了四個丫鬟還有四房人,都是陪嫁,可憑什麼有些人現在變成了主子,而有些人現在還是奴才了?」
蕙蘭聞言一驚,「額捏覺得兇手是四福晉的陪嫁。」
這的確是四貝勒和四福晉都不會去懷疑的人,畢竟這些人起碼伺候了四福晉十幾年,一直都忠心耿耿,不然也不會成為四福晉的陪嫁。
鈕祜祿氏緩緩點頭,「如果這事真有一個兇手,除了燈下黑,不然我想不出別的原因,能讓四貝勒和四福晉查不出來。能讓四貝勒和四福晉燈下黑的人,除了身邊的心腹外,就沒有別的人了。」
「不會吧!」
「人的野心,是隨著時間和環境而變化的,有些人就是貪得無厭。」鈕祜祿氏冷笑這說道。
然後又以一種過來人的口氣平靜的說道:「弘暉阿哥沒了,四福晉這些年來也沒有一個喜訊傳出,日後怕是也不會有喜訊。四福晉為了未來著想,有極大的機率會抱養一個小阿哥養在自己身下。李庶福晉之前一直得寵,四福晉怕不會抱養她的兒子。
那麼對於四福晉來說,提拔自己身邊可信的奴才,抱養自己奴才生下的兒子,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就算四福晉自己想不到這一點,恐怕也會有『忠僕』積極為四福晉獻策。」
蕙蘭聞言,頓時心裡一顫……
作者有話要說:PS:我沒傻缺,四福晉嫡子弘暉死的時候,作為後院唯一有孩子的李氏,當時肯定人人都盯著李氏,但是從後面雍正對李氏的態度來看,不像是李氏所為,至少不是李氏直接動手的,間接說些挑撥離間刺激別人的話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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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我說,那是因為當時雍正後院只有李氏有兒子,所以雍正沒處罰她。李氏當時一個兒子才剛剛出生一個兒子才五歲,娘家又不給力,頂什麼用。就算顧及兩個兒子,雍正也可以將其病逝,然後將兒子交給其他小妾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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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男性為天的社會,某些時候女人的命是不值錢的,孝昭死了,皇上直接封她妹貴妃,娘家就收鑼罷鼓。更何況是沒有根基的李家,而且雍正當時還很年輕,兒子再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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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思右想,排除近親生子導致孩子多病這個原因後。我能想到的,以陰謀論的角度上講,一定要找個兇手出來,能在一個掌握家務的嫡福晉眼皮子底下,弄死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趁他生病後減少藥性,讓其得不到及時治療,被病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