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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尖叫讓觀景台上的人都嚇了一跳,然後眾人下意識的朝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去。
「怎麼回事?」四福晉聞言皺著眉頭問道,也下意識的轉頭朝著半夏那邊看去,然後就被嚇了一跳,「錢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鈕祜祿榴珠被眾人看著有些心慌,為什麼都用一副驚恐的表情看著自己,怎麼突然感覺臉上好癢。下意識的身手準備去撓一撓,半夏眼疾手快的制止了鈕祜祿榴珠的動作,驚慌失措的說道:「主子,你的臉怎麼突然紅腫起來?」
只見鈕祜祿榴珠,整張臉上布滿了紅腫凸起的腫包,看上去像是被毀了容一般。
聽半夏這麼一說,在想到眾人看她的眼神,鈕祜祿榴珠也害怕起來,顫抖的問道:「我……我的臉怎麼了?」
雖然她在美人如雲的雍親王府里,容貌並不出色,可好歹五官端正,外貌並不嚇人,就算不得寵,平時各方面該有的待遇四福晉也沒少她的,四阿哥胤禛每個月也會來她屋裡一次,鈕祜祿榴珠還抱有懷孕生子,然後母憑子貴的想法。
可要說被毀容了,成為了人見人惡的醜女,那她就完全沒有未來。因為醜女的她,不可能讓四阿哥胤禛在來寵幸她,她一輩子也就完了。
「說,我的臉怎麼了?」鈕祜祿榴珠顫抖的問道,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發顫,就怕聽到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答案。
這話倒是讓四福晉回過神來,她連忙吩咐道:「快,快去請白大夫、錢大夫來。」
一旁的李庶福晉看著鈕祜祿榴珠那張紅腫的臉,有些嚇著了但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瞟見站在自己前面的兩人,眼珠子轉了轉,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不會是有人給錢妹妹下了毀容的藥吧。」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然後拿眼神看向蕙蘭和四福晉。
這宴筵是四福晉一手操辦的,她又手握管家權,自然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至於蕙蘭,從理論上講蕙蘭並沒有這樣的本事,可終究今天是她的生辰,這場宴筵是以給她慶生的名義舉辦的,中間出了任何事情,蕙蘭都要負一部分責任。
鈕祜祿榴珠聞言更是眼裡控制不住的留了下來,然後猛然起身跪在四福晉面前哭訴道:「還請福全為妾做主。」
「錢妹妹快起身,我肯定會查明這事真相,給你一個交代。」四福晉冷著臉說道,然後吩咐道:「都給我安靜,坐在位子上不許隨意走動,誰要是在這個時候隨意亂動,那我就認為這事就是她做的。」
四福晉在雍親王府上還是頗為有威嚴,畢竟四阿哥胤禛重規矩,不會寵妾滅妻,四福晉嫡福晉的地位穩固如山。
哪怕就是李庶福晉滿臉的不情願,想在多說幾句,面對四福晉的命令,也只能照章執行。
等眾人都坐下,四福晉看向鈕祜祿榴珠問道:「錢妹妹,你現在感覺如何?」瞧她那副還有精力哭的模樣,不像是中毒了,只是單純的毀了容貌。
可不是四福晉說,鈕祜祿榴珠的容貌在後院那就是墊底的存在,如果真有那樣的藥,目標也應該放在側福晉和李庶福晉身上,或者是暫時沒有在府上的武格格上。
鈕祜祿榴珠人不笨,不然她也不會在不得寵後,想到用規矩來包裝自己,讓自己一言一行都找不到錯的地方,讓福晉等人拿捏不了自己,又讓自己不會被底下的人糊弄。
在最初的驚慌後,鈕祜祿榴珠發現她並沒有生命消竭的感覺,就是臉上身上都有些癢。
「妾無事,就是覺得臉上有些癢。」總想著去撓。
鈕祜祿榴珠在雍親王府後院別的事情可能見識得少,可護膚和化妝這一塊屬實是張進不少,她知道她要是真去撓了,可能自己這張臉就真得毀了,所以鈕祜祿榴珠一直強忍著。
這會兒其他人也安靜了下來,冷靜了下來,第一波的毀容衝擊已經過去,不少人理智回籠。
宋格格就看著鈕祜祿榴珠的臉若有所思的說道:「福晉,妾瞧著錢妹妹如今這樣兒,不像是有人下了藥,倒是有些像被蚊蟲叮咬了。」
「等白大夫和錢大夫確診了來。」四福晉淡淡的說道,然後又側頭對著白嬤嬤吩咐道:「派人去催催他們。」
沒過多久,白大夫和錢大夫總算是趕了過來。
「微臣見過福晉,福晉萬事如意。」兩人忙對著四福晉見禮。
「白大夫和錢大夫不必多禮,快去給錢妹妹瞧瞧,怎麼突然好好的起了大面積的紅腫。」
錢大夫擅長的是兒科,所以白大夫先上去一步去給鈕祜祿榴珠把脈,又仔細的看了看對方的臉,然後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是什麼疑難雜症,而是他能治好的,那就好。
從前院到後院,距離可不近,一路上足夠他們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這種突發的生氣,就怕不認識,只要認識,那就好辦了,可以張方抓藥。
「啟稟福晉,錢格格這是對某樣東西起了非常嚴重的過敏症。」白大夫說道,直接說出來了正確答案,在醫術上,他雖然稱不上什麼神醫,可醫療常見病例,白大夫還是沒問題的,保證藥到病除。
「能治嗎?」鈕祜祿榴珠連忙問道,她現在最擔心大的就這件事,她不能被毀容,那樣未來就完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