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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所有的東西都送了出去,然後各處也都知道消息。
四福晉多得了幾塊白狐皮,李庶福晉多得了一件雀金呢斗篷,郭格格每天炭的份例又漲了十斤。
一時之間,眾人也猜不透四阿哥胤禛到底在想什麼,只能羨慕這三人得寵。
***
西三院。
聽了張高打聽回來的消息,蕙蘭看著桌上正院賞下來的幾張皮子,嘴角上揚。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真沒想到四阿哥會這麼做。贊同了四福晉的做法,又安撫了李庶福晉,還表揚了自己按規矩行事,呵呵~四阿哥依然還是這樣的性子……在皇子期萬事都要一團和氣】
看似最重規矩,其實最不重規矩!
四阿哥胤禛賞下來的有:一張紫貂皮、兩張灰鼠皮、五張兔皮。
「桃兒,你拿紫貂皮給我做個臥兔兒,灰鼠皮做個圍脖,兔皮做個暖手筒。」蕙蘭吩咐道:「我私房裡的布料你隨便取用,要素色一些,別太艷麗,不要繡花。」
「嗻!」桃兒領命,半點都沒有叫苦,她就怕主子不信任她,要將她打發走,活多點都沒什麼。
於安將送來的炭收好後,才進屋來稟告蕙蘭,「主子,炭已經收好了,您看,怎麼安排?」
「那就在往前提一個時辰燒火炕。」蕙蘭很是簡單粗暴的說道,四阿哥胤禛敢給,她就敢用。
「嗻!」於安很是老實木訥的應了下來。
蕙蘭能看得出來四阿哥胤禛的想法,四福晉和李庶福晉以及最早跟四阿哥胤禛的宋格格自然也看得出來,對此大家都不意外,都樂樂呵呵的手下了四阿哥胤禛賞賜過來的東西,一團和氣。
唯有鈕祜祿榴珠不太明白四阿哥胤禛的想法,有些嫉妒蕙蘭,還有些後悔,早知道四阿哥胤禛會如此行事,早上的時候她就應該也跟著要一些炭。雖然鈕祜祿榴珠自幼在京城長大,家裡條件不行,受凍慣了,可能過得舒服一些,誰不願意過得舒服一些。
摸著那柔軟的皮子,鈕祜祿榴珠眸光暗了暗,她得想個法子得到四阿哥胤禛更多的寵愛才行,如今郭格格頂在前面的已經夠風光了,她可不想淪落到宋格格那樣行屍走肉一般的處境。
只是,鈕祜祿榴珠有些苦惱,她容貌不出色,家裡條件不行也沒讀過什麼書,就只認識幾個字不當睜眼瞎子,這還是因為要大選她才得以識字,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她是樣樣都不會。
應該怎麼辦把四阿哥胤禛的心爭過來了?
一個月就差不多一天的侍寢時間,就那麼一次,懷孕的機率也不大,暫時走不了母憑子貴的路子,她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單單鈕祜祿榴珠在想這個問題,後罩房的那四個侍妾也在想這個問題。
至於嫉妒蕙蘭的事情,就算嫉妒,也只敢壓在心裡,不敢表露出來。
與其在那裡有時間嫉妒郭格格,還不如想辦法爭寵,哪怕是繡個荷包給四阿哥胤禛表明自己對他的一片心意也不錯呀!
當晚,四阿哥胤禛在哪裡睡,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不過四阿哥胤禛哪裡都沒有去,直接歇在了前院,也沒讓人紅袖添香。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
正院。
「福晉,前院已經落了鎖,也沒人去後罩院傳話,想來貝勒爺今天一個人就在前院歇下了,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歇息吧!」白嬤嬤看向窩在火炕上四福晉說道。
四福晉還沒說話了,倒是一旁的張嬤嬤先接話,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都是郭格格事多,要不是今兒她弄出來這麼一件事,難能勞累福晉到現在都還沒睡,明早恐怕精神頭又要不足了。」
白嬤嬤聞言皺了皺眉,心裡有些反感張嬤嬤的話。
原本正妻和小妾之間,就是天然的敵對關係,彼此之間看不順眼,可這事再怎麼樣都得有個度,不然雙方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張嬤嬤這些話,看似是為四福晉抱不平,可白嬤嬤怎麼聽都覺得有幾分張嬤嬤是在挑撥離間的感覺,甚至於是在挑唆福晉對後院的小妾下毒手。
作為嫡福晉,一旦四福晉先利用自己管家的優勢,突破了底線,打破了那個度。或許是能收拾一兩個人,或許是能風光一陣子,可絕對不長久。
四阿哥胤禛不是傻子,後院的那些女人也不是木偶,可以隨便任由人擺弄欺壓。
身為四福晉身邊管事的嬤嬤,讓四福晉提防後院小妾的話,是應該說,可不能時時刻刻的提起,循環加重四福晉心裡對後院小妾的怒意,那樣反而是再害四福晉。
白嬤嬤有理由相信,當時她聽到的話怕不是假的,張嬤嬤如今怕是一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根本沒有將四福晉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但四福晉沒開口說話,她自然不能搶在四福晉面前開口,尤其是張嬤嬤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一般奴才讓她可以隨便訓斥。她要是經常嗆張嬤嬤,反而會讓人說閒話。
好在四福晉沒有糊塗,聽了張嬤嬤的話,立馬開口道:「嬤嬤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了,就像爺說得那樣,要是郭格格凍出個好歹來,傳了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四貝勒府,讓別人怎麼看我,隔壁不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
四貝勒府的隔壁就是八貝勒府。
這兩個府上的男女主人,名聲完全是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