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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忘了姑姑的話了?」玉簪趕緊將紅姑姑搬出來震懾李庶福晉。
果然一聽到紅姑姑的大名,李庶福晉瞬間就慫了,撇了撇嘴,沒在說下去,「回吧!」向前走了幾步後,又小聲的警告玉簪,「不許你將我剛剛說得話告訴紅姑姑,不然……」想了想,李庶福晉沒有找到能夠威脅的東西。
好像沒有什麼能威脅到玉簪的,畢竟玉簪等人說是李庶福晉的奴才,其實管著她們的人一直都是紅姑姑,李庶福晉想要罰她們,也得通過紅姑姑。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紅姑姑是不會任由李庶福晉處罰底下奴才的。
小太監還好,他們基本上在府上都是舉目無親,罰了也就罰了。可丫鬟卻不一樣,四貝勒府上的丫鬟都是包衣出身,都是有家人的奴才,你今罰了人家,說不一定明天人家親人就在另外一個地方找你的茬。
李庶福晉在紅姑姑面前,可說不來謊話,當然其實不是說不來而是說出來的都會被紅姑姑無情戳穿,所以沒有一個正當理由,紅姑姑是不會讓李庶福晉莫名其妙的處罰底下的奴才。
玉簪在李庶福晉身邊伺候多年,當然知道西二院這複雜的主僕關係,非常善解人意的開口道:「主子放心,奴才不會告訴紅姑姑的。」才怪!
見玉簪這麼說了,李庶福晉放下心來,覺得沒事了,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後她注意一些就是。
殊不知,等回到西二院後,玉簪轉腳就將李庶福晉剛剛說得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紅姑姑。
紅姑姑對此也很無語,李庶福晉什麼都好,但就是腦子有點戀愛理想腦的感覺,在面對四貝勒府後院其他女人稍微得意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說出一些讓人覺得她善妒的話出來,然後吸引一些原本不應該有的仇恨。
這事,紅姑姑也說了李庶福晉好多次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李庶福晉就是改不了。
其實,她自己本身,連著紅姑姑,都沒有別人想像中那麼大的勢力網,可以想謀害誰就能謀害誰,這些人是當四貝勒府的真正主人四福晉和四阿哥胤禛是空氣呀!
李庶福晉做得最多的事情,還是過過嘴癮。
***
先回西三院的蕙蘭自然不知道背後發生的事情,回了自己的屋子後,蕙蘭就坐在了榻上,喝了一茶碗溫水後,就倒在了榻上一點都不想動彈。
身體累,心也累,應付後院的女人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好一會兒蕙蘭才緩過神來,然後將張高招來。
「最近,李庶福晉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蕙蘭問道,今兒看見的李庶福晉有些不一樣,刻意打扮過的。
張高想了想說道:「奴才沒聽說西二院那邊有什麼喜事發生,倒是之前聽說二阿哥在上冰後,嗓子疼了兩天,讓李庶福晉擔心不已,不過也只是虛驚一場。」二阿哥沒事。
一般的感冒,都先從嗓子疼不舒服開始,然後是流鼻涕、有痰,嚴重一些的會發起燒來。
二阿哥弘昀的身子骨本就弱,所以也不怪李庶福晉緊張。
知道了這事,蕙蘭心裡有底了,看來李庶福晉還真是來給自己下馬威的,不過這種下馬威,蕙蘭還不放在眼裡,倒是另外一件事,「你那老鄉,最近有在聯繫嗎?」蕙蘭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有在聯繫,但並沒有什麼消息。」張高說道。
自從得了主子的話後,張高就加強了和小林子的聯繫,當然小林子也十分願意現在跟在寵妾身邊的張高關係好,尤其是去年冬天的時候,張高在蕙蘭的暗示下,還給了他一些棉花,讓他穿得暖和一些,冬天過得舒服一點。
這會兒主子懷孕了,作為能在府上各個地方轉悠,得知不少府上小道消息的部門,張高自然不會落下和小林子的聯繫,只是現在看起來倒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事發生。
「你讓他注意一下,花房的其他奴才,尤其是行走內院的奴才。」蕙蘭吩咐道。
有野心往上爬的張嬤嬤母子兩人,可是一個不定因素,哪怕現在沒辦法算計她們,可如果能抓到她們的一些把柄也是好的。
只是,有些事情,蕙蘭不能明說,只能採取潛移默化的辦法,慢是慢了些,但勝在安全。
張高聞言眼睛一睜,他明白主子的意思了,竟然他們能找到小林子做眼線,那麼其他人也未必不會好花房的人做眼線,畢竟熱門地方膳房這地方盯著的人太多,沒點勢力可插不進去手,「奴才明白。」
「你和他聯繫小心些,現在很多人都盯著我,你負責在外面行走,肯定會有很多人盯著你的。」蕙蘭叮囑道。
「奴才會小心的。」張高應了下來。
***
此時此刻被蕙蘭嘀咕的張嬤嬤在幹什麼了?
並沒有隻絞盡腦汁的想著謀害蕙蘭肚子的辦法,而是在四福晉耳邊煽風點火。
「主子,奴才瞧著郭格格的臉色甚好,想來這一胎能夠平安生下來。」張嬤嬤對今天早上請安的事情說了自己的意見。
四福晉搖著團扇的手一頓,隨後淡淡的說道:「能平安生下來也好。」
也能讓李庶福晉跳得不那麼歡,同時也能更加鞏固她賢惠的人設。
「哎喲,我的主子,您這般叫奴才怎麼說好了。」張嬤嬤一臉心疼四福晉的表情,「奴才也知道您心裡苦,可您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呀,您總得為自己考慮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