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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讓人去打聽了打聽,結果打聽到一些根本就沒有的傳聞,這種傳聞又沒有什麼證據可言,容嬪也是一宮之主,妾也不好主動去質問她。」
年貴妃說完嘆了一口氣,「妾也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語是真是假,但妾可以向皇上發誓,妾真的沒有那樣的心思,都是容嬪主動過來的,妾暗示了她好幾次,也沒用。」
胤禛聞言心裡若有所思,「你既煩有人來永壽宮打擾你,那朕這就下旨,讓人不許在來永壽宮打擾你,可好。」
年貴妃聞言臉上浮現出笑容來,喜滋滋的說道:「妾多謝皇上的恩典。」
胤禛又和年貴妃說了會兒話,叮囑她好好養身子,然後就離開了永壽宮,去了承乾宮。
等胤禛一走,年貴妃立馬叫來司琴,問道:「容嬪那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然皇上怎麼突然來問她這事,原本她還想過段時間要是皇后那邊沒反應,主動爆料了,沒想到……這到省去了她的麻煩。
「主子恕罪,奴才剛剛才收到消息尚未.來得及向主子稟告,皇上就來了。」司琴先請罪,然後才說道:「蘇公公之前領了皇上的旨意,將容嬪身邊的伺候的奴才全部都送去了慎刑司。」
年貴妃眉毛一挑,輕笑一聲,十分肯定的說道:「原來如此,本宮說了,想來那些奴才是招了些不利於容嬪的話吧。」
「主子英明。」司琴附和道。
「哪裡是本宮英明,是她自己找死!」年貴妃的臉色瞬間的沉了下來,「她主動巴結本宮,本宮就一定要收下她嗎?想得美。」
司琴聞言立馬附和道:「可不是,容嬪雖說是一宮之主,可誰不知道,她早就失寵了,皇上將容嬪冊封為一宮之主,完全是看在她是先帝御賜的份上。她那樣的人,對主子又有什麼用了?
無寵無子無家世,父兄也不出色,又能幫到主子什麼事?左右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一兩句話而已。但主子這邊還要讓年大人提拔她娘家,還不如扶持一個貌美的宮女。」至少還能多得些聖寵。
支出和收益不成正比,傻子才會做這種生意。
想要做別人手中的棋子,也得看看你有沒有價值。
當棋子也是要資格的。
不是誰,想當就能當。
你願意當,別人還不願意收了。
畢竟哪怕是棋子也是需要給好處的,沒有好處誰願意做棋子?
需要投放一些資源。
有了成本,自然需要謹慎。
而且就算是當上了,一枚棋子,別人想捨棄就能捨棄。
「本宮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死皮賴臉的要扒著本宮,那就別怪本宮無情。」年貴妃面無表情的說道。
容嬪剛剛靠過來的時候,年貴妃可沒有想過要收下她,也沒想過在後院後宮拉幫結派,所以拒絕了。
但沒想到容嬪卻沒有放棄,年貴妃當時在懷孕期間,心情十分不好,徹底煩了容嬪。
正好,之前她想著算計慶貴妃母子的時候,還少一個替罪羔羊,年貴妃就立馬想到了對方。
一宮之主,也算是能給皇太后、十四貝子母子兩一個交代了。
「主子說得是。」但司琴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子,要是皇上和容嬪對質,容嬪不認怎麼辦?」
「你見過哪個罪犯在沒有見到鐵證前認罪的。」年貴妃輕笑道:「很多事情,不在於證據,而是在於聖心。皇上不會相信十四貝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會相信一心求子的本宮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可這事總要有一個人承擔罪責。」
說著年貴妃看向司琴問道:「且不說本宮收買了容嬪身邊的一個二等宮女,讓她說對容嬪不利的話。單看現在的局勢,本宮、十四貝子、容嬪,三人里,你認為皇上會選擇捨棄誰?」
當然是無寵無子也無家世的容嬪了!
年貴妃可不是半點政治都不懂的人,她很清楚現在的局勢,皇上對二哥年羹堯十分看重。
因此年貴妃一臉駑定的說道:「不管是處於哪方面考慮,這事都肯定是容嬪做的。」
「那會不會查出,是主子所為?」司琴有些擔心的說道。
「證據了?」年貴妃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本宮可不是容嬪,沒人替她說話,替她伸冤。」
她有九阿哥,有年家。
這種似是而非的事情,根本就扳不倒她。
得有鐵證才行,一般的證據都不行。
***
事實證明,年貴妃的確猜到了胤禛的心思。
且不說容嬪本人在這事上有嫌疑,而且她對兩位貴妃還有諸多怨言。
主動扒上年貴妃的事情,胤禛也不是年貴妃說了他就信了,之前審問容嬪身邊奴才的時候,那些奴才也爆出來了這些消息,所以胤禛才信了。
對於胤禛來說,現階段肯定不能把年羹堯往外推,年羹堯能很好的轄制住西北大軍。
而十四貝子胤禎,胤禛就拿對方更不好辦了。
那流言蜚語一出,胤禛正常的罰了對方,都能被有心人宣傳是自己篡奪了胤禎的皇位,這是心虛,這是政治報復。
要是手段在嚴一些,狠一些,還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流言蜚語了。
所以胤禎現在就是一個燙山芋,拿他怎麼辦都不好。
在這種情況下,本來這種事情就沒辦法找到鐵證,胤禛也不想為後宮的事情分心太多,以現在調查得到的結果結案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