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是她男人 1更
入夜,夜幕籠罩之下的整個北城燈火輝煌。
這個隸屬G國北邊要塞的城市在黑夜有她的燈火輝煌,迷惑人心。
整個北城風光無限,尤其是入夜之後的冰雪天地獨樹一幟,是極好的風光。
從最獨特的山頂溫泉內,能夠看得到遠處北城的夜晚燈火,迷離輝煌。
溫黎趴在水池邊上,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山下,池子裡的水溫度正好,內里也投放了不少能將養身體的藥材。
這麼泡著,緩緩藥香瀰漫,有引人入眠的作用。
她從在北山耗了那麼長時間,自然知道要驅除體內的濕氣,下來就給自己放了兩包藥。
這會兒藥香四溢,正是發揮作用的時候。
她舒服的的哼了聲,這露天溫泉的作用極佳,酒店利用了落差原理將頂層和頂峰的天然溫泉連接起來。
這裡能在下雪的時候泡溫泉,也能夠俯瞰下方北城的夜景,算得上是挑選地理位置最佳的酒店。
沒有什麼是在冰天雪地之中泡溫泉最浪漫的了。
水池中的女人身上穿了特製的黑色蕾絲抹胸和短裙,身材勻稱,細腰纖臀,在水中的肌膚越發白皙勾人。
整個後背一半露在外面,如同海藻般的黑色髮絲在水中的飄逸的鋪散開來。
水滴一滴滴露於背上,如同清晨的凝露一般,點點而下,誘人採摘。
男人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光景,她趴在池邊,輕鬆的看著遠處北城的燈火闌珊。
傅禹修踩著軟軟的地毯走過去,站在玻璃門口,將身上的的黑色浴袍脫下之後,踩著水中的台階進入。
溫黎閉著眼睛,似在小憩,但卻能夠感到池中的水波動了一下。
一隻微涼的手掌伸過來,輕輕的將人攬入懷中。
溫黎閉著眼睛靠在他胸口,如同慵懶的貓兒一樣優雅。
「開完會了?」
男人低頭,一下一下的吻著她的臉頰,「泡了多長時間了?」
「半個多小時吧。」
傅禹修吻著她的臉,「再泡一會兒就上去了,泡多了容易頭暈。」
溫黎睜開眼睛,眼尾上挑之間透著一絲慵懶,如同最金貴的波斯貓一樣。
「你房間不是也有溫泉,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男人低聲輕笑,抬手給她理了理水中的髮絲,「我又不是沒有老婆,為什麼要獨守空房?」
住在這樣的房間內,哪個男人不是佳人相伴。
他要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會被別人認為是功能障礙。
再者,他老婆可就待在這裡,一牆之隔,沒有男人會願意這麼委屈自己的。
「今天剛剛從北山里出來,你勞累了這麼多天,在山裡的時候你睡覺都是我抱著你的,現在沒了我,我怕你不習慣。」
這估計是溫黎到現在為止,聽過的最不要臉的一句話。
不過她也習慣了,這段時間的磨合已經能夠讓她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存在。
在北山的時候她也被伺候的很好,走累了有人背,餓了有人弄吃的,完全不需要費什麼心思。
他們幾個是像是去野外求生的,不過溫黎卻像是去度假的。
這男人事無巨細的讓人可怕,面面俱到,從來沒讓溫黎操過心思。
「我們在這裡待兩天再回帝都。」傅禹修湊到溫黎耳邊低聲道。
「為什麼?」溫黎斜眼看著他。
男人抬手,指尖勾動她的髮絲,這幾個月過去了,她的頭髮要比剛認識的時候長了很多。
「北山極寒,你又在那山里待了幾天,女孩子這麼凍著總是不太好,這兒的溫泉還不錯,我們多泡幾天之後再回去,驅驅你體內的寒氣。」
傅禹修說著抱著人再往下坐了一個台階,讓兩人更加的沉入水底。
這會兒水底下的兩人肢體交纏,溫黎完全是坐在男人身上的。
他一手攬著女孩子的腰讓人靠在自己胸口,另一隻手搭在池邊,動作慵懶。
隨著升騰而上的熱氣,兩人身上的熱氣也越來越高。
「正好,你的身體之前解了毒也還是不太行,這兩天你也能泡泡。」溫黎開口。
在北山的時候她被這男人照顧的很好,這男人在她休息之後會將她冰涼的腳揣入懷中捂熱,也會給她將滲透的鞋襪烘乾了。
照顧的無微不至,要說他們倆身上誰的寒氣最重,估計就是這男人了。
「不太行?」
溫黎耳邊響起了一道極其危險的聲音。
身體被強硬的轉了個面過去,溫黎瞪大眼睛看著男人唇邊的似笑非笑。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女孩子腋下,從後背探索而至,死死的按著她的後頸讓人動彈不得。
涼薄冷冽之氣沒入口腔,溫黎兩手緊緊的抱著他,一點一點被啃噬殆盡。
水面波紋涌動,溫黎舌尖麻木,這死男人纏著她就不願意鬆開了。
另一隻手強硬的按著她也就算了,水下那隻手硬生生將她兩腿固定住,纏在他的腰上。
這會兒她整個人如同樹懶一樣掛在這男人身上。
彼此之間氣息纏繞,溫黎感覺到掌心之下那寸寸肌膚開始變得炙熱。
等到他鬆手的時候,溫黎已經氣息不穩,不知道是因為溫泉水的緣故還是其他。
女孩子原本白皙的肌膚這會兒鍍上了一層淺淺的粉色,如同出水芙蓉那般,嬌嫩無比。
男人狹長的眼眸中灰暗如墨,透著濃厚的欲望。
「不行嗎?」他低頭,嗓音沙啞。
溫黎趴在他的肩上沒說話,傅禹修粗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沒得到女孩子的回答,傅禹修低頭狠狠的在她修長的頸上咬了口,喘息聲濃重。
「再等等……」他這話像是在同自己說。
這小東西剛剛滿了二十歲,年齡是夠了,可也還太小了些。
「自己泡著。」
傅禹修咬咬牙鬆開了手,起身從水池裡出去進了浴室。
溫黎看著他的動作,唇邊不由染上輕笑,輕輕的抬手碰過被他啃咬的地方。
這男人的毅力倒是十分不錯,每次挑起來的火都能自己滅了。
泡的差不多之後溫黎從水池裡起身,擦乾淨身上的水之後換了柔軟的睡衣。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正好換好衣服。
是蘇婧婧的電話,到了北城之後溫黎也沒空聯繫她。
「你這是樂不思蜀了吧,這段時間可是一直沒聯繫過我啊,跟著傅少爺雙宿雙飛甜甜蜜蜜的。」
手機里傳出來蘇婧婧的聲音。
溫黎給自己倒了溫水,回了她一句,「怎麼,你羨慕?」
一聽到這句話,那邊的蘇婧婧開始大肆嘲諷。
「我的老天爺啊,你這聲音軟的都快滴出水了,你可別怪我有什麼不好的聯想啊,你們倆這會兒是不是躺一塊呢?」
蘇婧婧說著看了眼時間,才晚上七點半,可真早。
傅先生可真是強悍。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傅家少主啊,這麼快就把你這朵冰玫瑰給拿下了,我是不是得感嘆一下他的速度啊!」
這丫頭性子冷,說白了就是有些老成,
經歷的事情多了看上去就有些無欲無求的樣子,可是偏偏那張臉生的極其美艷,Eevans里大伙兒都叫她冰玫瑰。
氣質冷清,可是長相美艷的玫瑰花,搞不好還帶刺的。
「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
蘇婧婧急忙開口制止她的動作,「別啊,我這可是正經事兒啊。」
溫黎握著水杯等著那邊的人繼續說。
「從萬塔手裡拿到的所有通訊地址已經進行了追蹤,我也給那邊發了消息,清雅接下來會在D洲呆一段時間,另外南宮野還問了你的近況如何,你要不要給他回個電話過去。」
溫黎退出Evans之後將位置給了南宮野,也就是說現在Evans的指揮官是南宮野。
這丫頭也算是心狠的,快一年了,硬生生一個電話沒給人家打的,接到她的消息的時候南宮野追著問了好多問題,她險些都答不上來了。
真是個狠心的丫頭。
「就這些?」
蘇婧婧繼續說,「另外按照你的要求徹查了這些年黎家的關係網和生意情況,黎琅華倒是個有本事的,手腕鐵血,黎家被打理的不錯,我也去尋過相關的組織,到現在還在等對方的回應。」
當年溫家滅門,從現場找到的勳章來看,是當時一個挺小的組織的。
很小的殺手組織,負責接受一些見不得人的委託僱傭。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那個組織已經合併入了其他的組織之中,恐怕當年委託案的卷宗只怕都已經銷毀了。
「哪個組織?」
「毒蛇。」蘇婧婧說著手動將電腦上的文件給傳送到了溫黎的手機上。
「聽說這個組織五年前併入了寧家名下,成了寧家的一份子,現在是寧家的人。」
寧沐漳和溫黎可是有過節的,想從寧家拿到資料,恐怕也不能用常規的手段了。
「知道了,你那邊先看著。」
蘇婧婧點頭,「帝都和你父母有過來往的人不少,你母親當年到帝都辦第一場畫展的時候是在傅家名下的展館,那展館聽說可是從不外借,你母親是第一人,更重要的是,當年母親辦畫展的時候一半畫被當時的寧家家主寧業清給買走了,從那之後你母親在帝都一共辦了二十七場畫展,幾乎一半的作品都被當時帝都的權貴人家公子哥給買走了。」
這在當時也是一場風花雪月的笑料。
那個一身顏料作畫的女子,相貌卻是傾國傾城,明明是個外籍畫家,不知來處,不明家族。
卻能夠引得整個帝都權貴公子傾囊而出,只為博美人一笑。
這也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讓華妍成為了整個帝都上流社會圈子裡名媛貴婦們的眼中釘。
那些污言穢語也是層出不窮。
「那她是如何到帝都來的?」溫黎疑惑。
蘇婧婧想了想,「聽說當時簽下名字讓你母親在傅家的展館辦第一場畫展的人,是傅鼎風。」
也就是傅禹修的爺爺。
一切顯得那麼撲朔迷離。
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現在在當事人不在的情況下想要調查清楚,談何容易。
溫黎手指摩擦過杯身,陷入沉思。
「要想弄懂這些事情,恐怕你必須同黎琅華談談,也許黎琅華能知道一些。」
就算不聯繫,華妍也是黎琅華的兒媳婦,自己兒子娶的女人,黎琅華肯定不會什麼都不清楚。
「知道了,你先跟D洲的事情吧,暫時不用告訴他們我在哪裡。」溫黎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蘇婧婧點頭,「那我就不打擾你春宵一刻了。」
她話應剛落,溫黎對面的浴室門打開,男人濕了一頭短髮繫著浴袍腰帶走出來。
凌亂的髮絲上不斷往下滴水,順著男人鎖骨的位置往下滑,場面極其勾人。
「黎丫頭!你這是跑哪兒去了,我受傷了這麼多天都沒見你來看我,你這個沒良心的!!」陸之洲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出來的男人聽的一清二楚。
「你還不趕緊回來看看我,我要是死了誰給你端茶送水捏肩捶腿!」陸之洲撕心裂肺的喊聲在那頭響起。
「我不管啊,你再不回來我就睡你房間裡等你了!」
還沒等溫黎關了電話,男人還泛著冷意的手掌伸過來拿走了她手裡手機。
「她現在沒空。」
陸之洲一愣,一旁的蘇婧婧用力的憋著笑意。
「你是誰?」
傅禹修輕笑,「她男人。」
話音落下,男人掐斷了電話低頭看著溫黎。
蘇婧婧看著呆若木雞坐在地毯上還沒回過神來陸之洲,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
「哎,你這是怎麼了?」
被那男人嚇傻了這是。
陸之洲哼了聲,開始回撥,「什麼男人啊該睡覺了還賴在人家房間裡不走,黎丫頭要是被騙了怎麼辦!」
撥出去的電話被掛斷之後,陸之洲整個人有點喪的坐在地上。
這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別掙扎了,你這電話不打估計不會出問題,你要是再多打幾個,可就說不好了。」蘇婧婧笑呵呵的勸了句。
陸之洲手裡的手機扔在一旁,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喪。
「別這樣,我給你換個藥。」
蘇婧婧起了同情心,這人身上還帶著傷呢,溫黎只是留了藥就走了。
也沒抽空回來看看,陸之洲這是真的挺難過的了。
「不換。」這人氣沖沖的從地上起來之後上了樓。
蘇婧婧將藥箱合上了,「不換就不換唄。」
等他睡一覺也就好了,陸之洲這人就是這樣,沒心沒肺。
「但願溫黎不會死的太慘,正牌老公碰上追求者給撥電話過去,嘖嘖……」
蘇婧婧哼了聲,按照常規套路,估計得三天三夜下不來床。
不過那男人倒是挺妖的,就是不知道那種時候,會是什麼樣子的。
別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啊。
……
酒店暖白的的大床上,折迭整齊的床單被子滿是褶皺,最中央的位置上。
剛剛才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的男人,這會兒狠狠的按著身下的小姑娘不放。
短髮上的水漬暈染了白色的枕頭,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生氣了?」溫黎抬手撫過他俊美的側臉。
「嗯。」他哼了聲,抱著身下的人不撒手。
光是聽到電話就氣成這樣了,可想而知她當初從別墅搬出來,是多么正確的選擇了。
「時間不早了,你這幾天不累嗎,去休息吧。」
溫黎開始趕人。
這男人的房間就在她旁邊,折騰了這麼多天,現在溫黎需要睡眠。
傅禹修撐著一隻手,看著身邊的人,「你是我女朋友,我為什麼不能和你睡一張床?」
溫黎想了想,忽然抬手勾過他的下巴,「你要是忍得住,我沒意見。」
到頭來吃苦的還不是他。
傅禹修湊過去,抱著人親了口,「我要是忍不住,自然就不忍了。」
這小東西,是半分沒有心疼他的意思。
溫黎輕笑,將人推了推,「你過去一點,我要睡覺了。」
男人抱著她的手更加緊了幾分,蠻不講理的閉上了眼睛,「就這麼睡,要麼就別睡。」
溫黎能想得到他這麼生氣是為了什麼,陸之洲那句睡在她房間是讓這男人心裡不平衡了。
從前蘇婧婧說過的,戀愛中的男人無論多麼強大,最終行為都會有些幼稚。
一旦有第三者的出現,這種幼稚會更加分明清楚。
從前溫黎是不信的,現在她信了。
抱著她的男人這會兒已經閉上了眼睛,偌大的床上只躺了這麼兩個人的。
傅禹修抱的很緊,還注意伸手將被子給她蓋上了。
多了這麼個人形抱枕,溫黎倒是挺舒服,環著男人精瘦的腰肌,靠著他的胸口。
溫黎輕輕說了一句話,「你可以不用忍。」
男人閉著的眼睛睜開,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姑娘,輕聲發小。
「這就夠了。」他低頭,唇齒撕磨那細白的耳朵,「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家寶貝,自然要有這世界上最好的……」
溫黎閉著眼唇角輕彎。
夠了,這就足夠了。
他能夠理解她所有的痛苦,能夠感同身受的疼愛她,這也足夠了。
「乖乖睡,我守著你……」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紛紛洋洋的下起了雪花,整個北城徹底邁入冬季的第一場雪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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