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只有結婚了才能逃離傅家嗎 2更
帝都開春之後這天也逐漸暖和起來了,人們卸去了厚重的棉衣大衣,成功的換上了相對比較單薄的毛衣。
只不過早晚的溫差,還是需要注意保暖。
帝都各學校在經過漫長的冬天之後也逐漸迎來了開學季和返工潮。
數以萬計的人逐漸開始返回帝都工作學***都的機場和客運站每天川流不息往來的都是人。
從K神的拍賣會之後,整個洲際都有流言,大名鼎鼎的K神已經接受了傅家的招攬。
並且將拍賣會上所有的賣品全部免費送給了傅家二少爺。
正因為這件事情,短短一個月之內,傅家軍火訂購量增長了百分之百,並且以驚人的比例還在日漸增長中。
並且依靠的只是K神從前的款式,而非今年拍賣會上的新品。
財務報表交到了傅鼎風的手上,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傅鼎風也著實是挺滿意的。
「老太爺,不過這訂單下來了,聽說二少手上拿著的新款,他一個都沒給出來。」羅弗提醒了一句。
這訂單量是驟然提升了,可現在都是用從前傅家拍下來的舊款恩給和這次傅禹衡拍到手的兩個新款撐著。
長日以往,怕是也不行。
「沒想到黎家那丫頭本事還不小。」傅鼎風手下未停。
「您不擔心嗎?」羅弗看著老太爺悠閒的樣子。
眼下二少爺分明不是和當家一條心的,再加上他現在身邊有了K,神,只要他想,隨時都能脫離傅家自立門戶。
「不是你當初告訴我,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傅鼎風說著手裡的毛筆沾了墨,「我已經把權力交出去了,若是禹衡不能和禹修找到相處的法子,那便是他沒有本事。」
一味的劍拔弩張,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
如果傅禹衡不能從中找到調和的話,就是他無能。
「您現在是越來越放心了,都從溫泉會所回來一個星期了,愣是誰也沒見,在這裡躲清閒呢。」羅弗笑著說。
如今的老太爺,比卸任當家之位之前要更能看淡這些。
也是,傅家的孩子,哪兒能一輩子風雨無阻的待著的。
「當家的繼任晚宴時間已經定好了,您到時候要出席嗎?」羅弗問道。
繼任晚宴其實應該在傅禹衡即位之後的一個星期就給辦的了,結果因為傅家內部的一些緣故。
再加上還有傅禹修的存在,這拖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最終定下來。
各家的請帖也都印出去了,各國政要到王儲,洲際上叫得上名號的組織首領。
來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請帖發出去了?」傅鼎風問了句。
「早上已經安排了人送出去了,第一批次已經送出去了。」
這麼算起來也是快了。
傅鼎風手下停了停,傅家上一任的家主繼任儀式還是在二十年前,傅鼎風到現在都還記得傅淵的樣子。
看到老太爺的樣子,羅弗心裡也有底了,權力的更迭是最讓人難過的。
傅家這麼一代代傳下來,傅淵是當初最為出色的當家人。
只可惜敗在了一個情字上面。
「這兩天當家和沈將軍走的挺近的。」
傅鼎風起身走到陽台上,看到了下面四角方亭里坐著的兩人,清一色的黑衣人站在四周。
將亭子內的人保護的嚴絲合縫。
兩人相談甚歡,一旁添茶的人幾乎都沒怎麼動過。
「沈將軍?」
對於這個沈將軍,傅鼎風也算是了解,G國政權右派的人,實權在握卻也是年紀尚輕。
今年好像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是整個右派里前途最好的人。
其中最為關鍵的是,駐紮在帝都西南邊的山上的營地,都是他手底下的兵。
算的上是這帝都掌握實權少數人。
不過這人,卻從來不和傅家有聯絡,應該說是傅鼎風從來不會擺明傅家的站位。
無論是保守派還是激進派,傅家都不會靠的太近了。
「您要不要點一點當家?」
傅家從不涉政,這是原則,也是家規。
「你讓人跟著他們幾天,我想看看,他想做什麼?」
沈將軍年少有為,也是上過戰場的人,手握實權不過難分正邪而已。
羅弗掃了眼下面的兩人,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一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連續半個月都沒有下過雪了,整個莊園內的積雪也都清理的差不多了。
花匠也開始打理綠植,整個莊園種的也都是十分珍惜出名的花花草草。
往來施肥澆水的花匠絡繹不絕,都忙活著手上的事情。
亭子內圓桌邊上圍坐著傅禹衡和一身軍服的沈輕一。
男人一身簡便軍服,軍帽被摘下來放在一旁,剃了平頭的男人精神出眾。
男人三十歲左右,膚色是正常的麥色的,五官硬朗,氣宇軒昂。
「沈將軍昨天還在西山練兵,也多謝你能給傅某人這個面子。」傅禹衡開口。
沈輕一握著茶杯把玩,環顧四周輕笑出聲。
「都說這帝都藏著古蹟最多的除了帝都博物館,便是這傅氏莊園了,看樣子這話,也並非傳言。」
傅氏綿延百年,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寶貝不少,整個莊園大廳隨便進去放著的都是過百年的古董。
「聽說沈將軍閒暇的時候喜歡收集瓷器,這是份禮物,希望沈將軍笑納。」
沈輕一看著盒子裡的昂貴青花瓷,只輕輕頷首,連動都沒動一下。
「有勞傅當家掛心了。」
一旁等著的人上前,靠近傅禹衡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沈將軍請自便,晚上就留下來吃個便飯。」傅禹衡說著吩咐身後的人,「周林,負責招待好沈將軍。」
傅家這麼大,隨便轉轉都需要很長時間。
不過傅家的傭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這麼一個氣宇軒昂穿著軍服的男人行走在莊園內。
卻也是他們司空見慣的場景。
傅芷寧帶著傭人剛剛大搖大擺的從外面購物回來,身後十個傭人都手上都滿滿當當的拎了購物袋。
跟在最後的人,是身材嬌小的傅芷清。
和其他人不同,她身上掛了最多的購物袋,還都不是什麼輕便的東西。
傅芷寧為了折磨她,讓她拿的都是最重的。
站的大老遠,傅芷寧就看到了在那邊走著的男人。
一身筆挺的軍服,行走的步子都是極其規範,男人側臉抬頭之間,光暈而過。
傅芷寧晃了眼睛,叫住了從她身邊路過的傭人。
「那是誰?」
傭人回頭看了眼,畢恭畢敬的開口,「那是當家的客人。」
傅芷寧盯著男人看了半響,「哥哥的客人?」
「芷寧你回來了?」
伊莉雅正好從主樓內出來,自從傅禹衡當上當家之後,伊莉雅在傅家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
順著傅芷寧視線的方向看過去,伊莉雅也明白了她在看什麼。
「那不是沈將軍嗎?怎麼,你有興趣?」
傅芷寧德耳朵只捕捉到了將軍這兩個字,瞬間明白了這人是誰,什麼身份。
出自帝都政權世家,父親是G國要員,世代從政,名副其實的官宦人家。
「他的名字也在我的相親名單里。」傅芷寧說了句。
傅禹衡的婚事定下來了,她的婚事也將提上日程,羅弗曾經給過她一個名單。
讓她自己挑一挑喜歡誰。
「沈將軍年輕有為,又手握重權,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過去同他說說話。」伊莉雅開口說了句。
傅芷寧滿意的點頭,吩咐身後的傭人將自己買的東西都帶進去。
「姐姐……」
她身後的傅芷清小心翼翼的叫了聲。
「幹什麼?」傅芷寧回頭冷眼看著她。
傅芷清已經搖搖欲墜,手上被購物袋勒的滿是紅痕,整個人的喘息聲都還有些重。
「我可以回去了嗎?」
傅芷寧掃了她一眼,「去吧,那兩盒水果你帶回去,反正我也不想吃。」
傅芷清手上拎著兩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從透明的薄膜內能看得出來是頂級的水果。
傅家哪裡需要傅芷寧自己買這些東西,她之所以買這些加起來超過十斤重的東西,真是為了讓她拎著陪著走一路而已。
「怎麼樣,要不要過去跟沈將軍說說話?」伊莉雅看著她道。
傅芷寧輕笑,轉身往主樓的方向過去,「我傅芷寧才不主動對著一個男人呢,怎麼都是他們來找我,哪裡能是我去找他們的。」
極其驕傲的一句話,伊莉雅輕笑,傅家大小姐的驕傲自尊,從來不允許她低頭。
傅芷清早上連早餐都沒吃就陪著傅芷寧出門了。
她身體本來就弱,這會兒低血糖讓她腦袋昏昏沉沉的。
腳下輕飄飄的,手上的東西也越來越重。
「快到了,再撐一下……」傅芷清嘴裡給自己打氣。
剛好越過花園幾步路,傅芷清腳下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
盒子裡的橙子散落一地,她喘息著跪坐起身,額頭上滿是汗水。
一個盒子裡一共六個橙子,傅芷清手探向最後一個橙子,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她之前撿起了橙子。
沈輕一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跪坐的女孩子。
她臉色蒼白,抬頭看向他之間,雙眸如同小鹿般清澈。
「麻煩把橙子還給我。」
傅芷清伸出手,對準了面前的男人。
女孩子伸出來的手掌上看得到被勒出來的紅痕,格外明顯。
沈輕一低頭,輕輕將橙子放在她的手上。
傅芷清小心翼翼的將橙子放回盒子裡,男人伸出來的那隻手一直都沒收回去。
她看懂了,這人是像扶著她起來。
像是思索了好一會兒,傅芷清將手伸出去。
「你是傅家的傭人?」
沈輕一盯著她發問。
這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和普通豪門大家的不同,他見過一次傅芷寧,傅芷寧身上穿的,可都是頂級的料子。
這小姑娘穿的,未免寒酸了點。
剛剛匆匆過去的傭人穿的都比她好。
傅芷清低著頭,沒有回答他的話,腳步匆匆的往自己的別墅過去。
沈輕一也沒有歸根究底的意思,看著那小姑娘如同逃避洪水猛獸一樣的入了後面的別墅。
剛要提起步子離開,沈輕一看到了掉在地上的草莓,紅艷艷的。在這樣蕭瑟的季節,格外明顯
被安排去拿東西的周林返回來就看到沈輕一手裡拿著的草莓。
「沈將軍喜歡吃草莓嗎?」
還隨身帶著的。
沈輕一手掌合攏,將草莓收起來,轉身往前走沒搭理他的話。
安靜的兩層別墅內,坐在沙發的傅芷清取了醫藥箱過來擦拭膝蓋上的傷口。
她下半身穿了條秋裙,黑色的褲襪剛剛摩開了,這會兒露出了流血的傷口。
傅芷清將棉簽扔進垃圾桶,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袋子。
這個月已經用完了四包醫用棉簽,自從傅禹衡當上當家之後,傅芷寧就越來越無法五天了。
三天兩頭的折磨傅芷清,整個傅家也沒人能擋得住她。
小姑娘起身,從沙發縫隙里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的女人面容清秀,氣質婉約。
傅芷清忽然就笑出聲了,她被視作整個傅家的恥辱,整個傅家她母親的照片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
所有她母親的東西都被燒完了,只留下了這張被她藏起來的照片。
不同於傅芷寧母親那樣可以堂而皇之的懸掛照片供人瞻仰,甚至連畫像都有無數幅,掛在莊園的主樓里。
「媽媽,是不是我只有結婚了才能逃離傅家?」
傅芷清撫摩過照片上人的容貌,忽然開口說了句。
只可惜這裡空蕩蕩的,半天卻沒有人答應她。
「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會不會死在姐姐的手裡,她不會放過我的。」
如今的傅芷寧手段越來越狠辣,也沒有人都能擋得住她。
「如果我結婚了就能逃離傅家的話,您希望我能嫁給什麼樣的人呢?」
只可惜,傅芷寧不可能讓她嫁的好。
恐怕到最後,她能嫁給什麼樣的人,也都只能聽從傅芷寧的。
在這個傅家,她從來沒有話語權,就連喝一杯水,都沒有自主性。
她這樣的人,只是任人擺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