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鑑定報告 傅禹修活不過兩年 (精)
七點五十,傅家隸屬之下的所有人家全數到達了現場,座無虛席,整個大廳內滿滿當當都坐了人。
從門口開始有嚴格的安檢系統,每個人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進入。
保證了會場內的安全,和所有人的安全。
從一開始黎漓好奇的眼神就滿場轉悠,一副看什麼都新奇的樣子。
她在帝都長大,從小也就是見過帝都各家家主的,其中不怒自威氣勢恢宏的不在少數。
可是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多家主聚集在一起的。
現在其他家主也在現場,形形色色,從年輕到年邁,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從白須年邁的老人到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虎背熊腰到乾瘦如猴,男男女女,面容各異,氣質不同。
其中最為年輕的應該就是她和溫黎了,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當然溫黎是因為外界傳聞的緣故,以及和少主之間的緋聞格外的受人關注。
可是她就不同了,被黎琅華宣布成為了黎家未來的接班人,權勢所屬之下,也就能吸引了不少人探究的目光。
不過不得不說的一點,這近兩百號人坐在大廳內,整齊劃一,面色冰寒。
真的有嚇人的氣勢。
傅鼎風在最上方中間的位置坐下,羅弗一臉冷色的掃過四周。
他左下方坐著的是傅禹衡和伊莉雅,右手邊的位置則還空著。
第一次以傅禹衡未來妻子的身份參與傅家這樣重要的場合,她現在的得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時不時的就將目光看向下方的溫黎,想要報以得意的笑容。
可是下面的人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這讓伊莉雅心裡不是很舒服。
「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有什麼好得意的。」伊莉雅不滿的說了句。
一旁的傅禹衡正和傅鼎風說話,回頭看到她的樣子,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卻也還是什麼都沒說,畢竟什麼場合該做什麼事情,伊莉雅很清楚。
只要她不鬧出什麼,也就隨了她的意思。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傅鼎風頭頂懸掛的年代久遠的古鐘,分針指向七點五十九。
可是傅家小少爺還沒過來。
一群人視線都落在了老太爺下方那個空著的座位上,表情各異。
「溫黎,你要不要問問,少主現在還沒過來啊。」黎漓湊到溫黎耳邊說了句。
這都快要遲到了。
溫黎看了眼時間,低頭剛要發送信息,就看到了上面男人發送過來的簡訊。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原本都在聊天的各家家主都十分有默契的停了下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停下,廳內一片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最上方的老當家。
傅鼎風抬眸,掃過了敞開卻無動靜的大門。
心裡暗暗不悅,這臭小子,是真的不打算過來了。
「二爺說他會負責過去請小少爺,讓您放心。」羅弗低頭到老太爺耳邊安撫了一句。
傅鼎風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第一排,黎琅華身後的小座上坐著溫黎和黎漓兩姐妹。
黎漓倒是第一次參加傅家堂會,想必也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顯得有些侷促。
她旁邊的溫黎則顯得自然很多,姿態悠閒緩慢,手肘撐在椅子把手上,輕輕的撐住了下顎。
姿態悠閒的如同在看電視一般。
這小丫頭在這裡,那小子肯定也會過來。
只不過,傅鼎風看向溫黎,這小姑娘,未免淡定的太過了一些。
「老太爺,時間到了。」羅弗提醒了一句。
傅鼎風再向大門口看了眼,除了巡邏的人,其餘的半點沒看到。
「爺爺。」傅禹衡喚了聲。
傅鼎風從自己的思緒里出來,整理了思緒,再看向下方坐著的眾人。
「諸位,今天找各位來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了,自從我兒去世之後,我這把老骨頭擔著傅家多年,委實也是力不從心了,現在我上了年紀,下一代也已經長成,所以今日就希望各位給我個見證,能將傅家當家之位傳出去。」
傅鼎風這話說的開誠布公,也省了很多麻煩。
下面的人均抬頭看向上方,老當家身邊就坐著傅禹衡,可是半天也不見傅禹修。
這節骨眼上,怎麼也得等著人到齊了。
果不其然,支持傅禹修的家主有開口的。
「老當家且先等等,二少還沒來呢。」
這話一提起來,一直等著的人反駁了一句。
「如此重要的場合都能不過來,把我們這些叔叔伯伯當成什麼了,老當家可還坐在上面呢。」
「對,如此沒規矩,到底是在外面長大的孩子。」
席墨染身邊的人起身,面色不善的反駁。
「你是什麼身份地位,敢對少主指指點點的,傅家家大業大,自從小少爺回來之後老當家也沒少將事情安排出去,小少爺這會兒沒準正忙著呢。」
傅禹衡一個眼神看過去,那邊對應了他視線的人起身。
「不管如何,堂會是多麼重要的場合,各家都需要按照時間準時準點的入座,這麼重要的場合還姍姍來遲,恐怕不好。」
這兩方說話的人傅鼎風心裡都是有數的。
傅禹衡生在傅家長在傅家,自然在傅家的支持率很高。
可是傅禹修也沒回傅家多長時間,還能在短時間內聚集起了能抗衡傅禹衡的力量。
已經可想而知這孩子的本事了。
席墨染低頭,手裡的茶蓋輕輕拂去茶葉沫子,抿了口醇香的茶水。
半點沒將後面的熱鬧聽進耳朵里。
這場合傅家用的茶葉都是頂級的,一克堪比黃金的價格,喝著自然是茶香四溢。
後面的人倒是吵得熱火朝天,前面第一排坐著的四大家族卻是誰都沒說話。
寧業清往後靠在椅背上,低頭撥弄手上戴著的手串。
寧沐漳視線同傅禹衡對接,唇邊帶著斐然的笑意,十分堅定的點頭。
「你對少主不敬,是什麼意思!」
「那你呢,罔顧傅家規矩,又是什麼意思!!」
席墨染回頭看了眼坐在自己斜後方小座上的溫黎,倒是挺沉得住氣的。
「他還過不過來了?」席墨染輕聲問了句。
溫黎聽出來這是和她說話,掃了眼周圍還在吵鬧的氛圍。
「等到他們吵完了,再過來也不遲。」
來的早了不都是聽著這些人爭執不休的,有什麼意思。
席墨染挑眉,這倆人還真的挺像的。
「你倒是能靜得下心來。」
他剛剛明明已經看到了溫黎微蹙的眉頭。
換做是在尋常的晚宴上,溫黎的性子聽到吵成這樣了,早就揮手走了。
雖然灑脫不羈,但什麼場合該做什麼事情,她還是清楚。
畢竟現在她代表的,是黎家的面子。
「你就不好奇,老當家心裡的人選是誰?」
席墨染忽然來了興致,對著溫黎發問。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溫黎回了他這麼一句。
席墨染輕笑,這答案和沒說一樣,百分之五十,不都是這樣的。
總歸也就是他們倆,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第三種可能性。
溫黎倒是看的清楚,以傅老爺子的性子,如果從情感而言,恐怕當家之位是給了傅禹衡。
若是光看能力,這當家之位自然是傅禹修更能勝任。
只不過最重要的一點,要看看那男人是不是願意接下這位置。
如果他不願意,給了也是白費。
下面的人吵得不可開交,傅鼎風聽著也頭疼。
羅弗終於開口制止,「各位家主先靜一靜!」
吵鬧的兩撥勢力終於停了下來,面紅耳赤的坐回位置上,卻還是誰也不讓誰的模樣。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前方的人被吸引的回頭,就看到了慢悠悠從台階上走過來的男人。
外面月光瑩白,男人身形修長,內里穿了件束領的黑色毛衣,外頭搭了件暗藍色襯衫。
下半身一條深色褲子,一雙黑色的漆皮軍靴包裹了結實有力的小腿。
最外面搭了件黑色的大衣,男人垂落的指尖白皙,最為惹眼的是尾指上的梵文刺青。
他身後跟著同樣姍姍來遲的傅翰,為了今天這場合,傅翰身上難得穿的如此正式。
萬眾矚目之下,男人慢悠悠的進了大廳。
不過眾人實現卻落在了他手裡拎著的精緻透明盒子上,那盒子裡,好像是造型獨特的餅乾。
看到傅禹修來到,傅鼎風心裡鬆了口氣,這孩子終究還是過來了。
傅翰對著父親點頭示意,往前一步坐到了傅禹衡的下方。
今天這場合的主角也不是他,他能做的就是把傅禹修給帶過來。
眾人盯著出現的男人,有不甘怨懟的,也有眉開眼笑的,總之各色的人物各色的表情。
不過這萬眾矚目之下出現的男人,卻並沒有到傅鼎風下方坐下,反而到了黎琅華面前停下。
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眾人的目光聚焦在溫黎身上。
傅禹修手裡拎著的盒子放在了黎琅華手邊的小圓桌上,指尖抵著盒子往前推了推。
那是溫黎的方向。
黎漓探頭看了眼,就注意到了傅禹修對溫黎的笑容,男人眼中暖洋洋的,卻只在看向溫黎的時候才會如此。
「少主這是不是怕你無聊,才給你帶了小餅乾來的。」
太貼心了吧。
傅家堂會,除了預備頂級的茶葉之外,其餘的吃食是半點都不會準備的。
也是為了這堂會的規範性。
「禹修,過來坐下吧。」傅鼎風叫了聲。
坐在上方的伊莉雅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的清清楚楚,心裡的不悅越發的明顯。
傅禹修轉身,往前坐在了傅鼎風的右手邊。
這男人一上位,隨是坐在主位下方,可那股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氣勢就壓的下面的人喘不過來氣。
都是一方霸主,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在面對老當家的時候都沒這股令人恐懼窒息的感覺,可是偏偏這人一落座,那股威壓的氣息就讓人受不住。
在那雙眼睛前面,似乎一切的花里胡哨,都會被識破。
斐然站在傅禹修身後,面無表情的掃過下方的人。
黎琅華將餅乾給溫黎遞過去,笑著說,「餓了就先吃點。」
還真是少主想得周到,真是方方面面都周全了。
溫黎看著屏幕上出現的信息,是男人哄她的話,讓她乖乖的在這兒等著。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便正式開始,諸位有意見的,皆可開始提了。」
傅鼎風話音落下,下面的人面面相覷。
整個空間像是靜止了一般,也沒人敢先開這口。
不過一整個晚上也不能這麼幹坐著,傅禹衡掃了眼下方,寧沐漳接到了他的示意,回頭看了眼。
早就準備好的人起身,對著老太爺微微頷首。
「老當家,我林家舉薦大少為當家!」
眾人回頭看著起身的人,仔細聽著他往下的說法。
「大少二十歲入傅家,諸多事宜處置的極好,能力也是得到了各家認同,況且大少是主母所出,名正言順……」
傅禹衡的出身,也是很多人看重的。
尤其他母親是當年傅淵名正言順娶入傅家的,這名字也是上了傅家族譜的,自然地位不低。
在這樣一個注重血脈體系的大家,自然傅禹衡要多被看重一些。
溫黎嘗了口傅禹修送過來的小餅乾,甜酥卻不膩,配著她手邊的清茶,喝著正好。
看到小姑娘滿意的勾唇,男人精緻的眉眼舒展,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
「當家這個位置,不光只是一個位置,更要能承擔起各家的榮耀,相比起出身和血脈,能力才是最重要的,我嚴家舉薦二少。」
傅禹修自從回了傅家之後,雖然不似傅禹衡一樣的時常露面,可每回傅禹修接下的差事就能解決的很漂亮。
光是北城的事情,就已經證明了他能力和手腕。
當家之人,不光要有能力,更要有手段。
果不其然,兩方人很快又要吵起來了,都是各抒己見,吵得火熱。
傅鼎風聽的頭痛,低頭捏了捏眉心。
「我張家也支持二少!」
「姚家舉薦二少!!」
眼看著支持傅禹修的人越來越多,坐在傅禹衡身後的伊莉雅臉色越來越難看。
一共來的家主都挑明了態度的,大部分都是支持傅禹修的。
最有分量的四大家族還是無人表態,極其穩得住的坐在位置上不動。
雲笙看了眼上面坐著的兩兄弟,如果不憑藉感情來說,光是看一眼,這當家之位該給誰,是一目了然的。
只可惜傅家這勢力太過錯綜複雜,目前還說不好到底會定了誰來。
「都停下!」傅鼎風中氣十足的說了句。
爭執不休的兩方人停了下來,安靜的等著上方的人說話。
「你們呢?」傅鼎風眼睛掃過下方距離自己最近的人。
這位置按照在傅家舉足輕重的人家所排,越是靠近內堂的,自然話語權也就越重。
寧業清端著茶杯笑了笑,沒說話。
「雲家?」傅鼎風看著雲笙開口。
雲笙起身,態度倒是不卑不亢,「雲家暫且還未有定奪。」
傅鼎風的視線看向黎琅華,若是光看黎家的話,想必已經是知道答案了。
有溫黎在,黎琅華支持的,肯定也是傅禹修。
「老當家,我寧家舉薦大少。」寧業清率先開口。
這也是四大家族裡第一家表態的。
「席家呢?」
席墨染抬眸,鏡片閃過凌厲的光,「席家支持二少。」
兩家都表了態,黎琅華回頭看了眼還在吃餅乾的溫黎,老人家眼中閃過溫柔的笑意。
「黎家支持二少。」
後面的人心裡大多有了答案,四大家族裡表態的兩家都支持傅禹修。
雖然只剩下雲家,可是誰不知道雲家和黎家已經有了結親的意思。
和雲簫結婚的還是下一任的黎家家主,自然立場和黎家一樣。
傅鼎風看看自己左右邊的兩兄弟,心裡也是早就有了答案。
寧沐漳回頭看了眼,剛才支持率先支持傅禹衡的林家家主同他對視一眼。
後者心裡瞭然,再起身時眼神堅定。
「老當家,當家之位坐的是誰,關係到了傅家的榮耀,自然也同我們各家的利益相關,所以我調查的力度也就重了些,希望老當家別在意。」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人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給各家手上發了一張紙。
傅翰在看完紙上的內容之後急忙喊了句,「禹修?」
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遞到黎琅華手裡的東西讓她一愣,緊跟著就往後遞給了溫黎。
「你看看。」
溫黎眼前忽然出現一抹白色,她接過來掃了眼。
原本面色柔和的女孩子,一瞬間臉色陰沉下去。
這是一份血液鑑定報告。
「這是二少的血液鑑定報告,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中毒成分複雜,怕是時日無多。」張家主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飛揚,神采奕奕。
同樣的被遞到傅鼎風手上的報告也看的老人家眼前一黑。
「意思是不是,少主活不過兩年?」黎漓說著擔憂的看向溫黎。
報告紙張在溫黎手中捏成紙團,血液鑑定報告。
溫黎倒是明白了,當初和「知」做交易的時候取得那管血是做了什麼用。
這鑑定報告也是藏得挺久了,用在這樣得場合。
當初傅禹修毒入肺腑,的確那毒不解了,是活不了幾年的。
溫黎忽然也明白了到底傅禹修身上的毒,是誰的手筆,不知道他中毒的人,是不可能細心去調查情況的。
「如果二少身體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傅家當家之位,自然就不能讓一個將死之人坐上,總得要考慮整個傅家!」
溫黎回頭,一眼掃過說這話的男人。
張家主忽然覺得後背一涼,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
斐然掃了眼下面,果然因為這份鑑定報告,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原本支持傅禹修的人家也都一愣,怎麼好端端的,人就變成了命不久矣的病秧子了。
還活不過兩年,這未免也太短了。
席墨染掃了眼,不以為然的將紙扔在桌上。
「如果這份報告是真的,傅家當家之位,只怕也和二少爺無緣了。」寧沐漳開口道。
雲笙忽然起身,手裡拿著報告看向老太爺。
「老當家,先不說這份鑑定報告的真假,我只想知道張家主是如何斷定這化驗的血就是二少的?」
這話問的張家主一愣,他再看向寧沐漳,卻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
「自然是有我的渠道,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請醫生過來看看。」
眾人目光看向上面穩坐的男人,那樣子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啊。
除了二少的皮膚要比尋常人白皙一些之外,無論是行走還是神態,都和正常人無異。
黎琅華回頭看著溫黎的眼睛裡有些波動,如果少主真的命不久矣的話,溫黎怎麼辦。
傅鼎風看向傅禹修,詢問的語氣都有些不穩。
「禹修,是真的嗎?」
傅禹修手臂微抬,手裡的紙張輕飄飄的掉在地上。
滿是不介意的語氣,甚至帶了些輕蔑。
「你覺得呢?」
席墨染支著下巴看向前方,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不用尋什麼醫生,大名鼎鼎的藥神不是都在這裡嗎?」
這麼一提醒,眾人都疑惑的看著對面。
倒是四大家族的人都知情,這藥神說的就是黎琅華身後的溫黎。
「讓藥神把脈看看,一切不就明了了。」席墨染跟著說了句。
黎琅華抬手示意羅弗過去。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羅弗走到了黎琅華身後的溫黎面前站定。
「溫黎小姐,麻煩您上去給二少看看。」
剛才丟出鑑定報告的張家主提前早就知道了溫黎的身份,也知道了溫黎和傅禹修之間的關係。
「不可,在座各位大多清楚黎家小姐和二少的關係親密,讓她來診斷,有失公平。」
黎琅華霍然起身看向後面的人,「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孫女會隱瞞大家少主的病情,不顧整個傅家的利益?」
不過這麼一句話,黎琅華就已經起身反駁,擺明了是要護著自己孫女的。
張家主不依不饒的說,「黎家主也清楚裙帶關係這種詞,現在面臨的是當家之位歸屬的問題,很難保證其中人不會有私心的。」
他身邊的人也跟著起身附和。
「黎家大小姐和二少的關係恐怕整個帝都無人不知,很難保證她不會隱瞞。」
「況且如果少主順利坐上當家的位置,那她不就是當家主母了,孰輕孰重,她自然能分辨。」
這些人的意思,是將髒水往溫黎的身上潑過去了。
總之只有一點,她不能給傅禹修診脈。
哪怕將結果說了,他們也並不相信溫黎的話。
今天只有這更,麼麼噠
知道那管血是幹啥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