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恭迎當家!(我們傅爺打臉)1更
兩人從地下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六點鐘,這裡已經天黑了。
主峰之下,斐然和原蒼這會兒正帶著人費力的尋找兩人。
自始至終這些人都沒覺得這麼一場雪崩就能把他們當家給怎麼樣。
茫茫雪野之中,一群人在費力尋找,所有帶來的紅溫勘測儀找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挖出來的就是些松鼠雪兔的屍體,天色越暗,斐然心裡就越發焦急。
「那邊有沒有?」
原蒼對著前方五百米之外的斐然抬手,後者比了個手勢。
示意他並沒有找到有用的活體。
就在斐然臉色越發陰沉,天已經快黑了,這地方一入夜就是危機四伏。
如果再找不到當家的話,恐怕情況不太好。
就在眾人仔細尋找的時候,東邊的樹林內,原本平靜的雪地上忽然開始有冒煙的意思。
緊跟著亮光四起,銀色的升降梯升起來,艙門打開,溫黎和傅禹修走出來。
黎漓低頭看著手上握著的東西,清雅早就啟程去了D洲。
不過那個女人面容做了更改,只怕清雅也認不出來。
傅禹修看著小姑娘的樣子,忽然開口,「你沒覺得這幅畫上的人,有點眼熟?」
溫黎聽了他的話,低頭將手裡的畫攤開,盯著畫紙上的素描相。
看了半響之後,溫黎忽然也覺得有點眼熟。
「還沒看出來呢?」傅禹修忽然抬手捏捏她的下巴,「這畫上的人眉眼同你很相似。」
也是就證明,這個女人整容的時候,是將溫黎作為了模板來做的。
想到那種可能,溫黎面色一冷。
「你和這個女人是有什麼過節?」
溫黎手裡的肖像畫收起來,忽然踮起腳尖,伸手抓住了男人的領口讓他低頭。
兩人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錯,熾熱曖昧。
「如果你能找到她,我就告訴你。」
傅禹修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搭載她的腰上,男人唇角輕勾,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瓣。
「我們家寶貝兒都這麼說了,為夫的自然是樂意效勞。」
這小東西素來冷清,很多東西也不會歸根究底,這女人能讓她記掛了這麼長時間。
肯定有她的緣故在裡頭。
斐然剛帶著人邁入林子就看到了以慵懶姿態站在原地的男人,他這會兒低著頭,手指搭在懷中女孩子的腰上。
像是很認真仔細的在說著什麼,男人眼尾笑意分明,時不時的湊過去吻了吻女孩子的臉。
「少爺!」
斐然帶著烏泱烏泱的人就沖了過來。
傅禹修鬆開了擁著溫黎的手,懶洋洋的抬眸看著面前出現的人。
「您沒事兒吧?」
斐然站得筆直,上下打量眼前的男女。
明明經歷了雪崩這樣的事情,怎麼看著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
好像遭遇雪崩的不是他們一樣。
「先帶你回去,我們稍後再議。」傅禹修動作輕快的將人擁在懷中。
斐然帶人往前開路,迎接他們的王者回歸。
出了北山之後,濃郁的血腥味讓人蹙眉。
溫黎看著眼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而凍成了冰的雪地之上,一具具屍體已經被清理乾淨了。
可是這刺鼻的血腥味無一不在告訴身邊的人,這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情。
「按照當家的吩咐,這些人都解決清楚了。」原蒼頷首。
傅禹修點頭,一旁的斐然接著開口,「莫家父子已經押送回了黑林堂的地牢之內,請問當家現在要去處置嗎?」
男人輕笑,面上是如風和熙的笑容,可是眼底卻是暗涌一片。
「先送你回去?」傅禹修低頭衝著懷裡的小姑娘出聲。
溫黎搖頭,「不用,我跟你一起過去。」
能從被北山出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沿途碰上了多少李莫兩家派進來的殺手。
這些人是下了決心不讓他們從北山里走出來的。
他們平安歸來,有些帳還是要算一算的。
傅禹修輕笑,擁著小姑娘上了車。
負責開車的司機是紅雲,他這和原蒼一樣身上換了穿著舒適的皮衣,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十足。
他不斷的從後視鏡里往後看,可是黑色的升降板瞬間升起來,擋住了後面的車廂。
「這就是當家很喜歡的女孩子?」
紅雲和身邊的斐然確認。
他是知道當家身邊出現了一個很得當家喜愛的女孩子,聽鹿閔說這溫黎小姐是個厲害的角色。
「是,當家主動追的。」斐然開口。
紅雲的心理素質極強,車子開的也極其平穩。
前段時間他看過當家和溫黎飆車的視頻,車子開的及其平穩,能夠將他改造過的車子駕馭的如此之好。
的確是十分厲害的角色。
過來之前他一直都想像不到,那個鐵血狠辣的男人到底是如何追女孩子的。
多少女人貼上來的都沒入過當家的眼睛,這麼多年當家身邊可是從來沒出現過什么女人。
那個妖嬈邪肆的男人狠起來毀天滅地,在他們的眼中,當家如同神祗。
這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結果剛剛他看了眼,這溫黎小姐仰頭和當家說話的時候。
小姑娘肌膚白皙,雖然小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看得到泛紅的耳尖。
光是就容貌來說,和當家那是絕對沒得說的,兩人極其相配。
「可是這溫黎小姐,好像年齡不大吧?」紅雲對著斐然確認。
斐然看看他,「剛滿二十歲。」
還真的是不大,都快和鹿閔差不多了,鹿閔可不是也快滿二十歲了。
「當家真的很喜歡她?」
這話問出來紅雲就後悔了,看剛才當家那一系列的動作就不像是不喜歡的。
當家還真是第一次這麼哄著一個小姑娘的,眉眼低斂間整個人都是溫柔的。
「還真是等到這天了。」
當家倒是挺喜歡這位小姐的,就是不知道這位溫黎小姐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
北城東邊,白水堂。
李家白水堂所占據的這位置有無數的天然溫泉,其中硫磺含量很高的緣故,白水堂這名字也取得十分應景。
同黑林堂那邊的森冷肅然不同,入夜之後的白水堂格外的漂亮。
整個莊園占地面積很大,從傳統的古木大門進去兩邊就是不斷再咕嚕咕嚕冒著泡泡的泉眼。
不斷升騰而上的熱氣在這冰天雪地里顯得十分溫暖。
傳統的木製建築之下,後院之中最大的一眼溫泉之中,李追背靠池壁,閉著眼睛休息。
兩隻染了黑色指甲的纖纖玉手順著男人的胸膛寸寸而上,身上穿了淡黃色比基尼的女人柔弱無骨的靠過去。
兩條腿在水下不斷的纏繞男人的腰部,升騰的熱氣讓女人額頭上帶了薄薄細汗。
「少堂主……」女人輕柔的叫聲媚的能滴出水來。
偌大的池子之中對面兩個穿著黑色三點式的女人慢慢從水下游過來。
到了李追面前時,慢慢自水下而上,指尖輕勾過他的腹部。
勾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傭人過來將新開的紅酒放在池邊,陸續抬了幾碟精緻的點心和果盤放過來擺好了。
「少堂主,您都不好好的陪陪人家。」女人纏著李追開口。
他抬手摟著女人,湊到她耳邊壞笑,「哦?你想本少怎麼陪你?」
女人笑得更加妖嬈,「當然是這種陪了。」
其他兩個女人看到兩人的動作,急忙湊過來,難耐的開口。
「少堂主,人家也要嘛,少堂主……」
「少堂主……」
李追攤開手掌接住了兩個女人,臉上帶著壞笑,「是嗎,那本少就看看你們誰的本事的大了?」
這邊池子裡傳出來男人的調笑聲和女人難耐的呻吟。
傭人低著頭退到廊下,每天這個時候少堂主都會泡一會兒溫泉,可是素來也沒帶過這麼多女人回來的。
好像幾天前開始,少堂主心情就格外的不錯,接連三天都帶了不同的女人回來。
這兩天他們在這兒伺候也是倍感煎熬。
「阿追呢?」李傑從後走過來,衝著傭人問了句。
「少堂主在裡面呢。」傭人低頭。
李傑越靠近,裡面傳出來的動靜也就越大,男人和女人的聲音就越發清晰。
他倒是毫不避諱,司空見慣了一般,直接出了長廊,入了院子裡。
李追正在池子裡做著最原始的動作,絲毫沒有聽到後面傳來的腳步聲。
「這節骨眼上了,還有這興致呢?」
李傑開口說道。
聽到父親的聲音,李追利落的在水中轉身,看著父親,「您怎麼過來了?」
這些女人對這樣的局面也都習慣了,地下世界不都這樣的。
許多父子一起來的情況也不乏,如果太過矯揉造作的話,反倒是會令男人生厭。
也因此在看到忽然闖入的李傑的時候還能夠坦然自若的趴在池邊。
「莫家那邊從中午開始就沒了動靜,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來的,你倒好,還有興致做這樣的事情。」
李傑說這話的時候十分不滿。
先不說莫家那邊如何,傅禹修到底是生是死都沒人知道。
他們安插在黑林堂的奸細也沒有回覆的,如果傅禹修要是活著從北山出來了,這情況可就麻煩了。
「您著什麼急,要殺要剮也是莫家的事情,我們自始至終都沒在明面上有過動作,哪怕他傅禹修活著回來了,想找麻煩也找不到我們這邊。」
李追說著從水裡起身,旁邊的女人忍著寒意伺候他將浴袍穿上了。
「那少主那邊我們也不好交待啊。」李傑開口說了句。
他們已經向傅禹衡那邊報備了,傅禹修一定會死在北山,這要是人活著回去了。
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
在傅禹衡的面前,他李家還如何能有信譽了。
「爸,我覺得您是想的太多了,傅禹修怎麼可能能活著從北山走出來,主峰雪崩,他就是有三頭六臂都走不出來!」李追不屑的說了句。
剛到北城的時候那男人的氣勢多足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傅家當家呢。
其實就是個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骨子裡低賤卑微,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次的事情報備上去之後。
傅鼎風連人都沒安排兩個過來看看的,可想而知傅禹修的地位如何了。
傅家那樣的人家,極其重視出身和血統,怎麼可能將當家的位置給了那麼個野種。
「你說的倒也是,可我這心裡總是不安定。」李傑開口。
從中午莫家圍了北山入口開始,到什麼消息都收不到,派去打探莫家情況的人回來也只說一切和尋常無異。
他這心裡總是有種發毛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您別自己嚇自己,別說他沒辦法從北山里出來,就算真的出來了,按照莫囂那架勢,這人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他活著的,先讓他們鷸蚌相爭,我們最後來個漁翁得利,您說說多好。」
莫家尋摸了個好靠山,只要傅禹修一死,傅禹衡一定不會坐視不理,放任北方就這麼落入莫家的手裡。
到時候要變成什麼樣的血雨腥風,再真槍實彈的拼個痛快也就行了。
「你說的也對。」李傑整個人放輕鬆了,輕輕拉扯了西裝的領帶。
「我也來泡泡,你可以出去了。」
李追對父親的心思也算是拿捏的準確,對著還在池子裡的幾個女人使了個眼色。
穿黃色比基尼的女人最先從池子裡站起來,走到李傑身邊伺候他將西裝外套給脫了下來。
「堂主,讓我們姐妹好好的伺候伺候您啊……」
李傑油膩的面容上露出笑容,猴急的扯著女人就跳下了水。
一牆之隔,李追自顧自的往椅子上一坐,聽著那邊傳過來的聲音,準備查閱手下剛剛送過來的文件。
「砰砰砰!!!!」
一陣機槍的聲音響起,整個院子之內被掃射的七零八落的,
李追豁然從椅子上起身腳步急促的往大門口過去。
這是白水堂,整個北城還斷斷然沒有敢直接到這地方撒野的人!
厚重的雕花木門被從兩邊打開,門外進來的兩排人扛著重型武器,進門開始就是一通掃射。
面無表情的如同殺人機器,在這黑夜之中冷穆肅殺。
堂內的所有兄弟聞聲而來,拿出武器準備反抗的都被擊中之後倒在地上。
舉手投降的人則被卸了武器雙手抱頭蹲在了牆角,他們周邊站著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將手裡的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
似乎只要這些人微微一動,瞬間就能爆破了他的腦袋。
只在一瞬間的事情,整個白水堂就被控制的死死的。
幾具屍體漂浮在大門入口處的溫泉水池裡,源源不斷而出的紅色鮮血染紅了整個池子。
踩著滿地的血跡,原蒼和斐然跨過眼前的屍體而來。
「你們是什麼人?!」李追連鞋子都沒穿就赤腳從榻榻米上跳下來。
原蒼上前一步,明亮的院子裡,這一頭銀髮格外招搖。
「李追是吧?」
李追面色僵硬的看著整個堂內被控制住的兄弟,看著他的臉仔細的去辨認。
這是一張生面孔,從來沒見過的臉。
「你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麼囂張放肆,這是白水堂!你們敢到這兒來撒野!」
原蒼輕蔑的笑出聲來,手裡的槍毫不客氣的砸在了他身上,「注意你的態度!」
李追額頭上被這麼擊打了一下,破了個口子,鮮血一下子順著流了出來。
斐然帶著人將後院和女人在行魚水之歡的李傑給拖了出來。
跟扔垃圾的一樣的將人扔在了地上。
李傑用力的仰頭,在看清楚了原蒼肩上暗宮的勳章標誌之後。
他驟然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原蒼,宛如見到鬼魅一般的神情。
「你們是……暗宮的人!」
聽到這個名稱,李追神色大變。
而今整個H洲除了G國之外,所有的國家都在這隻鐵血軍隊的手上。
是絕對的王者。
對於這支軍隊的傳聞可是數不勝數多如牛毛。
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能如此囂張,能夠狂妄之極的入了北城,還闖了白水堂的門。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
李傑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現在的局面,對他們是絕對不利的。
只能先軟下態度再說。
「傅家和暗宮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暗宮這麼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未免不太好。」李追冷著臉開口。
無論如何這會兒搬出傅家來才是最好的。
暗宮無論如何也不能不看傅家的面子,他白水堂可是傅家名下的。
原蒼極其不屑的看著兩父子,無能鼠輩,就這麼點膽子還敢算計他們當家的。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入了你們這地界,自然是我們當家有事情要問兩位。」原蒼開口道。
他話音剛落,敞開的大門那邊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人姿態慵懶的摟著懷裡的小姑娘,抬腳輕鬆的跨了門檻進來,精緻絕艷的側臉在燈光下瀲灩迷人。
響徹雲霄的叫喊聲響起,也讓李追徹底癱軟在地上。
「恭迎當家!」
李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出現的男人。
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還能出現在這裡。
更重要的是,那個私生子是暗宮的主人?
開的什麼玩笑,那個私生子居然是暗宮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