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番外一 兩人的隱居生活
北山,入冬之後這裡便被厚厚的白雪覆蓋,放眼望去皆是漫山遍野的白色。
厚重的雪地上帶了幾串小動物外出覓食的時候留下的腳印,遠處看得到山腳屋頂上煙霧升起的樣子,十分治癒的冬日風景。
山腳下的前些年被廢棄的小屋忽然重新裝潢之後住進了新的人,夜幕降臨的時候玻璃內透出來的光亮是方圓百里之內唯一的光芒。
屋子不大不小,只有一層,卻也足夠容納兩個人居住。
屋內地板上鋪了厚厚的羊絨地毯,壁爐內燃燒著熊熊烈火,屋內和外面的冰寒地截然不同。
今天外面的天灰濛濛的,像是還會接著下雪的樣子,已經是早上九點鐘了,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
壁爐前面坐著的男人倚靠在單人沙發上,身上蓋著厚實的灰色兔毛毯子。
手邊放著的杯子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著熱氣,杯子邊上放著一張手寫的字條。
言簡意賅,說明去向,又吩咐了他做應該做的事情。
壁爐內燃燒的火苗倒影跳躍在男人臉上,忽明忽暗,看著字條半響之後,男人唇角輕勾帶出笑意。
一個月前他們入住了北山,身邊所有保護的人都被放在了北城,就連夏宸都沒跟過來。
這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們結婚之後陸陸續續出了很多的事情,連蜜月旅行都沒有,如今也算是補上了。
這些天如膠似漆的生活,也讓傅禹修發現了溫黎很多不同的一面,哪怕時刻保持理智和清醒。
在外人的眼中她多麼的成熟自重,可也還是個小孩子,卸下一切的偽裝之後,再如何穩重的人,也還是有不一樣的一面。
她也會在下雪的天氣在房檐下堆一個小小的雪人,也會在雪地上塗鴉,更會纏著他打雪仗。
在這個地方,她活的才更加的自在。
想到這裡,男人輕笑著將手中的字條放回了桌上,按照上面要求將藥給吃了下去。
剛剛放下杯子,就聽到了門口像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來的樣子。
傅禹修起身,踩著拖鞋到了門口,房門拉開之間,冷冽的寒風襲來,和他身後溫暖的室內形成了對比。
雪白的獅子收起了翅膀,落在地面上,穿著紅色暖褂的女孩子從雪獅背上跳了下來。
她手裡還挎著採藥的小籃子,從籃子外面露出來的綠色花葉來看,應該是收穫頗豐。
溫黎踩在雪地里,從籃子裡將烏黑的何首烏遞給了雪獅。
雪獅圓乎乎眼睛看了眼,帶著白色絨毛的鼻子嗅了嗅之後張口將何首烏咽下去。
它脖子裡傳來呼嚕呼嚕的舒服聲,溫黎摸摸它的腦袋,「謝謝你啊。」
雪獅張開翅膀往空中飛去,溫黎挎著籃子轉身,在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的時候歡天喜地的抬高了手裡的籃子。
「怎麼把門打開出來了,這外面這麼冷。」
溫黎說著推著他進門,將門合上隔斷了寒氣。
男人伸手想要擁抱她卻被抬手攔下來,「我身上都是寒氣,你先別沾我。」
溫黎說著將紅色的棉褂脫下來,男人上前將人抱在懷裡,他身上那股暖意瞬間將溫黎包裹起來。
「藥吃了沒有?」溫黎笑臉蹭了蹭他的胸口,心滿意足的拉著人坐到了壁爐旁邊。
「你沒叫醒我就自己出門了。」傅禹修抱著人坐在壁爐邊上。
「昨天放在泉水邊的藥得拿回來才行,有雪獅陪著我也不會出事,也就半個小時我就會回來了。」
男人聽著她的話,笑著蹭了蹭她的臉,「老婆,我可是來養病的,身邊隨時隨地離不了人,不是你說讓我好好養著的,自己倒是捨得把重病的丈夫扔在家裡了。」
溫黎回頭,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只是身體不太好,需要養著,不是重病,你這是在質疑我這個大夫的醫術嗎?」
男人挑眉,薄唇湊到她耳邊,似笑非笑的說,「所以,這就是你讓我這段時間禁慾的理由?」
這話一下子把溫黎給打愣住了,這會兒要是說是,好像她這理由就不成立了,如果說不是,這男人今晚上肯定會想盡辦法的開始折騰她。
「沒話說了?」男人蹭著她的鼻尖輕笑。
溫黎往後退,抬手擋住了他的臉,「好了,明天一定帶你出去行了吧。」
得到滿意的答案,男人心滿意足的給她捂手,「老婆,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嗯?」
傅禹修輕笑著說,「我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
一個眉眼像她的孩子,第一個孩子,會是個極其可愛的女孩子,還是個模樣俊俏的男孩子呢。
「你剛才不是還說你病重了嗎,這麼快就要孩子了?」溫黎就著他的話回了句。
男人挑眉,輕輕的含住了她的耳垂研磨,「你在懷疑我的精力?」
溫黎笑著攤開手,「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
對於他的精力,她可是絕對的相信。
「那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溫黎就著他的話問了句。
男人緊了緊抱著她的手,「兒子女兒都好,只要長得像你。」
「不是有古話嗎,女肖父兒肖母。」溫黎說著停下來,盯著他看了半天,「萬一生的是個兒子,還叛逆不聽話,總是惹你生氣怎麼辦?」
傅禹修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他總是找惹我生氣,但是能好好的保護尊重母親的話,我可以對他視而不見,但要是他不懂得尊重母親的話,我們就把他扔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他說出要將孩子扔出去的話的時候可是半點都沒有不捨得的表情。
溫黎笑著捏住他的耳朵,「爸爸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你可真是不負責任。」
「我對他們的態度,取決於他們自己。」
溫黎靠在他胸口,眉眼低斂,輕輕的抖了抖身體,整個人蜷縮在他懷中,「我起的很早的,現在好睏,一會兒你做午餐好不好,我想喝粥。」
傅禹修將軟毛毯子給她蓋上,輕聲應下來,「乖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