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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黎漓生日晚宴,劍拔弩張的開場

    帝都東邊臨海海灘。

    素來一片安靜的地方,今天入了夜卻十分的熱鬧,沿途公路上分別安裝了引路路標和燈光,每個路口都安排了人值守負責指路。

    一輛輛價格昂貴的跑車座駕從帝都市中心往臨海而去,一路上的車燈都照亮了周邊範圍,從上空俯瞰格外的隆重。

    晚上八點晚宴正式開始,陸陸續續的人也都該過來了。

    黎家臨海別墅原本當初就是仿照度假酒店而建的,一共四層,從院落到泳池,占地面積巨大,也花了心思籌建。

    黎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只要捨得將錢砸下去了,要什麼樣的風格也就有了。

    這別墅建的早,是黎琅華的父親建的,當年就是為了專門接待黎家的客人,後來帝都逐漸發展起來,各式各樣的酒店也都建蓋起來了。

    這地方距離帝都的位置也不近,慢慢的也就變成了黎家人度假的時候才會過來的地方。

    整棟別墅一共有四十個房間,整個園區內的花園和泳池,所有的設計都是由當年帝都最出名的建築設計師構圖建造的。

    無論是放在現在也還是沒有一點過時,這些年也陸陸續續的重新裝修打理,別的不說,光是院子裡的陳設,放眼望去在整個帝都都是數一數二的。  

    一輛輛車子在大門口停下,侍應生上前將車門拉開,車上的人下來之後司機將車子開入了停車場。

    整棟樓燈火通明,照亮了方圓幾里的範圍,院子裡不斷進入的人身份一個比一個更高,地位一個比一個高。

    今晚上黎琅華穿了身暗紫色的旗袍,腳上配了雙同色系的高跟鞋,染黑的捲髮做成了髮髻,鑽石發卡固定在腦後。

    雖然已經年近七十,可是老太太臉上容光煥發,皮膚緊緻,這些年的保養也十分有成效,這會兒在燈光下看上去和四十多的人差不多。

    黎若冰穿了套湖藍色的長裙,下午陪著老太太做了一下午的美容,造型師也配合這位大小姐的氣質給做了匹配的造型,這麼乍一看和老太太還有點像。

    「若冰啊,你上去看看漓漓好了沒有,這孩子總是磨磨蹭蹭的。」黎琅華安排身邊的孫女兒。

    「我剛剛已經安排人過去了,您不用擔心。」黎若冰開口。

    這會兒人來人往的,她得陪在老太太身邊才行。

    「黎老太太。」進門的人上前先和黎琅華打招呼。

    黎琅華笑著和對方說話,「穆總,好久不見了……」  

    大廳里,燈光瀲灩,杯觥交錯,專門邀請的知名鋼琴家指尖流暢的在琴鍵上按動,悠揚的音樂聲傾瀉而出。

    黎遠志忙著招呼生意上的夥伴,今天他也穿的特別精神,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戴的眼鏡也重新換了個款式。

    「黎總,怎麼今天這場合您也沒帶個女伴什麼的過來,這麼多年了也還是孑然一身啊。」他對面的男人拿著酒杯同他相碰。

    黎遠志溫和的笑著,「我這樣的性子,是不討女人喜歡的,一點不像蘇總那麼的招女人喜愛啊。」

    「黎總這話說的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旁邊的男人笑了笑,「黎總這些年忙著打理生意,自然是沒時間考慮私人問題的,這點我們大家都學著點。」

    誰不知道這些年黎遠志幫著黎家也算是兢兢業業,雖然黎琅華穩坐家主之位,但是黎遠志二十五歲進黎氏工作,這麼多年對黎家貢獻巨大。

    今晚上黎漓的生日不少人私底下都猜測老太太鋪開這麼大的場面,是不是想讓黎漓做下一個鐵娘子,繼承黎家家主之位。

    可是這黎遠志好像一點也沒有在乎的意思。

    依舊遊刃有餘的遊走於賓客之中,接待有序,大方穩重,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意思。  

    黎若冰陪著老太太在門口招待賓客,剛抬頭就看到了從銀色跑車上下來的寧沐漳。

    他一身銀色西裝,口袋了放了塊折迭的灰色方巾。

    一輛黑色的車子緊跟著停在他旁邊的位置,上面下來的男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神采奕奕,模樣和寧沐漳五分像。

    而挽著他手臂的女人看上去二十歲左右,女人穿了條及其性感的黑色禮服,領口的位置開到最大,整個後背也都裸露著。

    寧沐漳看了眼父親身邊的女人,眼中厭惡盡顯。

    「黎老太太。」寧業清帶著女伴走過去。

    黎若冰看到隨之而來的寧沐漳,指尖有些顫抖,那天晚上陷入迷醉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導致她現在看到寧沐漳還是會想起那件事情,渾身也是止不住的顫抖。

    「您的身體還硬朗啊。」寧業清同黎琅華寒暄了兩句。

    「再硬朗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黎琅華說著看向了寧沐漳,「怎麼沐漳這次沒帶未婚妻過來?」

    寧沐漳禮貌頷首,「她有些事情出國了,目前不在帝都。」

    「看樣子是好事將近了。」黎琅華笑聲爽朗。  

    「既然是漓漓的生日,那這孩子去哪兒了?」寧業清說著往大廳里看了眼。

    整個大廳也沒見到黎漓。

    「說是要給大家表演個才藝,這會兒還在上面準備呢,你們先進去吧。」黎琅華開口。

    寧業清進門的時手掌都還在女伴的腰上肆意揉捏,黎琅華眸中有些涼意。

    寧家家主寧業清私生活混亂,身邊女人不斷,這麼多年都是如此,寧沐漳的母親去世之後寧業清就沒有再娶。

    可是身邊卻從來沒有斷過女人,頂著這個身份,自然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能得到的,各種明星模特,年齡是一個比一個小,模樣是一個比一個生的嬌俏。

    注意到黎若冰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怎麼了?」

    「沒事。」

    黎若冰擺擺手,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之後她每次看到寧沐漳,都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總感覺他和從前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不太一樣。

    好像是臉上套了面具,看不清楚暗地裡的模樣。

    二樓,黎漓的休息室內。  

    席沫淺和黎漓並排而坐,這會兒她已經做好了所有的裝扮,兩人身上穿的禮服都十分類似。

    黎漓身上這條裙子是半蓬鬆的公主裙,為了生日這天,黎家特地提前了一個月從最頂級的奢侈品牌量身定製。

    兩個姑娘並排坐著,席沫淺打了個呵欠往後仰,明明以往黎漓的生日晚會都挺好玩的。

    不會有這麼多的長輩陪著,都是同齡的年輕人,她們想怎麼瘋都不會有人說的,這次可倒好,整個帝都數得上名號的人這次可都來了。

    「我爸媽是出國旅行去了,不然這次也得過來。」席沫淺兩手撐著下巴哼了聲。

    「你說我奶奶到底想幹什麼?」黎漓頭都大了。

    她以前的生日晚宴可從來都沒這麼大陣仗的時候了,這次的晚宴可都快趕上黎家年會的時候了。

    席沫淺看看黎漓,像是在確認什麼事情一樣,「我問你啊,你奶奶沒有跟你說過要把黎家交給你嗎?」

    這是這兩天最熱的新聞,雖然在家裡她沒聽到大哥提起過,可是外面風風雨雨的。

    「你想什麼呢,我二叔還在呢,再不濟也還有姐姐,怎麼可能讓我成為黎家家主。」  

    在這方面,黎漓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不對啊,你現在這晚宴的規格,都快趕上你結婚了,你確定沒問題?」

    黎漓耷拉著腦袋用鼻孔出氣哼了聲,算是對她的回應。

    她要是能想得通也就不會這麼糾結了,總之現在下面這麼多人等著,她想想就覺得害怕。

    「我一會兒下去幫你看看溫黎過來了沒有。」席沫淺從沙發上起身,「你還是多練習一會兒吧,待會兒上台表演可別出錯了。」

    席沫淺離開房間之後,黎漓起身到了身後放置的豎琴旁邊坐好。

    她指尖撥動琴弦,發出輕微的聲音之後起身。

    一樓門口,帶有雲字車牌的車子停下來,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身材高挑,男人身上是灰藍色的西裝,領帶的顏色正好和身邊的女人裙子顏色相配。

    男人先下車之後扶著女人從車上下來,低頭給她整理裙擺,動作認真。

    兩人交握的手掌上戴著同款的戒指,一看就知道是夫妻。

    黎若冰看到出現的兩人,站在老太太身邊提醒,「雲家來人了。」

    兩人便是四大家族之一,雲家家主雲笙和他的妻子蘇夢沂。  

    雲笙的長相要偏硬朗一些,五官的線條流暢,烏黑深邃的雙眸,斜飛冷峻的劍眉,透著三十歲成熟男人的獨特韻味。

    蘇夢沂在丈夫旁邊要顯得較小一些,黑亮的頭髮束在耳後,肌膚白皙個子高挑,五官大氣輕靈,乍一看跟從哪個模特公司走出來的模特似的。

    半點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兩人攜手而來,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寒暄打招呼。

    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黎琅華提出問題,「怎麼沒見到雲簫呢?」

    雲笙同妻子對視一眼,兩人輕笑。

    「雲簫這段時間可忙了,不過他應該過來也是和漓漓聯絡的,哪裡會和我們一起過來。」蘇夢沂臉上的笑意未止。

    這說話的語氣也透著打趣。

    「這樣啊,那我一會兒得去問問漓漓,讓她別怠慢了雲簫。」

    該來的人來的也差不多了,黎琅華心滿意足的被黎若冰給扶著回了大廳里。

    蘇夢沂湊到丈夫身邊,小聲問了句,「老太太看上去很關心雲簫啊。」

    上次在飯店碰到了,黎琅華還拉著她問了不少雲簫的事情,這不是擺明了要把雲簫變成孫女婿了。  

    「別想太多,未來的事情會如何還未可知。」雲笙扶著妻子站穩了,「你這腳上的鞋子跟你說了別買那麼高的,一會兒腳疼了可別纏著我說疼。」

    蘇夢沂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答了句,「知道了。」

    整個大廳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各家派出來的人身份地位也都不低,像是四大家族這樣的人家,家主都是到位的。

    寧沐漳站在雕刻精細的羅馬柱邊上,握著酒杯環顧四周,像是在從人群中尋找什麼。

    很快看到了在門口出現的三人,眼睛捕捉到了最中間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他手裡抬高,將杯子裡的酒都吞下去了。

    「我們看上去沒遲到啊,就是來的晚了點。」夏宸看著人頭攢動的大廳內開口。

    出門的時候不太認識路,所以來的晚了些。

    怎麼這會兒人這麼多了呢。

    蘇婧婧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大廳內懸浮的粉藍色,往上看整個房頂都掛滿了粉藍色的氣球,往下彩帶和安排的各類布偶顏色齊全。

    難怪從大門口開始到院子裡,所有的噴泉顏色都是如夢似幻的,最中間放置的也是水晶雕刻的天鵝和人魚公主。  

    「黎家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這黎漓當真是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孩子。」蘇婧婧感嘆。

    這樣的晚宴現場已經足夠彰顯黎漓在整個黎家的受寵程度,來的賓客都是帝都舉足輕重的人物,現場都能夠布置的這麼如夢似幻。

    這樣的布置,正了八經的是每個女孩子心裡的夢。

    席沫淺剛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三人,她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喊出溫黎名字的聲音如同銀鈴般清脆。

    「今天穿的很漂亮啊。」蘇婧婧誇了句。

    席沫淺不太好意思的點頭,再看向溫黎的眼中多了些驚艷。

    「我早就知道溫黎長的美,可是沒想到她穿了裙子會這麼好看啊。」席沫淺眼中發亮。

    這樣的溫黎未免也太好看了,從見到她第一面開始這人總是一身的休閒裝,戴著帽子,帽檐擋了半邊臉,再出色的容貌也都埋沒在這身衣服里了。

    現在換了那些混淆視線的衣服,簡直不要太美了。

    「你穿的也挺好看的。」溫黎回了她一句。

    席沫淺捂著臉害羞的轉動腦袋,被溫黎這麼誇獎她還挺害羞的。  

    「你們先跟我進來吧,一會兒黎漓就下來了,她還有個才藝表演呢。」席沫淺帶著他們往大廳里去。

    「她還會才藝表演啊。」蘇婧婧起了好奇心,「是上去幹什麼,畫漫畫?」

    溫黎少有的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漓漓學了十年的豎琴,師從名家,彈得也很不錯,一會兒她就要表演豎琴曲。」

    溫黎挑眉,沒想到黎漓那樣的性子,居然會彈豎琴。

    「豎琴,還挺厲害的。」蘇婧婧驚訝。

    豎琴在所有的樂器里算的上是很特殊的存在,具有豐富的內涵和優美的音質,很多城市的普及程度也不是很高,光是豎琴本身價格昂貴不算,普通人家就算有實力讓孩子去學,也未必請得到好老師。

    「那是當然了,黎漓除了會豎琴之外,還會拉小提琴,不過她豎琴學的是最好的。」席沫淺說這話的時候格外的驕傲。

    她們這樣家庭長大的孩子,從小除了要學習各類的禮儀,起碼的藝術素養也是要有的。

    席沫淺小時候再如何靜不下來也被家裡逼著練了幾年的小提琴,也還是在黎漓陪著她的情況下才練的時間長了點。  

    「看樣子也不光光只是被寵著長大的了,該會的東西也都會了。」溫黎輕笑。

    席沫淺看著三人,笑嘻嘻的接著說,「漓漓畫的一手好油畫,當年可是以專業第一名的好成績考入的帝都大學呢。」

    雖然後面休學了,這幾年都沒去學校,可是當初考試的時候黎漓十七歲,如果沒休學現在也大三了。

    席沫淺從來都承認黎漓比自己要更加厲害的,很多事情不是她做不好,只是她不想做而已。

    「挺厲害啊,看樣子黎家也花心思培養了。」蘇婧婧輕笑。

    如果黎老太太真的有將家主之位傳給黎漓的消息,怎麼可能會不好好的培養,肯定也是花了時間心思的。

    不過這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席沫淺帶著幾人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來等著,還熱情體貼的將果酒遞給三人。

    溫黎眼皮子微抬,看著對面的席沫淺,「你不去招呼其他人嗎?」

    這小丫頭從他們進門開始就一直陪著沒走開過。

    「不用啊,這也不是我家的場子,我也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席沫淺哼了聲。  

    這兒來的人都非富即貴,和她也不是一個階段的,很多帶了家裡和黎漓同齡的女兒兒子過來的,也都利落的開始了應酬。

    但是她討厭那些人虛與委蛇的樣子,素來都是不打理的。

    「那我們就坐在這裡等著了?」蘇婧婧哼了聲。

    溫黎將席沫淺遞過來的果酒放在一旁,「客人就該有客人的樣子,安靜的等著就行了。」

    等著黎漓下樓表演,將禮物交到她的手上,今晚上這事兒也就辦完了。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啊。」蘇婧婧支著下巴,她看了一晚上,也沒找到幾個長相是在她的審美點上的。

    這種晚宴要是找不到模樣帥氣的小哥哥的話,來了也跟沒來一樣。

    「哥哥。」席沫淺眼前一亮,蹦躂著往門口過去了。

    席墨染進門的時候身邊跟了一個女人,身穿艷紅色的禮服的緊身禮服,緊身的設計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遺,紅色也襯托的女人膚色白皙。

    她身邊的席墨染高大帥氣,星眸燦爛,面容俊朗,風光霽月。

    兩人看上去匹配的很,十分惹眼的是女人手腕上纏了一圈的繃帶。  

    「哥哥。」席沫淺蹦躂到席墨染面前,拉著哥哥的手笑得燦爛。

    「今天有沒有闖禍?」席墨染看著自家妹妹。

    席沫淺拍著胸脯保證,「沒有,我今天可乖了,一直都在幫漓漓的忙呢。」

    席墨染也知道妹妹的性子,很多時候不著調是一點,可是這樣的場合總不會闖禍。

    「淺淺。」安娜親熱的叫了聲。

    席沫淺衝著她笑了笑,「安娜姐姐你也過來了。」

    很快小姑娘的視線落在了安娜手腕上纏著的紗布上,「你受傷了?」

    席沫淺拉著她的手腕仔細觀察,纏了厚厚的一層,看上去好像傷的很嚴重似的。

    「沒事,一點小傷。」

    安娜眼睛掃過剛才席沫淺來的方向,她眼中一暗,那三個人可真是眼熟,還真是冤家路窄,那三人居然是黎家的客人。

    「今晚這場合不同,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還都沒等席墨染說出來,席沫淺板著小臉認真的說,「不許耍脾氣,不許發火,做什麼事情需要和你報備,無論什麼都要顧全大局。」  

    這些話在她出門之前席墨染就吩咐了無數次了。

    今晚上黎漓二十歲生日,黎家弄出這麼大的排場,可不是開玩笑的。

    「哥哥你放心吧,哪怕今晚上有人把腳踢在我臉上我都不會還手的,今天可是漓漓的生日呢。」席沫淺眼中燃了熊熊烈火。

    席墨染手指敲在她額頭上,「讓你懂事一些,不是讓你任人欺負了。」

    說完這話席墨染看了眼遠處的溫黎,「不過你跟著她,是不會出事的。」

    傅禹修的這個小祖宗比任何人都能保持理智,雖然是同樣的年齡,可是十個黎漓和席沫淺都比不過一個溫黎。

    一整個晚上都有溫黎陪著,也不用擔心什麼。

    「淺淺,那是你的朋友嗎?」安娜說著看向了三人。

    落在蘇婧婧身上的視線明顯的更加冰冷了,蘇婧婧喝著酒的動作一頓。

    干他們這行的感官總是十分敏銳,蘇婧婧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道不懷好意的視線的來處。

    「蘇姐,那個鬥雞一樣的女人為什麼一直盯著你啊,我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剝了。」

    夏宸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就是今天在商廈里碰上的女人。  

    「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有病。」蘇婧婧哼了聲。

    估計是今天想用席墨染來壓她們沒能壓成功,現在席墨染本人來到了,要秋後算帳了。

    這種沒本事的女人,只會藉助男人力量的女人,最會仗勢欺人。

    「看樣子今晚上很熱鬧了。」溫黎視線放遠。

    很快也在對面看見了正盯著她不放的寧沐漳,注意到她投過來的視線。

    寧沐漳唇角掛著詭異的笑容,抬起的酒杯對著溫黎的方向舉高,做出碰杯的姿勢……

    昨天袁隆平爺爺逝世了,這個讓我們吃飽的老人,是我認為的活著的歷史,中國肝臟外科之父吳孟超爺爺也在同一天逝世,看到消息難過了一天,國士無雙,風骨長存,希望兩位老人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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