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灰頭土臉
小雅妹妹命帶財運,她送來的土豆跟軍營里那幫粗人種出來的那肯定不一樣啊,她的土豆當種子,肯定能大大大豐收!
現在就可以種下去。
「小雅妹妹真是太大方、太夠意思了!」鍾靖感嘆。
小雅妹妹這麼善良又大方,他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啊。
於是,很快的,一大車的海產品送到了延村趙家, 乾貨鮮貨都有,鮮貨雖然不多,都是快馬加鞭從廣湛縣海邊運送過來的,十分難得。各種海魚海蝦、鮑魚生蚝、帶魚海膽以及海螺無比鮮美,當天晚上鮮貨統統下鍋,大伙兒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頓。
除了海貨,還有一大包漂亮的貝殼, 是給孩子們玩的,還有三四十個椰子。
胡叔再次感慨:「這麼新鮮的海貨,就是在京城裡也吃不著呀!乾貨也好,但論鮮味兒,可差遠了,這可真是一塊寶地呀!」
趙黎雅笑眯眯說道:「廣湛縣離我們這兒也不遠,可惜我和爹娘他們沒法兒光明正大離開縣裡,不然啊一定要帶著爹娘和湘兒、霖兒、念兒他們去海邊逛一逛,看看大海、找找海鮮,那才有意思呢。不過呀,我們去不了,您和胡嬸、哥他們能去呀,乘車不到一天功夫就到了!」
胡叔聽得有些神往,還是笑著搖搖頭,斬釘截鐵笑道:「我們這麼幾個人去了有什麼意思?況且什麼也不懂,當然是等以後咱們一塊兒都去,到時候順便聽聽阿雅你給我們說道說道,那才有意思呢。」
說的趙黎雅也笑起來, 點頭笑道:「好啊,到時候咱們一起去!」
一定會有大傢伙兒光明正大海邊遊玩的那一天的!
趙家的土豆事業如火如荼進行著,當然瞞不過一直盯著他們的毛德興。
看到商販們絡繹不絕的往八角寨土豆作坊去買土豆,又聽說那個作坊也開了工,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但是可以想像肯定是賺錢的生意,毛德興都快嫉妒死了。
可是,他總不能下令不允許商賈和酒樓去買土豆啊。
他或許可以仗著姐夫的勢威脅幾家大商家不跟趙黎雅他們合作,卻根本不可能讓所有商販和酒樓都聽自己的。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他要真這麼幹,影響面太廣,定會怨聲載道,到時候姐夫可饒不了他。
但是看著土豆賣的這麼好,他又不甘心。
趙黎雅那種蠢貨,那麼緊俏好銷路的東西,居然只賣五文錢一斤,真是瘋了!要換他來,肯定得一錢銀子一斤,縣城裡賣不動不會運輸去省城嗎?
這價錢可是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不愁銷不出去!
大老闆要是知道她這麼糟蹋東西,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最好跟她鬧翻吧!
毛德興原本想派人趁亂混進去搗亂搞事, 但所有幹活兒的人都分組有序, 人看著多,其實各司其職,一點兒都不亂,他的人壓根兒就沒辦法混入。
七百畝土豆說少不少,說多也不算特別多。
尤其挖土豆的人數可不少,不到四天功夫,所有的土豆就已經挖完,全部送回了土豆作坊里。
接下來,大家又開始整地。
土豆作坊那邊依然熱鬧著,售賣、開工,忙得不亦樂乎。
毛德興還沒想到法子搗亂呢,收穫結束,又氣了個倒仰,便又將羅書玉打發了回去,命令她打探清楚土豆作坊里到底在幹什麼?
去購買土豆的酒樓和商販們不是沒好奇打聽過,但沒人告訴他們,他們也見不著。
加上生怕惹怒了趙家人買不到土豆,人家不說,也就識趣的不打聽了,有腦子靈光的,私下裡還特意找了胡叔和小梁管事,笑容滿面的打交情,讓作坊里的好東西做出來之後,可別忘了賣給自家呀。
至於價錢嘛,那肯定好商量啊.
胡領、小梁管事笑眯眯的打著太極,與人和善。
東西做出來肯定是要往外賣的,但怎麼個賣法那就不好說了。
得到時候才知道。
羅書玉一點兒也不想回延村,但她不敢拒絕。
她很清楚,自己也就這點用處讓少爺看得上了。
羅書玉回村,趙黎雅他們自然也知道了,但沒人在乎。
大家現在都忙著土豆的事兒,誰管她?
羅書玉厚著臉皮去趙家敲門,蒼蠅似的,實在讓人煩。
之前懶得跟她較真,忍著她,她倒變本加厲了!既然這樣,就別怪人了。
夜裡林漠乾脆上門警告,再這麼著,索性不如她這雙腿別要了吧?
羅書玉嚇得半死,再也不敢上門當蒼蠅了。
林漠要是半夜裡神不知鬼不覺打斷她的腿,她找誰說理去?
羅書玉只得把目標直接放在作坊上。
這更不成。
作坊建在八角寨,八角寨多少人靠著土豆和作坊賺錢改善生活?趙黎雅早就放出風聲這婆娘不是個好的,大伙兒見了她能有好話?
八角寨壓的人壓根兒就不許羅書玉進村。
「走走走,我們這兒不歡迎你!」
「歇歇腳?不行不行,趕緊走!」
「呵,我們就這麼霸道,你說怎麼的吧?」
羅書玉快要氣死了。
「我可是縣太爺小舅子最寵愛的姨娘!」
八角寨的人聽了這個可不害怕,反而「哦!」了一聲反問道:「那你不好好的待在縣太爺小舅子家跑到我們村來幹啥?」
羅書玉頓時就啞口了。
這話仿佛自己失寵了似的,簡直晦氣啊!
羅書玉身份不好使,碰瓷?那更不存在,她敢碰瓷,八角寨的人就敢把她給扔出去!
難道毛德興還能跑來幫她討回公道?
八角寨可不是延村。
拿捏不住的。
羅書玉想去土豆作坊,剛靠近,同樣被人給趕走了。
看守的人也是八角寨的人。
這下子,她是徹底沒轍了,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報告。
毛德興那叫個氣,「你個蠢貨,一點兒用也沒有!」
羅書玉悶悶委屈:「少爺,那趙黎雅不知說了些什麼哄住了八角寨的人,那些人都聽她的,見了妾身仿佛見了什麼仇敵似的,妾身根本連靠近都靠近不了啊。不信您問張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