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被利用了
「文老爺放心,這親事是我自覺不配主動退的,與文家無礙,對外,我也是這種說法!」
所有人一愣。
「賢侄,這——」
文玉芝忽然幽幽開口:「.就算、就算你說是自己主動退親,旁人也要說我們家嫌貧愛富呢,還不是一樣。」
文老爺面色難看呵斥:「芝兒,住口!」
肖余揚眼中譏諷之意重了幾分:「文小姐說的也有理,那麼不如說我命中注定不能早娶,否則克妻,不忍連累文小姐,故而退婚,文小姐覺得如何?」
文玉芝一喜:「這樣再好不過!也省了許多口舌是非!」
肖余揚冷笑:「可是,憑什麼?」
文玉芝一愣,意識到肖余揚先前那話不過是耍弄自己,頓時臉色十分難看。
俞媽忿忿道:「肖少爺,你這是什麼話!你自己不檢點,在我們文家便敢這麼放肆何況在外頭?我們家小姐若是嫁給了伱那多委屈!這親事就算要退,也不是我們家小姐的錯,明明錯在你,難道還要我們小姐、要我們文家擔錯不成?」
聽到這,趙黎雅他們全明白了。
兩家有婚約,這肖少爺家道中落,至少文小姐母女是非常不滿意這門親事的,誰知道曲玉桃倒霉,剛好今日被文小姐算計了。
一口大鍋扣在她和肖余揚身上,問就是肖余揚紈絝花心、人品道德敗壞、不值得託付終身,文家正好占據了道德制高點,理直氣壯要求退親。
他們鬧他們的,原本跟自家無關。
但是,誰讓他們利用表姐的?趙黎雅便笑道:「這位媽媽可別把我家表姐也說在裡頭,我表姐是我哥的未婚妻,他們感情很好,很快就要成親,你們這麼說,可太沒道理了!文家的花園這麼大,把我家表姐安排在那春雨閣,那麼巧,怎麼肖少爺一個外男,居然就能去到後花園、那麼巧又到了春雨閣,那麼巧又有馬蜂從窗口飛進去,那麼巧正趕著馬蜂呢,你們主僕就回去了如果不是知道這麼巧,我還以為是有人算計呢!」
胡領走到曲玉桃身邊,擺出維護的架勢:「你們文家的家務事與我們無關,但別牽扯我未婚妻,玉桃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
文老爺尷尬無比,連連賠不是:「對不住,實在對不住!鍾公子、趙姑娘、胡公子、曲姑娘,這、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呀!還請幾位消消氣,千萬別往心裡去呀!我一定會給幾位一個交代!」
文玉芝和俞媽都傻眼!
她們只知道曲玉桃一行多半是來跟爹套交情談生意的,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怪,又見他們都是陌生人,穿戴也尋常,連下人都沒有一個,只當是哪裡來的求著文家手指縫裡露點兒好處好存活的小門小戶,根本沒放在心上。
恰好肖余揚來了,文玉芝靈機一動,曲玉桃這樣的人最適合當棋子利用了!
哪裡想到好像惹到了不該惹的.
俞媽慌忙道:「我們沒說這位姑娘的不是,是肖少爺調戲人,這位姑娘也是受害者啊。」
曲玉桃氣道:「你們別胡說八道,什麼調戲?沒有的事!肖少爺見了我本來是要退出去的,誰知道馬蜂從窗子飛了進去,我嚇了一跳,他這才上前驅趕馬蜂。」
那隻馬蜂個頭很大,想起來曲玉桃都還心有餘悸。若不是肖余揚幫她趕走,她鐵定要遭殃。
人家是為了幫自己,曲玉桃知道被人誤解的滋味,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俞媽卻陰陽怪氣、意有所指:「姑娘又何必幫這種小人說話呢?明明是這小人心懷鬼胎、不懷好意,眼看無人在跟前便動了歪心思,姑娘是清白的,沒人會懷疑姑娘什麼的」
胡領:「住口!」
肖余揚感激的瞟了一眼曲玉桃,冷笑道:「方才這位趙姑娘問得好,我怎麼能進去後花園呢?當然是有人領我去的,說文小姐找我有話說,讓我在春雨閣中等候,我便過去了,誰知道,呵!」
文玉芝叫起屈來:「你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會找你說話!明明是你自己心懷不軌偷偷溜進了後花園,你、你就是不死心,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芝兒,住口!」
俞媽趕緊加了一句:「老爺,小姐絕對沒有叫他進去,老奴可以作證。」
肖余揚也是個厲害的,當即冷笑道:「是啊,何止你可以作證?你們文府上人人都可以作證!」
俞媽氣極:「你這是惱羞成怒胡說八道了吧!」
文老爺當著趙黎雅等臉上也不太好看:「賢侄,有什麼話稍候再說吧。鍾公子、趙姑娘,這、這可真是.」
鍾靖神色也淡了:「你們的家務事我們沒興趣,這件事與曲姑娘無關,我不希望在外邊聽到半句牽扯到曲姑娘,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文老爺嚇出了一身冷汗:「是是,鍾公子請放心。」
趙黎雅要的就是這句話,別人知不知道沒關係,文老爺是知道鍾靖身份的,他既然這麼說了,就能保證。
趙黎雅與鍾靖、曲玉桃、胡領交換了個神色,笑容淡淡:「沒別的事,我們便告辭了。」
文老爺急忙打起笑臉:「這馬上就是午飯時間了,各位便留下用了飯再走吧,也好讓老朽陪個不是。」
「不必了,文老爺還是先處理家務事吧!」
「告辭!」
趙黎雅和鍾靖轉身便走,胡領冷哼,拉著曲玉桃跟上。
還留下吃飯?就沖文家這烏七八糟的,要不要合作還兩說,還吃什麼飯啊。
「表姐,對不起,害你受委屈了!」
趙黎雅懊惱不已,大意了。
明明這是陌生的地方,怎麼就不知道提防呢?她應該陪著表姐一起的。
鍾靖更是愧疚不已,苦笑道:「都怪我識人不清,沒想到這文家如此烏七八糟。真是對不住」
曲玉桃忙笑道:「表妹千萬別這麼說,這怎麼跟表妹有關係呢?鍾大哥也不必愧疚,內宅的事你不知道很正常,何況你們後來都護著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