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想要動手
承恩侯十分贊同二皇子的話,點點頭:「是啊,太狂了!」
他居然就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將虞家的人介紹給皇上,敢公然帶虞家人去面聖。
可不就是狂得沒邊了?
二皇子忽然心中一動:「昔年之事,舅父你說趙鑲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承恩侯輕嗤:「他或許有過疑心,可是沒有證據,他再狂也是不敢亂說的。至於如今,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又有何關係呢?」
二皇子眼中露出殺意,緩緩說道:「要我說,舅父把話說反了,以前如何不重要,現在才重要。如果虞小舫將一切告訴了趙鑲、甚至將什麼東西交給了趙鑲呢?就算咱們殺了他,好像也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吧?」
承恩侯眼皮子狠狠跳了跳,有點兒膽顫心驚:「殿下,您、您這是、這是、何意?」
「既然做了,不妨做全套,索性將整個趙府滅了吧,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豈不是好?天災這種東西,誰說得准呢?他們自己用火不小心,燒了府邸,命喪其中,跟旁人有何干係?」
「再說了,人死萬事空,父皇即便再震怒,過一陣子慢慢的也就好了。此事雖然有點冒險,可是舅父,這世間的什麼事不是冒險呢?」
「這、這——」
承恩侯心亂如麻,默默擦汗。
他忍不住暗道,娘娘與殿下不愧是親生母子,一般的如此膽大包天
承恩侯的心臟卻承受不了這個,他搖搖頭:「殿下,萬萬不可!趙鑲要是死了,皇上絕對會徹查的。朝廷重臣在家中居然就這麼發生意外去世,豈不人人自危?即便沒有證據,但絕對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這真的是個意外。」
「他們肯定會懷疑殿下您的!到時,您想再更進一步,可就太難了呀!朝臣們反對,就是皇上也無法輕易對抗呀。」
不講道理單憑喜怒、動不動半夜殺人的君主,試問誰不怕?誰敢追隨他?
二皇子眼中卻閃爍著瘋狂,冷冰冰吐字:「如果,都死了呢?」
「什麼?」
「如果擋路礙事的全都死了呢?除了本王,他們還能選誰?」
「殿下!」
「舅父你說說,本王的話有沒有道理?」
「.」
二皇子的話有沒有道理承恩侯不知道,但他知道他這會兒有點兒腿軟、有點兒站不穩.
太、太可怕了
殿下換是他認知中、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殿下嗎?為什麼.那麼陌生?
可是承恩侯知道,這太瘋狂了。
「不行啊,殿下,不行!因為趙家的事兒,皇上已經疑心了您,已經很不高興了,咱們絕不能再動趙鑲的!殿下,咱們慢慢來,您若是真的看他不順眼,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不必急在一時啊!如今再平生事端,對殿下並無益處啊.」
承恩侯苦口婆心連連勸阻。
一開始二皇子並不肯聽,後來承恩侯急的跪下磕頭,差點要哭了,二皇子才不情不願的勉強點頭答應。
承恩侯鬆了口氣,與他商量動手事宜
虞小舫的確被趙鑲接回了府中,安排住在前院的一處客房中,換特意撥了兩個小廝伺候他。
這天,趙鑲跟他說了面聖的流程,提點了許多應當注意的地方,不知不覺就說到了深夜,又安撫了他一番,這才讓人帶他下去休息。
皇上身體略好,這兩天又強撐著上早朝了,等他下朝歇息半響,召見三兩個大臣,再批閱幾份要緊的奏摺,至少得十點半之後才有空召見虞小舫。
虞小舫有很多時間好好休息。
一夜無話。
或許因為太緊張、激動了,虞小舫這一夜沒怎麼睡得著,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
他起來的時候,趙鑲已經去上朝了。
生怕他緊張,鄧氏特意讓人請他到後院說話。
曲寡婦、胡領、曲玉桃、趙黎雅等都在,都是之前在延村時候的朋友,大家一起說說笑笑、一起用早餐,倒也熱鬧。
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涌動的暗流,自有人對陣,並沒有驚動他們。
對他們來說,昨天夜裡與平常的夜裡並沒有什麼區別。
趙鑲和周韓盛對二皇子、顏家的人品一向來都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昨天接回虞小舫,趙鑲自然與周韓盛商量過了,讓他帶人暗中保護虞小舫。
可是暗處的周韓盛敏銳的察覺似乎有人在關注著虞小舫,於是他便帶人不動聲色的悄悄隱退了。
事實證明,他的隱退是正確的。
暗中關注虞小舫的,後來他可以確定,是皇上的人。
是了,皇上也想到了虞小舫身份特殊,這事兒一傳開說不定會被人盯著,所以,他便派人盯著。
躲在暗處當黃雀的周韓盛,親眼看到有人企圖殺害虞小舫、企圖縱火,但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皇上的人給悄無聲息的打倒帶走了。
周韓盛幸災樂禍:「這可有意思了啊.」
他樂得看戲.
皇上是下朝之後才得到稟報,當場臉色就難看極了。
更令他臉色難看的是,抓到的那兩個人來不及審訊便服毒自盡了,線索盡斷,什麼也別想再查出來。
皇上勃然大怒,以至於這日召見的幾個大臣愣是被他雞蛋裡挑骨頭的挑出了一堆錯處,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頓。
有人不想讓他見虞小舫嗎?那他偏要見!
打發了那幾個大臣,皇上連奏摺都懶得先看,命趙鑲帶虞小舫覲見。
下朝之後,趙鑲便回府將虞小舫帶著在宮門外等候皇上傳召,宮裡的聖意一下達,他便可立刻領著人進宮。
消息也第一時間傳到了時刻關注著此事的顏貴妃處,顏貴妃險些跌倒:「怎麼會如此.」
趙鑲已經帶著虞小舫進宮,她即便有萬般手段,此刻也使不出來了。
皇上好強,皇上看診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敢跑到乾清宮主動湊上去,那會惹皇上不痛快。
不得已,她只能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等過後了她再慢慢問.
至於乾清宮那邊,但願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