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又發財了
這叫什麼安慰?這叫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好嘛!
若不是得罪誰都別得罪出入各家各村的媒人的嘴,早就罵起來了。
慪啊
黎小鶯不敢不聽里正、族長的話,連忙點頭答應了。
她婆婆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待她居然也和氣了許多,這倒是意外之喜。
黎小鶯也巴不得多去看看母親、陪陪母親呢,心裡暗暗琢磨著,什麼時候找個由頭去一趟延村.
大伙兒對延村雖然好奇,雖然有些成見,但也並非絕對。只要能帶領大傢伙兒發財,延村怎麼了?誰都不會介意這個。
且說駐軍營地,海匪餘孽被押回去,鍾靖大喜過望,這位五當家被逮住了,且又有三個小頭目被逮住了,至此,所有名冊上的海匪全部歸案了。
即便還有那麼零星幾個漏網之魚,不過是尋常小羅羅,就算暫時不落網,想來這輩子也不敢暴露身份、只敢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了。這就算不得什麼危險了。
至此,此案審訊之後便可正式結案。
從海盜窩裡查抄的東西,鍾靖上表朝廷,全數充公作軍餉所用,又稟朝廷對這些海匪除以刑法,該殺的殺、該終身服苦役的終身服、該流放的、監禁的,按照罪惡大小一一列明。
然後便是請功。
這沒周韓盛什麼事兒,周韓盛是東宮太子的嫡親表弟,身份敏感,且並無官職在身,便是過來幫忙也是暗中行事,最大的功勞自然算在鍾靖身上。
隨後,在太子一脈官員小心翼翼的運作中,鍾靖從五品參將晉升為四品廣威將軍,原本他轄管三縣駐軍只是暫代正職,如今也正式轉為正職,成為嶺南行省駐軍的二把手之一。
嶺南地處偏遠,鍾靖這種身份在朝中更是絲毫不起眼,京城朝中,誰也不會關注到他。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是周韓盛的人,也等於是太子的人。
誰也沒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這把火從嶺南行省燒起來的時候,就不是誰想撲滅便能撲滅的了.
且說眼下,鍾靖權衡再三,沒有在奏摺中為趙黎雅和胡領請功,縣令大人自然也有功勞,趙黎雅他們就只能在地方功勞簿上記上一筆,賞一些銀子。
趙家的身份太惹眼,這份功勞最好還是不要送到京城中。
可是這麼一來,就有些太委屈趙黎雅和胡領了。
鍾靖左思右想覺得過意不去,除了通過高濂縣衙門放賞,又命鍾路親自過去一趟,帶上三千兩銀票。
海匪們的老窩被一鍋端,搜刮出來的金銀財寶可不少,他沒打算上繳,全部充入軍餉,怎麼花還不是他說了算?
拿個三千兩給趙黎雅和胡領,不算多。
東西都是贓物,不好給,給銀子卻行。
正好也快八月十五了,算是給他們送一份大大的節禮吧。
鍾路帶著兩個軍士,穿著尋常的衣裳打扮,來到了延村。
趙黎雅家的確很好找,村口第一家。
上去一敲門就是了。
鍾路也算是熟人了,趙黎雅和胡領剛好這一陣在家,見到是他連忙笑著往家裡請。
「鍾爺快請!」
鍾路嚇了一跳,忙陪笑搖頭:「別別,這稱呼我可當不起,叫我一聲小鍾、鍾哥都成!將軍說,你們是立了大功勞之人,該我敬重你們才是正理。」
鍾路也不太明白為什麼將軍千叮萬囑讓他對趙家人客氣一點、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一點,但是將軍的叮囑肯定不會有錯的。他照做便是。
趙黎雅、胡領聽得也有些疑惑:怎麼立了個功勞,連身份都高一大截的嗎?居然好處這麼多?
鍾路既然這麼說了,他們也就沒推辭,當下鍾哥、鍾哥的叫了起來。
鍾路又見了趙鑲和鄧氏等,三人在趙家吃了午飯。
飯後與趙鑲、趙黎雅、胡領一處說話,鍾路才將那三千兩銀票拿了出來,趙家人:「.」
又又又發財了!
這運氣!
三千兩啊,可以買好多好多地啊!
對於鍾路委婉表示的不便為他們向朝廷請功的歉意,趙家人絲毫不介意,反而鬆口氣巴不得。
這要是捅上去了,難說又是一場風波。
鍾靖將軍這般處理,對誰都好。
他得到了功勞,趙家得到了實惠!
某位不知名的神秘大老闆又可以通過趙家的手繼續投資了!
鍾路沒想到趙家人這麼善解人意,這麼大的功勞說不要就不好,又是高興又是佩服,心生好感,樂呵呵說道:「我們將軍十分欣賞趙姑娘和胡兄弟,你們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只管去說一聲。駐軍大營就在遂溪縣,過去很方便!我來的時候,將軍千叮萬囑,這可不是客套話啊!」
趙鑲笑著拱手:「鍾將軍客氣客氣!若真有事,少不了真要勞煩鍾將軍了。」
比如顧家。
趙家人這會兒在鍾路面前絕口不提顧家,只是不想隨隨便便將這份人情用掉。也不好讓人覺得他們仗勢欺人。畢竟顧家也沒能把他們怎麼樣。
鍾路笑呵呵點頭:「一定一定,我們將軍就是這麼交代的!」
趙黎雅心裡一動,忽然說道:「鍾哥,我還有個請求,若是將軍覺得為難,那便當我沒說過,若能辦下來,請將軍幫個忙。我娘結契認了個姐姐,我也有了個表姐,我那表姐若是想除罪籍入良籍,不知.」
他們趙家人才來這兒沒多久,除罪籍是不好辦的,可是曲玉桃卻不一樣。
曲玉桃的爹原本其實是個大商賈,堂兄當了貪官而受了牽連,他使了銀錢疏通,流放的時候與其他人分開,一家子到了這兒。日子原本過得還不錯,誰知意外身亡,就只剩下孤兒寡母了。
這事兒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曲玉桃連從犯家眷都算不上,除罪籍應當並不難。
趙黎雅將曲玉桃母女的情況一五一十細說來,趙鑲也幫著說了幾句好話,鍾路頓時就笑了。
「這算什麼!不過是我們將軍一句話的事兒,找個由頭將她赦免了就是。」